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是說那位武林傳奇陳子溝?”女子有些不確定。
老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們楊式太極源于陳氏,不過因為先祖楊露禪的緣故,導(dǎo)致世人只知楊家不記陳家。”
“從那以后,陳家就想著翻身之法。民國那年,終于迎來那一位?!?p> “正所謂北武林,南江湖,25歲那年他就已經(jīng)打遍北方無敵手了。南下江湖也是一路縱橫,面子上掛不住,南方派出了資歷不足但武藝驚人素有佛山無敵之稱的詠春葉問,請他出手?!?p> “只可惜,抗戰(zhàn)打響,這場比斗也就不了了之了?!?p> “戰(zhàn)爭結(jié)束后,陳子溝趕到香港,赴那一戰(zhàn)。只可惜多年抗戰(zhàn)累垮了他的身體,拼死贏了半手?!?p> 老者面上,涌現(xiàn)出一抹敬仰和向往:“嬋兒,你知道我最敬佩他的是什么嗎?不是武藝,而是他那種拳有南北,人無東西的大同理念?!?p> “小時我曾得幸他傳了一招半式,不過,令我受益最深的還是他那句話——一拳既出,生死無悔!”
說著,他看向女子:“有著這股決絕,才算是一個真正的武者。這種意,嬋兒你還不具備,現(xiàn)在的我也沒了!不曾想,今日居然在這位少年身上見到了,還如此純粹?!?p> 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女子并未反駁。因為那樣的話,爺爺肯定又是一頓大道理了。
好小子,我記住你了,等著吧!
深深看了她一眼,老者沒說話。
……
“江生,這視頻上是你吧!”
下了課,幾個女生拿著手機(jī)鉆到江生身邊,一邊詢問一邊偷瞧著他。
“不是!”笑著搖了搖頭,江生道:“我那天睡大覺呢!”
“你也會睡懶覺啊,我也會呢!”一個女人欣喜道,頓時,迎來一陣詫異的目光。
“我敢打賭,要是我對他說我會睡懶覺,她肯定是一臉嫌棄?!蓖鯇殎沓橹?,有些無語。
“話說,要是看到你弟弟,我覺得會更嫌棄?!绷硪蝗苏{(diào)侃完,直接向外跑去。
“話說,這視頻里的人確實很像江生?。 甭牭竭@句話,王寶來也不追了,附和道:“是吧,我覺得就是江生?!?p> “管他是不是呢,江生說不是就當(dāng)不是唄?”
“好奇瞧瞧,看你認(rèn)真的!”
就在此時,另一邊,許陽光將警帽放在桌子上。捧著綠豆茶喝了兩口,掏出手機(jī),在搜索上輸入橫城。
幾秒鐘之后,她看到了那個視頻。
“陳氏太極拳!”嘴角輕輕翹起,她自言自語道。
“一拳既出,生死無悔,這么年輕就有這種決絕。小生,你可真讓人吃驚呢!不過,好出頭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p> 收起手機(jī),她展顏一笑。一口喝完綠豆茶,帶上警帽,重新踏上了崗位。
……
世界,每時每刻都有子新奇的事情發(fā)生。江生虎園救人的視頻,只是在一些人里掀起了一股小浪潮而已。
總而言之,表面上,它并沒有對江生的生活造成什么影響。不過暗地里,就很難說了。
一周后,酒店內(nèi),看著馬上歸零的時間,江生閉上了雙眼。
“噼里啪啦”的聲音不斷從房間里的火爐發(fā)出,散發(fā)溫暖的同時也映紅了往里添柴的手臂。
拉上火爐壁門,江直樹給自己起了杯熱茶,放在兩手間捧著。透過窗戶看著窗外一片雪白,他目光放的愈發(fā)悠遠(yuǎn)。
“砰砰!”
走過去,拉開門,一個男人抖著身上的冰霜。滿天風(fēng)雪像是找到目標(biāo)似的涌了進(jìn)來,帶著冷意撲在地上、打在身上。
呼嘯風(fēng)聲中,來人關(guān)上門,對著江直樹揚(yáng)了揚(yáng)手上提著的魚,道:“煮一下吧!”
“嗯!”
