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明浩趕到明哲酒吧,張明哲示意他看看辦公桌子上的一張紙,他看到辦公桌上的鑒定書,一切都明白了。林曼兒一言不發(fā)地冷冷地看著他,眼中透出陣陣寒流。
張明浩焦急地對張明哲說:“你跟你嫂子解釋呀!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早跟嫂子說了呀,可她不相信,一定要我供出那個女的,你說我上哪兒找去?”張明哲說,他也焦急,本來神不知鬼不覺的事兒怎么會發(fā)現(xiàn)呢?
“曼兒,你先跟我回家,容我慢慢向你解釋,好嗎?”張明浩邊說邊上前扶妻子。林曼兒一把掙脫,她的口中噴出陣陣酒氣,他知道她喝酒啦。
“走,走,我們回家?!睆埫骱撇挥煞终f抱起妻子就走,一個女人在外酗酒、發(fā)酒瘋,成何體統(tǒng)?被熟悉的人發(fā)現(xiàn)并且傳出去,不是打他的臉嗎?
“你給我放手。”林曼兒喊道。
張明浩沒有理她,一把將她抱上車,林曼兒酒勁發(fā)作沒了力氣,由著他開車回家。
張母見兒子急沖沖地抱著媳婦進門,就問:“她怎么啦?”
“媽,沒什么,她只是喝醉啦。”他抱著妻子進房間。
“喝酒?她喝什么酒?”張母自言自語道,自從林曼兒嫁入張家,她還沒有看見過媳婦喝醉過,老太太不放心,來到兒子房間,推開門,看見林曼兒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兒子拿了毛巾給她擦臉,問道:“沒事吧?”
“媽,沒事,您睡吧?!睆埫骱普f。
自從得知歡歡的身份后,林曼兒對孩子的態(tài)度明顯冷漠多了,有一次孩子哭得很揪心她也不理。張母對兒子說:“你媳婦怎么啦?孩子哭鬧很長時間,她也不理不睬?!?p> “媽,曼兒已經(jīng)知道歡歡的身份了。”
“什么?這怎么可能呢?”張母大驚,她接著說:“知道了也好,你跟她解釋清楚。”
“唉!可曼兒不相信,她咬定說歡歡是我的私生子,我無論如何解釋她都不愿相信。”
“這……,那怎么辦呢?”張母緊張地問。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順其自然吧?!睆埫骱茻o奈地說。
看著林曼兒郁郁寡歡的樣子,徐婉君悄悄地問:“你近階段心煩意亂的,怎么啦?”
閨蜜相問,林曼兒忍不住還是將歡歡的身份告知徐婉君,她問徐婉君:“婉君,你說我怎么辦?”
徐婉君深思了一下說:“那要分二種情況,如果正如張明浩所說,我認為可以接受,畢竟孩子與你老公有血緣關(guān)系,總比帶養(yǎng)一點也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強吧;如果是私生子,那張明浩是對你不忠,就另當別論,不能放過他?!?p> “即使是也不行,他事先沒有同我商量,就是對我不尊重、不忠誠,我跟他沒完。這件我是不會罷手的,我要查個一清二楚?!绷致鼉簯崙嵉卣f。
“張明浩要是不說,你怎么查?”徐婉君問。
“收養(yǎng)孩子是張明哲一手策劃的,我找他去?!?p> “好,我?guī)湍?,我們一起去查?!毙焱窬f,閨密有難,當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正好下午兩人都沒有功課,她們就去找張明哲,將他堵在辦公室里,張明哲被逼無奈只有供出梢子,他說:“嫂子,事是梢子辦的?!?p> “誰是梢子?”徐婉君問。
“這我不知道,我只見過他幾面?!睆埫髡芤豢诰芙^。
“你既然同他聯(lián)系,那他的聯(lián)系電話總有的吧?”林曼兒問。面對嫂子咄咄逼人的追問,張明哲只好將梢子的聯(lián)系電話告訴她們,但這個電話一直打不通。
“你不會隨便拿一個電話號碼打發(fā)我們的吧?”
張明哲叫屈起來:“我為什么要糊弄你們呀?我人在這里,還怕我跑啦。”
“那為什么一直打不通?”
