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越不明白,這天塹傭兵團很厲害么?怎么眾人一聽這名字就像嚇傻了一樣,也不再追問原由,就這么跟著這叫杰特森的家伙出了門,帶路去往他們傭兵團的據(jù)點作進一步協(xié)談。
路上刑越終于忍不住悄聲請教烽煙。
烽煙一臉看白癡的眼神把他給看著,心想這家伙真的是殺手么?就算是新人小白也不至于這么無知吧?
但還是面露敬畏地解釋道:“天塹傭兵團是世界最頂尖傭兵組織,其團長天塹也是位殺手,而且是世界上有數(shù)的幾位巔峰級別的殺手之一,曾揚言世上沒有他斬獲不了的首級?!?p> 刑越面露驚容,烽煙則繼續(xù)說道:“這還不止,更為傳奇的是,這天塹傭兵團在早二十年前的創(chuàng)建之初也還只是個小小的殺手組織,但短短二十年間,在這位天塹的帶領下,凱旋無數(shù),坐火箭一樣飛速發(fā)展壯大,到得現(xiàn)如今的規(guī)模覆蓋全世界,旗下成員十數(shù)萬人,躋身世界頂尖傭兵組織?!?p> “世界頂尖這層含金量可不是那些民間私軍性質(zhì)的所謂傭兵組織可比的,可以這么說,這天塹傭兵團其內(nèi)的成員就是隨便一個單獨放出來都是完全可以獨當一面的殺手,要是十數(shù)萬成員傾巢而出,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得被鬧得天翻地覆。”
難以想象,要是十數(shù)萬殺手傾巢而出,那些可不是令行禁止的士兵,也不是普通桀驁不馴的傭兵,那可是十數(shù)萬殺人不眨眼,甚至嗜血如命的殺手,那等震撼的殺傷力絕對是任何一個國家的噩夢,也絕對沒有任何手段可以輕易鎮(zhèn)壓。
也是挺佩服那名為天塹的家伙的手段,竟能讓得這么一群殺手屈膝其下,自從得知拐走念兒的是名為暗裔的世界第二大殺手組織后,刑越也是打探了解過這些世界上頂尖的殺手組織,但他們哪一個不是歷經(jīng)數(shù)百年的底蘊累積,甚至數(shù)代人的心血結(jié)晶凝聚下才得已艱辛崛起的?但這猶有過之的天塹傭兵團卻能在這么短短的二十年間發(fā)展成這般規(guī)模,那名為天塹的家伙著實不簡單。
刑越感嘆的同時,眾人已經(jīng)跟著杰特森來到了一間距離酒店不遠的民房前。
三重一輕,伴有韻律地敲門,房門很快被打開,里面探出來一個警惕的大胡子腦袋。
“嘿,胡巴,我?guī)砹诵碌呐笥?,我要帶他們?nèi)ヒ婈犻L。”杰特森熟絡地跟大胡子打著招呼。
名為胡巴的大胡子男人見到杰特森也是放松下來,讓出門來,看著一眼杰特森身后跟著的大伙,嘴上卻是不掩飾地調(diào)笑道:“看起來不怎么樣,別又像昨天帶過來的那幾個廢物一樣,屁本事沒有,口氣卻大得比屁還沖,最后老大受不了把他們給崩了還要辛苦兄弟們給他們收尸?!?p> 杰特森只能尷尬地笑笑,領著刑越眾人進了門。
刑越?jīng)]什么感覺,但卻明顯感覺到身邊的氣氛隨著這看門的大胡子隨意的調(diào)笑話而變得有點壓抑起來,烽煙喘著粗氣,大手緊握,似乎抵制著自己的緊張。
魅羅與匿影落在最后面,竊竊私語,但從他們那有點蒼白與哆嗦的臉色也能輕易看出,他們內(nèi)心似乎也并不平靜。
讓刑越意外的是,走在身側(cè)的眼鏡蛇,臉色如常,連目光都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與平靜,似乎這天塹傭兵團也不外如是。
“你好像胸有成竹?”眼鏡蛇注意到刑越的目光,瞥過來一眼,隨口道。
“彼此彼此?!毙淘揭彩堑氐馈?p> 跟著杰特森穿過一條不長的走廊,來到一扇房門前,還未開門,里面就不斷傳來一些熱鬧叫好的熙攘。
打開門,一眼望去,好家伙,不大的房間里擠了十幾號人,煙霧繚繞,酒瓶子倒了一地,還開了好幾桌,他么的竟然在打牌,看不見的后方貌似還有一桌在嗶哩吧啦地搓著麻將,熱鬧得像個地下賭場。
這真是世界頂尖傭兵組織的據(jù)點么?跟想象的出入實在有點大,眾人都不禁愣了愣。
不光他們,在座的那些看起來跟地痞流氓沒什么兩樣的傭兵們見到突然闖進來的這么一伙人也是全場為之一靜,也不知道是被撞破了真面目還是怎么著,一時雙方竟大眼瞪小眼起來,氛圍有點莫名的尷尬味道。
“嘿,我親愛的隊長,看我把什么帶來了,我們此行的幫手,這群人實力不弱,絕對能成為我們有力的盟友。”
杰特森踮著腳,朝著被其他人三五成群遮掩住的房間后方高喊道。
“哼!”
后方那僅有的麻將桌旁傳來一聲悶哼的鼻音。
聲音落下,房間里稀稀拉拉的傭兵皆自覺地讓開道路,讓人得已看清他們坐在后方的領頭。
一個光頭,摸著他油光可鑒的腦袋,看著杰特森沒好氣哼道:“杰特森,你這家伙,讓你找?guī)褪郑阒氨M找來些什么垃圾貨色,連槍都握不穩(wěn)的垃圾都有,這回又帶回來些什么人才?”
杰特森只能尷尬笑道:“這也不能怪我啊老大,世界上的殺手本來就參差不齊,再說,這暗網(wǎng)上突然發(fā)布的任務,地點模糊,也沒多少人能這么快找到這兒來,這幾位我觀他們水平應該不錯,你看……”
杰特森說著讓出身后的眾人。
“咳咳!”
烽煙見狀深吸口氣,就欲上前自薦。
卻被刑越抬手攔了下來。
烽煙這種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緊張卑膝姿態(tài),對于接下來要進行的協(xié)商實在不利,為了自己的利益,刑越?jīng)]辦法只能自己上了。
在烽煙莫名的目光中,刑越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淡淡道:“天塹傭兵團的隊長是吧?未指教?!?p> “厄利爾?!?p> 光頭男子旁若無人地掏出一把小刀,悠閑地剃起了指甲,看也不看刑越一眼,鼻腔中悶哼一聲,算是打過招呼了。
而后頭也不抬,毫不在意地隨口問道:“小朋友們,你們應該會握槍吧?”
“……”
場面有點尷尬,這要是換成烽煙,指不定該怎么收場。
這下馬威下得,刑越都要笑了,顯然要讓他失望了。
刑越面色如常,只是眼角泛起絲絲淡淡的寒光,嘴角也是不自禁地勾勒起一抹冷傲的弧度。
唰!
下一秒,刑越突兀地原地消失。
厄利爾手上剃指甲的小刀瞬間易手。
“好快!”
厄利爾僅來得及瞪大雙眼。
叮!
小刀毫厘之差擦過其眉角,刀背在那锃亮的光頭側(cè)面劃出一絲淡淡的血痕,釘在身后的墻壁上顫鳴不止。
刑越不知何時出現(xiàn)身側(cè),手肘撐著桌子,嘴巴貼近,如在其耳邊輕聲吹氣。
“何止握槍,我連車都不會開,但我卻能輕易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