一個小時后,桌上菜肴白氣升騰,兩人圍在桌前。放下碗筷,木村良平飲了口小酒,發(fā)出滿意響聲的同時向江直樹問道:“再過兩天,就又是真純的祭日了,該下山了!”
“嗯!”江直樹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口薄酒灌下。
“怎么,還是放不下?”
“我也不知道放下沒有!”江直樹不確定說道,隨后發(fā)出感慨:“不得不說,歲月真是個可怕的東西,讓我習(xí)慣她的存在后又適應(yīng)她的消失?!?p> 說著,江直樹畫風(fēng)突然一轉(zhuǎn):“這些年在山上,每當(dāng)回想她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對她一無所知,我從來沒都沒了解過她。這次,我打算弄清楚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p> “為什么這樣?”木村良平神色復(fù)雜。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總覺得很多時候她雖然看著我但卻看的不是我。”江直樹盯著爐子里的火焰,但他看的卻并不是眼前的景象。
看著他,木村良平岔開話題道:“你這放的是福山雅致的《you》?”
“嗯,在真純的遺物里找到的!那個播放器里只有這一首歌!”
說完,兩人碰了一杯?;鸸馀?、酒香迷人、歌聲醉人,房間里再無談話聲。
……
身子搖晃著,江生睜開眼皮,感覺身體有點(diǎn)發(fā)熱。先是四處瞧了下,是一輛車內(nèi),從內(nèi)飾來看,像是九幾年的車。
“醒了???”
駕駛位上的男子扭頭問道。
木村良平,最好的朋友,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兩條這樣的信息。雖然還沒搞清楚情況,但這并不妨礙江生露出微笑。
姓名:江直樹
身份:無業(yè)游民
心愿:
?、倭私馍奖菊婕?p> ②祭拜山本真純
“山本真純!”腦海里剛浮現(xiàn)這個名字,一股巨大的悲傷便從江直樹的意識中涌來,差點(diǎn)帶出江生的眼淚。
不過,這股悲傷有些久遠(yuǎn),轉(zhuǎn)瞬就平靜下來,江生順著附身角色的記憶開始回顧。
總結(jié)來說,江直樹遇見山本真純之前的人生有多慘淡,遇見她后的人生就有多么幸福。
這個一度對生活喪失掉希望的青年被山本真純拯救了,不過,這不是童話故事。兩年前的一次山難中,山本真純救了一隊所有人。
但自己,卻永遠(yuǎn)留在了那個地方。
自那后,江直樹辭掉工作。在那座山上呆到現(xiàn)在,每年只有山本真純的祭日才會下來祭拜一下。
小車慢悠悠的駛過鄉(xiāng)間土路,今天,神戶的雪格外的大,在離墓地還有段距離的時候,車就無法再前進(jìn)了。
江生和木村良平一起下了車,裹緊圍脖迎著風(fēng)雪向前走去。
墓地埋的人很多,有一位和山本真純祭日相同的人。因此,每年今日,就會有兩撥人在這里匯集。
“直樹、良平,這里!”一個渾身裹進(jìn)黑色大衣里的中年女人擺著手,這位就是山本真純的母親,她也差點(diǎn)成為了江直樹的母親。
“夫人!”兩人走到跟前,齊齊行了一禮。隨后,和其一起融入到祭拜的人群里。
風(fēng)雪中,山本真純的舅舅拿著一張紙面對著眾人道:“今天在百忙之中有這么多親友特地來參加真純的葬禮,真是非常感謝!”
“生前承蒙各位深厚熱切的照顧,死后又受到各位之關(guān)切,我想真純一定會非常高興。”
待他念完,眾人上前祭拜,邊上站著的和尚緩緩念著經(jīng)文。
江直樹是最后一個,這也是眾人特意為他留的位置。以前兩次祭拜,他總是會站在墓前很長時間。
所以,當(dāng)江生用比往??旌芏嗟乃俣燃腊萃曛螅娙硕加行@訝。
“太好了,你終于走出來了!”拉著他的手,山本夫人憂愁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
“夫人,我想了解真純她!”
“好啊,那一會兒去我家,我好好給你講講!順便,帶你看些真純她小時候的照片?!?p> “嗯!”
北方某
這個故事有點(diǎn)淡,不過不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