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房內(nèi),
燈火通明,有如白晝。
案上擺滿了這兩日堆積的奏折,他正一本一本的認真翻閱著,而我,只靠于一邊榻上獨自繼續(xù)著那天尚未翻完的詩集。
“你不覺得奇怪嗎?”直到現(xiàn)在他再沒有提起下午之事,可我偏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嗯?”他只是嘴邊掛笑,輕疑一聲,眼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那些奏折。
此時一個黑影從窗外閃過,我歪身看去,其正直直立于門口,想來定是那些黑衣暗衛(wèi),少頃,他提筆批完最后一本奏折肅言道,“進來吧!”
“主子,前事暗查已有了結果!”此黑衣暗衛(wèi)亦未敢抬頭,畢恭畢敬道。
“查清楚了?何人?”他將手上那本方才批閱完成的奏折粗粗放下,語氣冰冷道。
“乃尚國諫卿,確想趁于此時,派人謀害主子,早已計劃多時,主子,要不要?”黑衣暗衛(wèi)短暫抬眼,其中露出一股可怖的殺氣。
他迅而厲言制止道,“此人我自有計較,還有一事,需爾等前去查明,今日我于千城酒樓之上發(fā)現(xiàn)有兩波人先后出手,一波乃欲取我之命,現(xiàn)知為尚國諫卿,另一波未知何人,卻無傷人,你們且去查明其中原由!”
那黑衣暗衛(wèi)得令后,便帶著那案上已批閱完成的大堆奏折越窗而去。
“兩波人?”我將詩集拋于榻上,自己卻至案前問其道。
“對,你可還記得那發(fā)黑的銀針?”他那從容的語氣,好像很早以前便悉知一切似的,好像比我以為的還要更早許多。
我思緒此刻無比混亂,“我以為那酒中的毒是那幾個蒙面人下的,又覺得不對,又總覺得那些人的目標是我,而且也沒有下殺手,到底是為什么呢?”
“我亦深覺如此,故而,很明顯,這是兩波人,各自帶著不同的目的而來。”他繞過我拿過那本詩集反身躺于榻上悠然道。
“現(xiàn)下已知那波下毒之人是為尚國諫卿指使,那另一波人呢?還有那個白衣之人又是誰,整個人奇奇怪怪的。”我亦坐于榻邊,卻只自顧自的分析道。
他于一旁隨意翻了一頁詩集,“過兩日便清楚了?!蔽铱粗e適的樣子,亦轉身爬于榻上,雙手掐住他的脖子掣言道,“還有,那個尚國諫卿,你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從未想過瞞你,本該今日就將其同黨擒獲,你亦自然知曉,可誰知卻被攪了局?!彼D而反握住我的手面色暗沉道。
“你到底什么時候知道的?”我心中無端泄氣,故作哀嘆后,又湊近輕聲問道。
“見其第一眼,我便看出此人不甘屈于人下,異心頗重,便想此一計,既能與你多些獨處時光,又可引蛇出洞。”他雙臂不安分的環(huán)過我的腰肢,又蔫蔫言之道,“既然說是帶你出來散心,又怎可因為前朝之事開始便壞此興致。”
“你是故意的!”我方才恍然大悟,指著他道。
“我是故意的,詔之暗衛(wèi)發(fā)現(xiàn)酒中有毒,早已于前菜之中放了解藥,并以暗哨通知,十面埋伏,就是要讓他自投羅網(wǎng),人算不如天算,那白衣之人自以為幫了我,其實卻是助尚國諫卿破了我精心設下的局!”事已至此,他亦只能無奈搖頭,四目相交,皆覺不甘,卻又都無可奈何。
“你不覺那白衣之人來得蹊蹺嗎?他竟知你的身份!”我心中不知何故,總起擔憂之情言道。
“當然,未知目的是何之人最為深不可測?!碧崞鸫巳?,他神色亦忽現(xiàn)些許琢磨之意。
我便只是看著他的神情,心中亦明白那白衣之人來歷等等并不簡單。
夕幼
因為一些重要的事情斷更了兩天,萬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