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的眼中盡是不屑,“那安素怎么辦?”
靈瀚沉默了片刻而后淡淡的回道,“以后她會是安息族長,這對她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p> “這么說真的是你幫她逃出來的?”初月瞇起眼睛,“你為什么殺了我那個朋友?”
靈瀚苦笑道,“初月,你這次重新回來以后什么都好,就是太聰明了,相處起來有些費心力,但也很可以不費很多事,你猜不到嗎?”
初月點點頭,“想必那個酒罐是你和安素傳遞信息的方式,我朋友看到了不該看的,是這樣嗎?”
靈瀚仰首嘆了一口氣,“都說了,你太聰明,這么活著會很累呀?!?p> 初月冷笑,“那你和安素豈不是要累死?”
靈瀚桃花眼中一片春色,“也好,既然你如此聰慧,定會做出最明智的選擇,不如你先殺了我父親我們再繼續(xù)談靈明的事?!?p> 靈月國主臉色一變,“你這個畜生,初月,不要相信他?!?p> 靈瀚嘆了口氣,“初月,靈明的性命就在你的手中?!?p> 初月碧玉般的大眼盯著國主,沉聲道,“國主,對不住了?!?p> “明智。”靈瀚看向這個往日高高在上的君王,真到了弒父的這一日,他并沒有當初預想的痛快,反而有一絲失落。
國主手指顫抖指著初月,顫聲道,“初、初月,你!”
初月不為所動,淡定的說道,“不過王上貴為國主,我希望給他一個體面?!?p> 靈瀚轉(zhuǎn)過身,“可以,你動手吧?!?p> “你不要過來。”靈月國主雙手撐著身體努力向后移動,殿內(nèi)被捆綁的兩位皇子,因為被堵住了嘴只能發(fā)出激烈的唔唔聲。
初月翻手取出一顆藥丸,“王上,你自己服下吧,沒有痛苦的。”
靈月國主睜大的雙目中盡是驚恐,“不,初月,你不能這么對我,你是大祭司,你這是叛國?!?p> “王上,你若早將墨魂給我母親保管,她不至于死,若我身懷墨魂,靈瀚又怎么敢宮變?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背踉履箝_靈月國主的下巴,將藥丸投了進去,運了一點魂力讓靈月國主咽下藥丸。
不多久靈月國主便倒下身去,靈瀚走上前一手搭在他的經(jīng)脈上,抬起桃花眼看著初月,“你比我想像中還干脆?!?p> 初月轉(zhuǎn)動黑眸冷聲道,“如今我已是回不了頭了,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我哥哥在哪里了嗎?”
靈瀚擺擺手,“我可沒答應過你可以現(xiàn)在告訴你,你還是先想想用什么說辭去對付那些老家伙吧?!?p> 初月深吸一口氣,“二皇子妄圖弒父篡位,你和大皇子沒能救回國主,大皇子身故,二皇子被你擊殺,如此可好?”
靈瀚杏色的眼睛盯著初月,總覺得哪里不對,“你真的打算和我一條道兒走到黑?”
初月一副不想搭理靈瀚的樣子,“不然呢?你也說了,哥哥就是我的死穴?!?p> “好,”靈瀚點點頭,“將墨魂交出來?!?p> “不行!”初月立時回答道,“你拘禁了我哥哥,我也總要有些保障,你拿了墨魂也無用,既然我要做國主夫人,墨魂在我這里無不妥?!?p> 靈瀚想了想抬起杏眸看著初月,“那你先收著吧,你要記住,靈明的性命全在你的手中?!?p> 初月心里松里了口氣,萬一他堅持要墨魂恐怕自己還是會妥協(xié),“叫你的人先撤掉護陣和鎖魂陣,然后撤到偏殿,我現(xiàn)在就發(fā)信號讓長老們進皇宮?!?p> “好?!膘`瀚干脆的答道,有靈明在手里,他根本不擔心初月會耍花招,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又問道,“這里結(jié)了護陣,你是怎么無聲無息進來的?”
“以后有的是時間讓你知道。”
初月走到國主的寢殿外放出信號彈,靈月國皇宮的上方被煙花照的亮如白晝。
長老們見到信號執(zhí)長老令封禁皇宮,調(diào)動人手更換防務,直奔靈月國主的寢店。
眾人抵達時只見大皇子二皇子還有靈月國主都已倒地身亡,只有初月和三皇子靈瀚站在殿中。
“這是怎么回事?”一位長老質(zhì)問道。
初月冷漠地看了一眼靈瀚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
靈瀚負手而立準備上前說明,誰知跨了一步便觸發(fā)了初月暗中布下的鎖魂陣,靈瀚不敢相信的看向初月,“你瘋了嗎?”
