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無塵并沒有敲門就進了房間,氣勢如虹的來到李婉兒床前,看到她并未入睡,但比起之前,臉色要好的多,這才舒了口氣。李婉兒在獨自發(fā)呆,并沒有發(fā)覺她師伯已經(jīng)站在她身邊。突然一句“小淫賊,放開我?!甭牭眯l(wèi)無塵瞬間變了臉色,連忙搖晃還在發(fā)呆的李婉兒。
被突如其來的搖晃下了一跳,但看到眼前的人是自己師伯,又慢慢平復(fù)自己慌亂的心情。衛(wèi)無塵緊接著說道:“那小淫賊是不是客棧那小子?”眼神充滿著怒火,似乎要將那小子挫骨揚灰,也不等柳蕓兒說話,就轉(zhuǎn)身向屋外走。
李婉兒慌了,怕自己師伯真的會去找云深,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順著床滑下,但由于身體還很虛弱,沒站穩(wěn)摔倒了。衛(wèi)無塵是何等人物,自然聽到了李婉兒摔倒的聲音,一只腳還沒踏出房門,又擔(dān)心的兩步走到李婉兒跟前,伸手扶起她。李婉兒顧不得自己站沒站穩(wěn),就死死抓住自己師伯,她心里清楚,若是自己師伯去找云深,那么云深肯定活不下來,師伯的手段她也清楚。
衛(wèi)無塵無奈的說道:“你這丫頭!這是作甚?”
李婉兒依舊抓著衛(wèi)無塵,沒有放手,委屈的說道:“師伯,能不能不要去?”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衛(wèi)無塵斬釘截鐵的說道,眼神決絕。
李婉兒央求的說道:“師伯!”眼淚在眼眶里不停打轉(zhuǎn)。
看著李婉兒這般模樣,也于心不忍,道:“怕了你了,聽你的還不行?真是不知道你這丫頭腦袋里想的什么東西?”
聽到了自己師伯的話,李婉兒緊張的心情才緩解了許多。梨花帶雨的說道:“還是師伯最好!”
衛(wèi)無塵伸手擦了擦李婉兒的眼角的淚水,扶著她坐了下來,這時茶官兒在門外恭敬的說道:“飯菜熱好了,現(xiàn)在要不要端進來。”
衛(wèi)無塵揮了揮手,示意端上來,茶官兒會意,朝伙計伸手,飯菜就呈了上來,擺在桌上。茶官兒并沒多留,菜上完就退下去。
為了不讓師伯動怒,又吵著去找云深麻煩,李婉兒乖乖的吃了飯菜,而且吃的很多,并不給她師伯一點機會。
……
房間里,云深和柳蕓兒談心。
見云深心情略好的,柳蕓兒忙提議道:“云深,姐姐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明天就是七夕,聽這里的人說,這是牛郎織女的傳說使其成為象征愛情的節(jié)日,現(xiàn)在整個街上的人都在準(zhǔn)備,要熱鬧七天,我們現(xiàn)在去看看吧!”
“七夕?”
云深想了一會兒,還是同意了??蜅@锏哪切﹤b客,自然也不會放過這熱鬧的事情,早在喝完酒后,去游覽了。
即是七夕,自然少不了成雙入對的公子佳人。當(dāng)然也少不了剛重聚的三娘和柳塵心,眉眼含情自是不在話下。
街上四處張燈結(jié)彩,大紅的燈籠掛的到處都是,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
小販也樂的合不攏嘴,但凡遇節(jié)日,都有那些個富家子弟攜佳人游玩,自然少不了路過他們的攤位,若是有哪位佳人看上了一兩個物件,為博佳人歡心的富家子弟,出手定是不會吝嗇,銀錢自是不會少。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來來往往,若是遇到個豪強子弟,定是有人在前開路。也有些單身的痞漢,趁機在街上占便宜。
今天,湖心亭更是熱鬧,紗幔全換成了紅色,
長廊也是一樣,張燈結(jié)彩,酒樓,樂坊更是夸張,請了邊城有名的曲師,舞妓,開了百年的陳釀,只為那些富家子弟,有幸登臨。
云深跟著柳蕓兒在繁華的街上走著,街上的小販買力的叫喊著,臉上帶著笑容。
叫喊聲此起彼伏,夜空里的煙火也絢爛多彩。
一穿戴華貴的富家公子,穿著大紅的衣物,陪著紅色發(fā)帶,纏著金絲腰帶,陪一枚上好和田玉佩,摟著一位妖嬈的女子,背影婀娜,風(fēng)情萬種。
女子不言,都是那男子再說:“燕妹妹,你說你長得這般水潤,非要在這群粗人中間走動。”那男子看著也一表人才,卻說著讓人生厭的話。
女子眼神全是灰色,毫無生氣。面對男子不老實的雙手,早就無動于衷,但她還留著自己的身子。
男子另一只手伸出手指挑著女子的下頜,道:“燕妹妹,雖然你每次都對哥哥我都這么冷淡,但哥哥我還是很向往你嘴唇上的胭脂味兒?呵呵。”
女子撇過頭,不理會男子無端的挑釁。
云深聽到惱火,就像沖上去動手,所幸被柳蕓兒抓住了。云深轉(zhuǎn)頭疑惑的問為什么?柳蕓兒沒有解釋,秀手一揮,銀針已出現(xiàn)在手指間,配合幻陰指指力,一同發(fā)出,正中那男子后腰。
男子吃痛,大喊一聲“啊”,摟著女子的手也放開了,拔出銀針,握著后腰,轉(zhuǎn)身向四周看了看,喊道:“是誰?是那個不長眼的,敢找小爺?shù)穆闊???p> 聽到男子的喊聲,從四面趕來幾人,躬身說道:“少爺,怎么了?”
