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下山之后,于偶然的機會竟無可自拔的愛上了運城的玉露佳釀,故而其便于凌國皇宮的酒窖之中住了幾日,好好的喝了它個昏天黑地,地轉(zhuǎn)天旋。
這晚,
宮中華燈初上,各人下值后都只攏于自己的住處,不愿再出門半步。
一時間,飄雪無人音,眾鳥高飛盡,白言其之一人獨自漫步于各宮庭院之中,惟見彩靈宮階前有一女子正頂著風(fēng)雪,茍著腰在地上堆起雪人來玩兒,旁邊干雪之上還放了兩盞明亮的御用宮燈,白言心中篤定此女身份定然不凡,只怕不便前去打擾,惹禍上身反倒不好,但待其轉(zhuǎn)身欲走之時,只聽見那女子“哎呀”了一聲,白言便下意識的大步回頭而去,將那女子一把抱于身后的石凳之上,趕忙問其傷勢道,“小姐傷著哪了,可否方便讓我看一下?”
“你是何人?近日宮中并無客來訪啊?”那女子向后保持警惕道。
“我乃凌國神醫(yī),你可相信?”白言只如此放話戲弄道。
“戚!我才不信呢!從來也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那女子神氣的瞟了白言一眼,絕對的不信道。
白言只負氣的一下蹲于那女子面前,并將其鞋襪迅速脫掉,一氣呵成的便把那女子扭傷的腳給接好了,那女子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言道,“你真是神醫(yī)??!神醫(yī)那么厲害,教教我唄!”
白言反斜了一眼那女子道,“沒有天分的徒弟我可不收,丟人!”
那女子只跟在白言身后,扯著嗓子道,“你教不教我?”
白言亦強硬道,“不教!”
那女子眼睜睜的看著白言往屋頂上方飛去,于心中又是一分驚訝,故對其高聲叫道,“神醫(yī),記得來找我玩兒啊,我叫棠彩凈!”
側(cè)屋內(nèi)的照看嬤嬤聽著了聲音,只披了個棉襖,便走出來將棠彩凈拉回了屋內(nèi),并哄之道,“小公主,這么晚了別在外面玩了罷,該睡了!”
十九歲的棠彩凈就這么遇上了白言,本以為這個大哥哥不會再來找自己了,然卻沒過兩日,其便又于彩靈宮前見到了白言的身影。
“神醫(yī)!神醫(yī),我們又見面了,教我醫(yī)術(shù)罷,好不好?好不好嘛?”棠彩凈從窗邊剛望著白言,便等不及的向外面跑去,抓住其之衣角不放,賠著笑臉道。
“我看你這資質(zhì),學(xué)些粗淺的蠱毒之術(shù)還尚可,別的就不用想了,罷了,教你幾個蠱毒日后拿來防防身罷!”白言仔細端詳著棠彩凈,面上卻假裝嚴(yán)厲道。
故而,至此以后,白言便時常混跡于彩靈宮內(nèi),每次前來都要暗中避開那些宮人,然后再找準(zhǔn)機會與這棠彩凈單獨相處,教其一些簡單的蠱毒醫(yī)術(shù),而這蠱毒醫(yī)術(shù)用的不好只能給自己做防身之器,但若是用的好了亦可治病救人、造福眾生。
于此一兩年中,一個專注教,一個用心學(xué),兩人之間倒也生出了些感情,但有趣的是,棠彩凈對白言并非竹馬之意,可白言對這棠彩凈卻有了青梅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