“我也不知道呀。”
“行,我們會有辦法查到的,要是你糊弄我們,小心你的頭?!绷致鼉壕嫠?。
看著她們離開,張明哲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頭,搖搖頭說:“真晦氣。”
梢子是一個社會混混,四十多歲了還單身一人,唯一的特長就是能說會道,人也長得帥氣,曾將一個上海女子騙至家中,轟動整個村莊,女子看了他的家境沒有嫌棄他,打算跟他過日子,梢子感動后想正經(jīng)干些營生,開了一家小超市,可好景不長,他的懶勁發(fā)作,小超市虧得一塌胡涂,只好轉(zhuǎn)讓給他人。上海女人看不到希望就悄悄離開,梢子不當回事,干脆重操舊業(yè),浪跡于賭場,父母管不住他,任著他四處飄蕩,蠃了錢就帶著女人,滿世界地跑,大手大腳地花。輸了錢就借,由于還款不及時,漸漸地沒有人肯借錢給他,沒法子借了高利貸,因沒有按期歸還,被債主抓住往死里打,碰巧遇到張明哲,就出手相救,替梢子還了高利貸,后來就跟著他混。
兩個女人有的是辦法,徐婉君提議去移動公司查,她說:“我表姐的女兒在區(qū)移動公司當大堂經(jīng)理,現(xiàn)在手機不都是實行實名制嗎?讓她查查就知道嘍?!?p> “嗯,這個辦法不錯?!绷致鼉狐c頭贊同。
區(qū)移動公司就在城關(guān)街道的斜對門,移動公司有的是錢,大樓和門面大廳裝飾得比銀行還要富麗堂皇,就是停車難,兩人轉(zhuǎn)悠了一大圈還是沒有找到停車位。
“這樣吧,你進去查,我開車在街上轉(zhuǎn)悠,辦好后你打電話給我,我過來接你。”林曼兒建議。
“這樣也好?!毙焱窬萝囍北家苿庸?。運氣不錯,小麗剛好在大廳里,她上前叫道:“小麗?!?p> “呀!小姨啊,你怎么來啦?”
“找你幫個忙?!毙焱窬龑⑿←惱酱髲d角落邊。
“你打個電話就行呀,何必親自跑一趟?!毙←惒粌H人長得漂亮,說話也是細言細語的,聽她說話是一種享受。
“這件事得親自來一趟?!毙焱窬呎f邊拿出一張紙條,“你幫我查一查此電話號碼的機主信息,越詳細越好。”
“行,我們到辦公室去查?!毙←愂炀毜夭僮髁艘环娔X,機主的信息就呈現(xiàn)在屏幕上。
“小姨,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其實徐婉君也不知道梢子是何人?她看屏幕上有身份證掃描圖像,還有詳細的住址信息。她問:“這個信息跟機主是唯一對應的吧?”
“理論上是對的。”
“好,你打印一份給我。”
“行?!?p> 拿起打印件一看,不錯,非常清晰。
“小姨,你坐會兒,我給你泡茶。”
“不,我得馬上走?!毙焱窬蒙腺Y料就走。
“小姨,你難得來我這里,就不能陪我說會兒話?”小麗嬌氣地說。
徐婉君擁抱一下小麗說:“不啦,我還有事要忙,乖,下次陪你?!?p> 小麗讀小學時,寒暑假都會到徐婉君家來,表姐要她輔導小麗的功課。小麗不僅長得俊俏而且非常乖巧,深得徐婉君的喜愛,兩人情同母女。
徐婉君走出移動公司,林曼兒也剛好轉(zhuǎn)悠回來,她看見徐婉君喝道:“哎,婉君,在這兒啦?!?p> 徐婉君上車坐定,將資料遞給林曼兒,說:“搞定?!?p> 林曼兒仔細看,原來梢子原名陳維芬,家住城西下洋鄭村,她說:“看這小子的照片,人長得蠻帥氣的,怎么取一個娘娘腔的名字?”
“那你得去問他的爹媽?!?p> “下洋鄭村?你知道嗎?”林曼兒問。
“嗯,我曾經(jīng)去過,那是一個城郊結(jié)合部的村莊,到城西后,沿著高速立交橋下的城西路一直往西開,大約二公里左右就到?!毙焱窬又f:“現(xiàn)在時間是四點差十分,我們要不要去找呢?”
“當然要。”林曼兒急于知道真相,自然越早越好。
“好,Let' s 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