這時初月才眸色深沉的開口道,“諸位不必驚慌,國主和兩位皇子都好好的,只不過是吃了假死藥,吃了解藥便可以醒來?!?p> 初月給國主和大皇子,二皇子一邊喂解藥一邊解釋道,“三皇子意圖弒父篡位,這點待國主醒來便可證實?!?p> 幾位長老探身上前,國主和兩位皇子果然有了鼻息。
“初月,你夠狠!看來你是不想要靈明的命了?!膘`瀚竭力控制自己內(nèi)心的慌亂與憤怒。
初月轉(zhuǎn)過頭篤定道,“不,只要你一日在我手里,我哥哥便會活得好好的,安素如此聰明必不敢傷我兄長?!?p> 靈瀚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你倒是懂我,知道我將靈明交給了安素,不過我早就囑咐過安素,若事敗就直接殺了靈明,這點你怎么沒料到呢?”
初月嘴角一挑,“若我從未與安素謀面,你說這話尚可唬住我,她對你一網(wǎng)情深,不會眼睜睜看你去死,必定下不了手,所以我哥哥安然回來之前,你片刻都休想離開我的視線。”
靈溪皺起眉,“初月,這是怎么回事?”
初月?lián)u搖頭,“他們抓了我哥哥,想逼我就范,各位長老,我要去找尋哥哥的下落,靈月國就暫時交給你們了,靈瀚我也要帶走。”
一位長老立刻出來阻攔道,“不行!靈瀚犯的是滔天大罪,你不能帶他走!何況現(xiàn)在國主還未醒,許多事還要印證?!?p> 初月黑眸一暗,氣勢威嚴道,“那你便攔我試試!”
靈溪出來打圓場,“大祭司也是憂心靈明的安危,重要是的國主如今安好,只要國主醒來,其他的事都可以從長計議?!?p> 初月取出一對魂鎖靈瀚戴上,散了鎖魂陣,靈瀚微微仰首道,“初月,你怎么不告訴長老們墨魂在你手里。”
“什么?大祭司,請你交出墨魂?!?p> 初月拎著靈瀚邊向走邊冷冷道,“我需要墨魂去救我哥哥,你們?nèi)粲挟愖h,盡可以和我打一架?!?p> “太放肆了!”一位長老剛想出手,靈溪趕忙上前攔住。
“諸位,我們還是先等國主醒來再說,不要自己亂了方寸。”靈溪勸和道。
初月拎著靈瀚向安息族方向飛去。
靈瀚笑道,“初月,你可真是讓我意外,我還以為你和母親一樣是個墨守成規(guī)的人,要是安素要你放了我,你到時要如何向我父親還有那些老家伙們交待?”
“閉嘴!”初月嘴上說安素不會傷害靈明,其實心里怕的不行。
將至安息族時初月給自己和靈瀚都戴上了幃帽。
初月亮出令牌,“你家主子在嗎?”
門衛(wèi)看到令牌立刻答到,“在!”
內(nèi)室中初月摘下幃帽,還未坐下安平就走了進來,“大祭司?!你怎么來了?”
初月嘆了口氣,“為了我哥哥,但此事也與你有關系。”
“先坐下說。”安平注意到初月身邊帶幃帽的男子。
“你父親昏迷的原因找到了嗎?”
安平搖搖頭,“無跡可循?!?p> “是安素?!?p> 安平皺起眉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長姐出逃了?可是她已經(jīng)被定罪,即使父親魂歸圣靈長老們也不可能認可她做新一任族長,難道她為了報復父親囚禁她?”
初月黑眸沉靜,“若她到時有靈月國主支持呢?”
“靈月國主和長姐相識?”
初月指指身邊的人,“這便是與你長姐勾結(jié),想做新國主的靈月國三皇子?!?p> 靈瀚被初月禁了聲,只能翻翻桃花眼。
安平心覺不妙,“那父親還有醒來的可能嗎?”
初月?lián)u了搖頭道,“我也不知,只有找到安素才能知道,她的手段你也是見識過的?!?p> 安平盯著靈瀚問道,“他是否知道?”
初月嘆了口氣,“他就算知道也不會說,你長姐此次能逃出必是族長府里還有安插的親信,想必職務不低,你且想想是否有可疑之人,還有安素可能藏身的地方?!?p> 安平瞇起眼睛,自從安素被幽禁后,他已經(jīng)感覺到父親在著意培養(yǎng)他,許多安息府內(nèi)的事務都讓他一一熟悉,所以安息府的人事他自然也是了然于胸。
“鎮(zhèn)魂塔有內(nèi)侍,外侍,燃魂師共同輪班守衛(wèi),又有護陣,長姐失蹤的那天是早上送早膳時發(fā)現(xiàn)的,輪流守候的兩班人都被接連審問,但是無跡可察。長姐仿佛是無聲無息的消失了?!?p> “無聲無息的消失……”初月指尖點了點桌子,她只想到一種方法可以避過這重重守衛(wèi),這個無邪,人都被關起來了居然還能不停的給她找麻煩。
“先不管她如何逃脫的,一定要找到她,我哥哥在她手里,安平我要在你府上借住幾日行嗎?”
“當然可以?!卑财搅r答道。
初月沉思道,“好,謝謝,還要麻煩你放出風聲,我和三皇子在你府上坐客,你長姐自會聯(lián)系我們?!?p> “好?,F(xiàn)在我父親那邊怎么辦,大哥的人還守在府外。”安平和安陽兩方對峙,彼此的人都不能進族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