“凌寒兄弟可知黃繼?”涂遠程笑問道。
“不就是剛才被潘嘯林三十回合所敗之黃繼么?”宋凌寒說道。
“凌寒兄弟可別小看了此人,全學(xué)院上下,其人之箭法,如今沒有人能比得上?!蓖窟h程道。
“全學(xué)院?算上我?guī)煾父洪L他們了?”宋凌寒詫異問到。
“自然。”涂遠程答道。
“那豈不是……百步穿楊?!”宋凌寒驚道。
“相差無幾啊?!蓖窟h程說道。
“其師乃何人?”宋凌寒問道。
“他啊,家里以打獵為生,自幼便隨其父學(xué)習(xí)這弓箭再加上對弓箭有特殊的緣分與勤奮練習(xí),故而有今日之功?!?p> 二人聊得忘我,日落西山,比賽總算是先再次告一段落,吳嘉安與宋凌寒也已順利通過初賽,田瑞廷等人的比賽隨之推到了明天。
眾人散場,宋凌寒等人也回到了小院。
“輝禮,你今天怎么這么能說???”吳嘉安笑問道。
“啊?嘉安哥你說什么?”林輝禮沒聽懂,茫然回道。
“就是你今天在擂臺上?!眳羌伟舱f道。
林輝禮聽罷想了想才恍然,“計謀……計謀,嘿嘿?!?p> “……”吳嘉安見林輝禮一臉無賴的樣子也不答話。
“怎么,你們這回見識到潘嘯林了吧?!睆堃葸h笑說道。
“很強,不過我們有信心去戰(zhàn)勝?!彼瘟韬f道。
“潘嘯林在學(xué)院內(nèi)暫無敗績,甚至連我都未曾占到過便宜?!睆堃葸h說道。
“師父,徒兒今天聽涂遠程涂大哥說那黃繼射得一手好箭,不知其言是實是虛,望師父講教一二。”宋凌寒很是關(guān)心那黃繼,想從張逸遠中再探聽一些事跡。
“黃繼啊,涂遠程說的不錯,他確實弓法絕倫。”張逸遠說道。
“學(xué)院真無敵手?”宋凌寒問道。
“暫無?!睆堃葸h答道。
“他啊,從小就接觸這弓箭,我想這些涂遠程跟你說了,但不止是這些,他能有這一手,正是仇恨帶給他的?!睆堃葸h說道。
“仇恨?”宋凌寒不解道。
“坐下說坐下說。”張逸遠招呼一干人落座。
“這黃繼啊,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一家人本來生活的有滋有味,不料槐國兵起,我軍接連敗退,民不聊生啊,槐國之軍以勇猛為名,但軍紀可謂與土匪相差無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遇村則劫進城則屠,黃繼的父母便死于這戰(zhàn)亂之中啊……”張逸遠感慨說道。
“這幫天殺的槐軍,可恨我之父母也慘遭如此!如有一天能上陣殺敵,我必喝其血,啖其肉!”田瑞廷聽罷冷聲說道,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殺幾個槐軍解恨。
“唉,黃繼冒死逃了出來,東奔西走,可他一個孩子能去哪,他手里一直拿著一把木弓,后來才得知那是其父黃延親手送給他的,路遇槐軍就殺,毫不留情,殺完就跑,就這樣一直下去,最終餓昏在路上,也不知是上天造就的緣分還是怎的,正趕上陳家軍征討槐軍右路大將周緹,路上見到餓昏的黃繼,看他可憐將他送回軍中養(yǎng)傷。”
張逸遠說到半截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又說道:“他醒來后很是警惕的看著我們,以為我們是槐軍把他俘虜了,然后陳院長一一講后他才恍然,他聽說過陳家軍的名號,自然是感激萬分,他把他的經(jīng)歷一說,我們自然很是同情,繼而他道出了他想加入陳家軍,我們不以為意,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能有什么本事?”
“可他的弓法卻是出乎意料,陳家軍兵臨郁林城下與周緹對陣時,其硬是要到陣列中來,看他如此我們也不好再拒絕,只得給他一匹馬,將其護在身后,與周緹軍斗將時,槐國大將郭泊親自出馬,我軍一將不敵,正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突然暗出一箭,正中周緹手下大將郭泊面門,其登時翻身落馬斃命。見此情形,兩軍大駭,槐軍駭?shù)氖枪?,我軍駭?shù)氖屈S繼,周緹軍心大散,急忙撤回城去閉門不戰(zhàn)。”
“郭泊可是槐軍一員大將,隨周緹南征北戰(zhàn)無往不利,曾一日連下我國三城,誘名將于威進伏將其亂箭射死,成為當時槐國最有代表性的將軍之一,不料郁林一戰(zhàn)竟被一少年射死,可嘆可悲啊?!睆堃葸h說道。
“黃繼以實力征服了我們,從而成為了陳家軍的一員,他正幻想著如何上陣殺敵以報家仇,不料此時槐國皇帝請求和戰(zhàn),愿讓長沙等地與我國,陛下見此自然欣喜不已,當即同意和戰(zhàn),戰(zhàn)后冊封,院長見天下暫定,不愿淌官場那混水,自請辭官下野教授武功?!?p> “皇帝也不在乎這個,既然天下已平,你這武將不就吃閑飯的?走或留隨你,等到有仗了你再回來,于是也不多做挽留,賞賜了些許東西,各封個虛職也就罷了?!睆堃葸h說道。
“原來黃師兄的箭法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聞名天下了?!彼瘟韬馈?p> “是啊,郭泊一死周緹沒了主心骨,軍中良將又少,他自己又優(yōu)柔寡斷,只得堅守郁林為上,過了不到幾日,槐國和戰(zhàn),郁林也在被讓之列,周帥可算松了口氣,二話不說就帶兵回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