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身下一陣洶涌,思爾就知道不好,她一直有痛經(jīng)的毛病,可昨天才裝扭到腳把教官氣個半死,今天再請假估計那個小教官要來寢室抓她了,幾天的反抗,她已成為“重點保護對象”了,好在這次好像肚子還不是很痛,堅持堅持應(yīng)該沒問題。
9月的W市,“秋老虎”正威風凜凜,太陽早早就把操場曬得熱烘烘,正式訓練開始前,例行公事的先站半小時的軍姿,思爾還能堅持下來。休息時,嵐子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擔心的叫思爾請假,思爾搖搖頭表示還能堅持。
思爾脾氣有些倔強,沒事的時候插科打諢、裝傻充愣她都沒問題,可真有事時,反而不肯示弱。
又練習了一會兒,她反應(yīng)慢的小肚子在幾個正步下來,終于開始緩緩的疼了起來。一個晃神動作不標準,就在休息時被那個疑似記恨她的教官單拎出來反復練習。
“報告教官,我肚子疼,能不能休息一下再練?!碧弁匆魂囈魂囈u來,思爾也顧不得那些小“過節(jié)”了,可憐巴巴的看著教官。
“你哪天肚子不疼?一直練,練到動作標準了為止!”小教官冷硬的答道,臉上的每根線條都緊繃著,完全沒有商量余地的樣子。
看來今天不會輕易放過她了,思爾心中悔恨的淚水流成長河,那幾天不該這么任性的反抗的,現(xiàn)在只有咬牙堅持。
汗水一滴滴從額上流下,思爾分不清是熱的、累的,還是疼的,只是覺得每個動作都是麻木而機械的,手腳不是她的了,連意識都漸漸離她遠去。她倏然倒下,書遙瞬間反應(yīng)過來扶住她。思爾臉色灰敗,與平時她裝病時截然不同,教官被嚇到了,知道這次這個叛逆的女孩沒有騙他。
思爾睜開眼時,已經(jīng)躺在醫(yī)務(wù)室的床上,嵐子在床邊陪著她,看她醒來,輕聲問她要不要喝點水。說醫(yī)生說她是痛經(jīng)加輕微中暑才會暈過去,教官親自背她來的,因為,因為她當時褲子上有一片血跡,把教官嚇得半死。聽到這,思爾臉倏的紅了,痛經(jīng)痛到暈倒,還弄到褲子上了,還被一個男的看到了,饒是她臉皮再厚,都無法面對這個事實,思爾把臉埋在枕頭里,不想活了。
“你還不好意思了,你是沒看到那個平時酷得沒朋友的教官聽到醫(yī)生說你是痛經(jīng)時的樣子,就像被煮了的螃蟹?!睄棺颖镏Π养r鳥從枕頭里挖出來,試圖安慰她。
思爾聽了,頓時覺得好了很多,幸福果真是個比較級,丟臉這種事,一向是誰在乎誰尷尬。估計教官以后都不好意思見她,更不好意思為難她了,思爾阿Q的想著。
醫(yī)生見她醒了,囑咐了幾句不要吃生冷,多注意保暖,連藥都沒開就放她走了。
“方醫(yī)生,請問您認不認識鄭老師,鄭自言?”思爾忽然想起,可以先打聽成蹊的父親,如果成蹊也在W大,那肯定會去找他父親。
“鄭自言?你說的是電子系的鄭老師吧,他兩年前就調(diào)到Y(jié)大了,畢竟他是Q市的嘛。”方醫(yī)生想起來電子系確實有這么個老師。
調(diào)走了?那成蹊呢,是不是沒有來W大的理由了。思爾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世間怎么會有這樣的陰差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