看到那幾個人,云深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一條黑線,從哪幾人身上露出的氣息判斷,隨便一個人,都能隨便將他解決。
“剛才有人不長眼,居然對小爺我出手!現(xiàn)在你們跟著我,我就不信還有不長眼的敢出手?!蹦悄凶幽樕幊恋恼f道。
那幾人應(yīng)道,跟在身后。男子又向四周看了看,轉(zhuǎn)身有摟著那女子,扭捏的前行,這一次安靜了許多,并沒有調(diào)戲那女子。
看著那男子,握著后腰吃了一個啞巴虧,就抑制不住的想笑。柳蕓兒看著笑的開心的云深,忍不住責(zé)備道:“還笑,剛才差點就是你遭殃了?!?p> 云深仍舊笑著看著柳蕓兒,道:“這不是有姐姐嗎?”
“你!”柳蕓兒不知該怎么說。云深卻已經(jīng)穿越在人群里,對柳蕓兒說道:“姐姐快跟上?!?p> 眼前全是云深沒有見過的新奇玩意,在面具攤前,買了黑鬼的面具,手藝人跟前買了俠者面人,猜了燈謎,放了花燈,手里還提溜著糖餅。
到了重頭戲上臺時候,那些互生情愫的男女在湖心亭系結(jié)祈福。一對對牽著手,帶著笑容,拿著紅色絲帶兒,全都積聚在湖心亭的長廊上。酒樓,樂坊里的富家子弟,依著窗口,摟著美人,笑著看長廊里祈福的男男女女。
云深牽著柳蕓兒,也跟著湊熱鬧。引得別人投來異樣的眼光,心想,這般年紀(jì)就談情說愛,真是有傷風(fēng)俗。
遠處兩道黑影靜靜的看著眾人,眼中都流露著詭異的神色,一人奸笑道:“段兄,你盜你的東西,我采我的花!完事后城外破廟匯合?!?p> 另一黑衣道:“老子我又不吃素,那輪到你指手畫腳?”
“段風(fēng)行!”
“怎么,你還想和我動手,連個乞丐都打不過,哼!”段風(fēng)行不屑的說道。
草上飛也懶得和他計較,當(dāng)即腳下一動,朝酒樓而去,目的明確,就是那富家子弟懷里的美人兒。段風(fēng)行也有自己的目的,轉(zhuǎn)身朝令一方向而去,是一小門派要送給龍嘯天當(dāng)壽禮的靈芝。
有了目的的兩人行動果決。段風(fēng)行流影在手,詭異步伐靈動,幾乎將那小門派派出的人全部殺死。靈芝毫無疑問,自是被搶。
草上飛潛入酒樓,用自己最常用的手段,迷藥。藥倒了整個酒樓,還肉疼的說:“這次虧大了,一定要多采幾個美人才夠本?!焙翢o顧忌的縱欲,酒樓里的女子,但凡有點姿色,都逃不過草上飛的照撫。一番激情后,淫笑著看了一眼酒館里衣衫不整的女子后,離開。
第二日,那些富家子弟,看到自己身邊的美人衣衫不整,頓時怒火難受,當(dāng)即下令出重金懸賞那夜入酒樓的賊人,當(dāng)然,那些失身的女子更慘,失去了那些紈绔子弟的寵愛,還被拋棄買到了青樓。
一時間飛賊和采花大盜的惡名有傳遍了邊城。
本來云深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琴,但又聽到客棧內(nèi)討論兩賊的事,又想起了含玉姑娘送他的琴,不覺又有些憤怒。
對著正在吃點心的葉楓說道:“師兄,這賊真是可惡!”
葉楓吃下手里的點心,喝了一口粥,道:“怎么,你想動手去打他們嗎?上次可是去了那么多人都沒有得手哦?”
“這~”云深雖氣憤,但也無可奈何,他那不到家的功夫又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