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韻將嬴政拉進樹屋,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嬴政,好像是在組織語言,良久之后云韻才對嬴政說道:“你知道一卷玄階高級斗技的價值嗎?”
“玄階而已,又不是什么太過厲害的斗技?!辟o所謂道。
“你如果真的需要找一個煉藥師幫你煉藥,我就就是一個很厲害的煉藥師,你有何必舍近求遠(yuǎn),還付出這么大的代價?!痹祈崉竦?。
“那是你認(rèn)識,又不是我認(rèn)識的?!辟氐?,他也知道云韻說的那個煉藥師是誰,古河,云嵐宗的客卿長老。
云韻這下是徹底服氣了,嬴政這種態(tài)度,不認(rèn)識他的人還以為他來自什么樣的名門大派,對一卷玄階高級斗技都能棄之如履,只能頭疼地說道:“以后再遇到這種事,你能先征求一下我的意間嗎?”
在云韻看來,嬴政雖然已經(jīng)二十來歲了,但完全是不諳世事啊,有些方面的表現(xiàn),幼稚的令人發(fā)指。
嬴政也多少有些了解云韻的想法,確實,在別人看來,自己的做法是有些說不過去,但那卷斗技對他來說確實沒用,況且,對蕭炎這個主角,用一個斗技換取一個承諾也不算太虧,反而是云韻的話讓嬴政多少有些開心,臉上也不由露出來一絲笑意。
云韻見此,對嬴政是徹底絕望了,她在那么一瞬間想到:這個孩子以前是怎么活下來的。
同時一種前所未有的責(zé)任感浮現(xiàn)在云韻心頭:不行,自己必須改變嬴政的這種習(xí)慣,要不然他以后很難在這個斗氣大陸上生活下去。
云韻只感覺到自己是任重而道遠(yuǎn),有了些壓力。
嬴政見云韻一副心情沉重的樣子,自然是不知道對方在瞬間腦海中已經(jīng)想了那么多,有心緩解一下氣氛的嬴政問道:“你可知道這個蕭炎的來歷?”
云韻這個時候也意識到,對嬴政的再教育是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也就不急于這一會兒,聽到嬴政的問題,雖然興趣缺缺,但還是很配合地回上了一句:“什么來歷?”
“你如果真的和云嵐宗關(guān)系匪淺,應(yīng)該知道,云嵐宗宗主的徒弟納蘭嫣然曾經(jīng)有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吧?”嬴政明知故問道。
“他就是那個蕭炎?”云韻驚訝道,也由不得他她驚訝,這都能遇到,巧合的不能再巧合了。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的少年郎,是很出名的?!辟f著已經(jīng)坐在了地毯上。
云韻見此,也學(xué)著嬴政的樣子坐到了嬴政對面,見嬴政不再說話,不由幽幽地嘆了口氣,她其實也不是什么健談的人。
而在樹屋的不遠(yuǎn)處,蕭炎也已經(jīng)把帳篷搭好了,對于老師讓自己留下的做法,他有些不解,但也知道對方是老江湖,他既然讓自己如此做,總歸有自己的道理。
“你是不是在疑惑,我為什么讓你留下來?”藥塵在帳篷周圍布下一個一個結(jié)界,這才現(xiàn)身,對蕭炎問道。
“確實有些好奇?不知道對方兩人有什么地方能讓老師你側(cè)目的?!笔捬谆氐?。
“那個女斗皇就不多說了,那個叫嬴政的倒是很有意思,以目前來看,他至少掌握了三種地級的斗技,這種情況,說明對方的身份絕不簡單,和這樣的人打好交道,對你以后的助力絕對不小?!彼帀m說道。
“地階斗技?老師不是說這種東西屬于稀缺資源,怎么這就爛大街了?!笔捬渍痼@道。
“我說的在加瑪?shù)蹏?,也不見得能找出幾份地級斗技,但這嬴政就一定是加瑪?shù)蹏娜藛??”藥塵沒好氣道。
“額,那老師是準(zhǔn)備搶劫了?”蕭炎問道。
“我還沒有淪落到為了幾分地級斗技就要做這種沒品的事的地步,再說,那嬴政的跟腳不淺,豈能輕易得罪?!彼帀m這是徹底被自己的徒弟撩起了火氣。
“那老師讓我留下來的目的是什么?”蕭炎問道。
“有空多向嬴政請教請教,這人實力雖然不強,但戰(zhàn)斗技巧和經(jīng)驗卻是了不得,如果能有這樣的人給你喂招,對你實力的提升,會有很大的好處。”
