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新狐緩緩站了起來,自嘲一聲。
“哭?哭有什么用?難道可以改變我下堂的命運?棄也好,下堂也罷,總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太子殿下沒有一點兒關(guān)系了?!?p> 拿起包袱,提著裙擺,便往后院的住處跑去。
“所以,你以后該針對的對象,已經(jīng)不是我了!以后有事沒事,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眼前,下堂的女人發(fā)起瘋來,可是會咬人的!”
離去時,花新狐不忘丟給花漫天這樣的警告話語。
沖進(jìn)院子,四處尋找,都沒有白心池的身影。
花新狐開始慌了!
剛剛被當(dāng)場拒婚,也沒有此刻這般慌亂又害怕。
她相依為命的母親,到底去了哪里?
從房里迅速換下喜服,穿上自己習(xí)慣了的舊裳,無頭蒼蠅一般的在附近找著。
“娘親,你在哪里?。啃『貋砹?!”
小狐被人拋棄回來了,娘親,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小狐,好傷心、好傷心!
可是,又不想在別人面前哭,小狐忍得好辛苦??!
對著靜謐的偏僻后院,花新狐大聲哭喊著。
幽幽哭泣后,她覺得母親除了這里,還有一個地方可去,那就是她便宜爹爹的書房!
擦干眼淚,她緊緊握著袖管中的燒火棍,向丞相花墨涵的書房跑去。
豈料,還沒有跑上多遠(yuǎn),面前就殺來一隊侍衛(wèi)。
“五小姐,丞相有令,請你速速離開丞相府,若是反抗,死傷一概不論!”
帶頭的侍衛(wèi)首領(lǐng)李義風(fēng)對她抱拳,微微頷首道。
花新狐冷冷瞥了他一眼,“我會離開這里,可是,我必須帶著我的母親一起離開!”
頓了頓,望著有備而來的一些人,她嗤笑道:“我那便宜爹爹怎么不親自來?于他而言,是覺得我今日又讓他蒙羞了,是么?”
李義風(fēng)微微一怔,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他又低下頭,眼神有些躲閃,語氣不卑不亢,說道:“丞相有事,不便過來,還請五下小姐馬上離開,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也不要難為我們這些奉命行事的!”
越過這一些勁裝侍衛(wèi),花新狐向花墨涵的書房而去。
“放心,不用你們趕,我也會帶著母親離開這個無情的地方!”
侍衛(wèi)全部跟上。
來到書房,花墨涵似乎早知道她會來似的,早早把門打開了!
“你把我娘親藏哪了?”
花新狐狠狠瞪著眼前人,憤怒的語氣一覽無遺。
花墨涵臉色暗沉,渾身散發(fā)著冷冽的冰冷氣息。
“你這個死丫頭,跟你母親一樣,就是一個掃把星!只會給身邊人帶來不幸!”
他的語氣陰沉,突然,抬手,指著門外。
“你給我滾!滾出我的府邸,有你在的一天,我都覺得是一種莫大的侮一ru.!”
說著,門口進(jìn)來兩名侍衛(wèi),就要把她攆走。
她掙扎無果,哪里是這些訓(xùn)練有素的侍衛(wèi)的對手。
旋即,又掏出她的絕招——燒火混。
隨著她的意念,燒火棍一下子變身,跟一把寶劍相似的長度。
花墨涵眸色.一瞇,探究的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在那根燒火棍上。
花新狐右手快速一揚,兩名侍衛(wèi)毫無疑問的被拍飛。
“我會離開,可是,今日我一定要帶上我的娘親!”
一種從未有過的成熟氣息,從她小小的身板里散發(fā)出來。
“你交,還是不交?”
燒火棍霸氣一揮,直指花墨涵的鼻尖!
大逆不道,又如何?
為了母親,她可以什么也不顧!
哪怕,眼前之人是她的便宜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