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是第三天,這天下午他們?nèi)齻€準(zhǔn)備回到影視城。
秋秋百般不舍,一直光明正大的看著廚房里的赫赫。
他的愁腸百結(jié),舍不得與孟繁花和林似樺的繞指柔形成鮮明對比。
“我家赫赫真是個賢妻良母,菜香飯香,我撿到寶嘍。”
孟繁花不屑,她的赫赫,豈止是個寶,那可是無價之寶。
“秋秋,我告訴你,你倆以后住在一起,我也是要來吃飯的,你們家的碗筷總是要多預(yù)我一副。”
“你怎么總是剝削我家赫赫的剩余勞動力。”
“我不會做飯,你問問赫赫,忍心我餓死嗎?”
赫赫總是笑的溫柔。
林似樺聽到這句,放開孟繁花,自己奔著廚房去了,還把赫赫攆出廚房。
赫赫手上還都是洗菜的水,雙手投降的架勢。
“什么情況?”
孟繁花也一臉懵,他這是唱的哪一出?
孟繁花趴在廚房門上,看他好看的皮囊穿梭在煙火人間,嘴角不自覺的上揚(yáng),他在忙,她在笑,相看兩不厭。
中午飯不算豐盛但也夠精致。
所謂的精致是林似樺同學(xué)并不能準(zhǔn)確的把握菜的分量,味道家常,用孟繁花的話說,林似樺的菜給這個考究的飯廳增加了人間煙火氣。
秋秋和林似樺反應(yīng)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孟繁花在說林似樺的手藝不如赫赫。
“得了便宜還賣乖?!?p> “我說的是實(shí)話,我們赫赫燒菜真的好吃?!?p> “你真打算混吃一輩子?”
“不然怎么辦?”
林似樺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這不是在學(xué)嘛。”
林似樺在小聲嘟囔,孟繁花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他馬上換了表情,一副等待夸贊的夸張表情。
看的秋秋與赫赫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看這飯是不用吃了,有些人吶迫不及待的撒狗糧!”
說說笑笑,吵吵鬧鬧,可不是平淡的家常嘛。
吃完飯,赫赫就把他們送到了機(jī)場。
孟繁花和林似樺都是過來人,這小別離的時刻,自然是躲著了。
秋秋過了半個小時,安檢都要最后通牒了,才姍姍來遲。
眼睛通紅,跟著帽子和口罩,孟繁花都看到了林似樺對秋秋的關(guān)心。
“總是會回來的,拍完這個戲,給你放大假,行了吧?”
“你說的哦,到時候不許剝削我!”
林似樺嚼著口香糖,繼續(xù)偏安沙發(fā)一隅。
孟繁花是不喜歡頭等艙的,為了林似樺不得不坐在這里。
她靠著窗子,不時的對著窗外發(fā)呆。
“看什么呢?窗外有什么好看?”
“云卷云舒唄?!?p> “然后?”
“想起小說里的騰云駕霧,塵埃落地?!?p> “你這說的,我都慎得慌。”
“本來就是,我們都渺小如塵埃?!?p> “你不渺小,你特別偉岸,高大,挺拔?!?p> 孟繁花對于他一本正經(jīng)開玩笑的本領(lǐng),實(shí)在招架不住。
忍不住撲哧的笑了。
“我是沙漠里的白楊樹嗎?”
“也有可能是白樺林里的樺樹?!?p> 孟繁花睜大了眼睛,這家伙,變相的夸自己?
忍不住嬌.嗔的打了他兩下。
秋秋雖然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但旁邊的說笑聲仍然傳進(jìn)了他的耳朵,隔墻有耳,這倆家伙居然旁若無人,真真對不起他這個在極度相思種難過的人,他們倆琴琴我我,秋秋像游魂一個。
從機(jī)場到了房車上,秋秋仍舊無精打采。
“燕姐這次下血本了,給你搞了個房車。你有的話,蕾蕾必定也有,燕姐開銷不小啊?!?p> “估計是劇組或者化妝師投訴,有我和蕾蕾在,太費(fèi)化妝間。說起來,有個房車,你的貢獻(xiàn)最大!”
林似樺可能不想活了,居然敢cue孟繁花了。
孟繁花也不知道該這么回應(yīng),只好拉上墊背的秋秋。
“秋秋,這不像你,看到房車還不連蹦迪帶跳?”
“你現(xiàn)在給我個王宮,我都高興不起來!”
“哦,原來大王都不當(dāng)了,我看你這樣子是得了相思病吧!”
“嫂子,你就別笑話我了,樺哥那時候跟我差不多,或者說還不如我呢!五十步笑百步!”
林似樺想揍他,這家伙,哪壺不開提哪壺。
孟繁花憋著笑,這秋秋戀愛了以后,簡直就翻深做主人了!說話完全以赫赫為中心,估計林似樺都要后悔撮合他們倆了。
回到酒店,秋秋像個行尸走肉,孟繁花和林似樺各自回房間,相顧無言,卻都在眼波理,孟繁花現(xiàn)在理解了暗送秋波這個詞的深刻含義。
孟繁花關(guān)上門,回味了一會兒眉眼輕柔,忍不住開心起來。
平靜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給赫赫報個平安,不過她的手機(jī)依舊占線,不用想都知道是哪位在迫不及待了!
真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或者說是忘了姐妹,忘了老板!
她剛想放下電話,手機(jī)上出現(xiàn)一條微信。
赫然的大字,勾起了隱藏在心里的悸動。
“我有點(diǎn)想你了。”
孟繁花拿著手機(jī),不知所措,寫了幾個字又刪了,刪了又寫了幾個字,甚至還準(zhǔn)備打開門去找他,不過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她的情感。
只不過她錯過了林似樺在她房門外的守候。
因?yàn)樯跏窍肽?,他并沒期待過她會走出來,只求他自己的安心。
“我也想你,很想?!?p> 細(xì)水長流,林似樺雖然怕孟繁花被搶走,但也愿意等她心甘情愿的共度余生。
他在克制自己,克制心。
并不是最好的時候,或許還是最壞的時候,事業(yè)至上還是感情用事,他本來不想去權(quán)衡,無需權(quán)衡,遇到她,所有答案早已躍然紙上。
這么多年的娛樂圈,他有點(diǎn)厭倦,只不過他現(xiàn)在有了軟肋,他經(jīng)歷過的流言蜚語太多,他不想讓孟繁花也從頭走這一遍的人言可畏,他希望保護(hù)她,就必須克制自己。
這個時代的素食愛情太多,江湖氣娛樂風(fēng)琉璃斑駁的愛,都比不過他晶瑩剔透的白玉心。
他需要一個人共白首,所以他可以等,只要不是庭外草離離,不是只身天涯路,山河在外,心相依,足夠。
不關(guān)風(fēng)月的愛,可不可能?
紅顏夠紅,骨子里的愛夠重,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