“所以剛剛老師和嬴政交手,實際上在技巧方面是輸了?”蕭炎不確定道,因為之前的交手,是嬴政先退去的。
“純以技巧論的話,是我輸了?!彼帀m無奈道,說到這里,是相當(dāng)?shù)木趩?,最后如果不是自己出了大招逼退對方,自己還真的是要輸了。
蕭炎自此留下,白天一旦用空,就向嬴政討教,確實是一個虛心上進的大好青年。
而云韻雖然已經(jīng)快要破解紫晶翼獅王留下的封印了,但卻是憂心忡忡,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嬴政,她對嬴政的未來是越來越擔(dān)心了,在她看來,嬴政在某些方面實在是天真的可以,有心傳授對方一些經(jīng)驗,但嬴政總是不以為意,這讓她十分頹唐和憂心。
而對于蕭炎的請教,嬴政也沒有拒絕,雖然他還不至于主動和蕭炎這個主角拉關(guān)系,但也沒必要得罪對方,即使做不了朋友,也沒必要成為敵人。
這一天,蕭炎出去找食物了,而嬴政和云韻則躲在樹屋中,一個專心提煉手中的最后一份三階魔獸的精血,另外一個則是全力攻克自己身上的封印。
嬴政煉化這最后的一份獸血,感覺到現(xiàn)在的情況三階魔獸對自己的效果已經(jīng)不大了,以后只能去獵殺四階的魔獸了,這讓嬴政有些犯難,四階魔獸以目前嬴政的實力自然是能夠搞定了,但卻不能保證自己無傷,嬴政不由看向云韻,自己當(dāng)初費了還幾個月的時間,才救到她,為的你就是讓她幫自己獵殺魔獸嗎,也是用的她的時候了,只是想到這個利用,讓嬴政心里有些過意不去,自己好像不應(yīng)該利用她的,這個念頭在嬴政腦海中一閃而逝,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云韻睜開眼時見嬴政用一種很奇怪得眼神看著自己,臉上不由浮現(xiàn)出一絲紅暈,很快就消失了,只是故作兇狠的瞪了嬴政一眼,聞到空氣中散發(fā)的血氣,問道:“你到底在修練什么?竟然需要魔獸的精血?”
“一種錘煉肉身的功法?!辟氐溃孟袷怯X得自己解釋的不夠詳細(xì),只見嬴政抽出橫放在一旁的天問,在云韻不解的目光中,橫劍在自己的左臂上一劃,一道十幾公分的傷口出現(xiàn)在左臂上。
云韻這個時候那還顧得上問嬴政修煉的到底是什么功法,見到嬴政的傷口,連忙湊在嬴政跟前,將自己裙子的下擺撕開,就要替嬴政包扎傷口。
見到云韻一臉關(guān)切地包扎傷口地樣子以及帶著心疼的表情,讓嬴政心中劃過一道暖流,右手不自覺地放在了云韻的肩膀上,而云韻這個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點,她的眼里看到的只是嬴政左臂上的那道傷口。
當(dāng)云韻給嬴政包扎好傷口,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都要被嬴政攬進懷中了,云韻一陣失神,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她既沒有掙脫的想法,也沒有順從嬴政的一絲,良久之后,才假裝鎮(zhèn)定的挪開了嬴政的手,重新坐回了遠(yuǎn)處,卻是不敢再看嬴政,偏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嬴政看著云韻的側(cè)臉,也是悵然若失。一時間,整個小屋再次沉靜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嬴政突然站起了身,云韻嚇得連忙轉(zhuǎn)過了頭,看向嬴政,那表情豐富極了,又害怕,有羞惱,還有那么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期待。
“麻煩來了?!辟闷鹕磉叺奶靻栕叱隽藰湮荩蜻h(yuǎn)方望去。
“被發(fā)現(xiàn)了?”見到嬴政凝重的深情,云韻也猜到可能要面臨的事情了。
“終歸是運氣不太好,還是先離開吧,一旦真的暴露了行跡,那才是麻煩?!辟f完也沒有征詢云韻的意見,直接將其橫抱在懷中,向樹林深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