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等了這么久就是在等這個機(jī)會,剛才他知道靈兒是至死都不愿離開,便與她商量好了對策,方才那一招普照世間本身毫無殺傷力,但這一招在瞬間發(fā)出的強(qiáng)光可瞬間致人眼盲,在黑夜中的效果更是事半功倍,如此在配合靈兒的幻術(shù),這就是勝利的一絲轉(zhuǎn)機(jī)。
徐平趁機(jī)全身真元鼓動,內(nèi)丹之力再次運(yùn)轉(zhuǎn),徐平可以感覺到這股龐大的力量簡直可以把人撐爆,可同時血肉中的撕裂之感讓徐平痛徹心扉。
徐平與那女子同時全力出手轟向那殺心。
一時間,飛沙走石,如春雷炸裂,整個竹海都晃動起來,那殺心所在之地數(shù)十丈之地已然被夷為平地,一片狼藉,再看不見半棵竹子。
殺心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一頭花白的頭發(fā)如同無常一般散落開來,滿身血污,已然深受重傷。
太好了,我們贏了,那女子興奮道。
徐平再也無法站立,趴在地面之上,只覺全身如同爛泥一般,手指在不停的顫抖。
靈兒跑過來,擔(dān)憂的看著徐平,徐平大聲喝道,我求姑娘你帶著靈兒快逃。
那女子心中明白了一般,輕聲說道,說到底是我害了你,我現(xiàn)在也不能給你什么補(bǔ)償,不過我可以陪你一起死,怎么樣是不是很開心啊。
徐平想大罵這個女人蠢如豬,可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開心個屁,自己怎么就遇到這么個奇葩女人了。
忽然那殺心一聲嘶吼,小子你竟然如此戲弄老夫,今日你們二人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這片竹林,老夫必將你們千刀萬剮。
說罷那殺心騰空而起,手中一個數(shù)丈大小的真元飛速旋轉(zhuǎn),無數(shù)竹葉涌去,整個竹林似乎要被連根帶起,地藏境強(qiáng)者使出的萬心歸一實(shí)在太過恐怖,斷天懸與他相比簡直不可相提并論。
徐平心中微微顫動,有很多不甘,他還沒有見到師父,他還未親眼目睹靈兒還未化形,他還沒和兄弟一同暢飲殺敵,他還沒為父親報仇……
到此為止了么。
轟!天空一聲慘叫,只見那殺心一身血流如注,七孔咕咕的往外冒著鮮血,重重落在一棵斷竹之上,穿胸而過,雙眼圓睜已然氣絕。
徐平不敢相信抬眼望去,只聽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道,徒兒,為師來遲了,還沒被打死吧。
徐平在那女子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道,師父哪里話,你就我這一個徒弟,我死了,誰還給你養(yǎng)老送終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徐平的師父無念道人。
還是那么嘴貧,該打,只見無念快速走來,從袖口摸出一枚青色藥丸塞進(jìn)徐平的口中,徐平也沒多想便服了下去,無念一手貼在徐平的背后,徐平只覺自己的傷勢竟然快速的恢復(fù),臉色也逐漸變的紅潤了起來。
不一會兒,徐平便緩了過來,看見師父,心中百感交集,無念道人拍了拍徐平的肩膀?qū)捨康氐?,行啊,你小子竟然能夠奪得江湖會的魁首,行,給我長臉了。
徐平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那還不都是師父您的功勞,我只是僥幸而已。
靈兒則嚇得躲在徐平的身后,徐平看靈兒這副模樣也是哭笑不得,這家伙當(dāng)初還吹牛說不怕師父,現(xiàn)在卻畏畏縮縮。
無念道人隨即注意到了徐平身邊的女子,隨即似笑非笑地看著徐平道,徒兒,還不快介紹一下徒媳。
女子一聽便不客氣地說道,老家伙休想占我便宜,誰是你徒媳。
徐平眉頭皺了皺道,姑娘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找我究竟何事了吧。
女子雙手環(huán)胸道,自然是好事,我要你跟我走,保證你高官厚祿,前程似錦,享用不盡。
不行你不說去哪,我是不會跟你走得。
那女子聽后,一臉怒容,好似一只生氣的母老虎一般。大聲喊著。我能看上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別不識好歹。
徐平一聽只覺心中更加厭惡,強(qiáng)硬道,如此,那就怪在下福薄,不能相受了。
徐平正準(zhǔn)備和師父一同離去,忽然一道洪亮如鐘的聲音響起,我家小姐如此邀你你竟然也敢拒絕,不識好歹的東西。
說罷一根竹竿如同利劍一般射來,空氣發(fā)出刺耳的爆鳴聲,無念道人袖袍一揮,那竹子寸寸炸裂,化為漫天木屑。
煙塵散去,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緩緩走來,他一身紫色衣袍,上有金色巨狼仰天長嘯,霸氣凜然。
老者看了看無念,無念打開酒壺喝了一口酒撒然道,我當(dāng)是誰呢這么大口氣,原來是浮云老者。
既然知道老夫還不速速退去。老者悠悠道。
無念道人哈哈大笑道,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說吧,倒被你這老家伙給搶了,這里不是你們可以叫囂的地盤,一旦讓天下人知道,你們能不能活著回去只怕還兩說呢。
那老者聽罷,面色一沉,看了看那女子,十分無奈地說道,小姐,你擅自離家出走,現(xiàn)在鬧也鬧夠了,家主已經(jīng)派我尋你月余之久,還不隨我回去。
那女子跑過去一把拉住老人的衣袖怔色道,云爺爺我哪里有胡鬧,我可是來辦大事的。
老者似乎經(jīng)不住那女子的軟磨硬泡,溫言道,那我們走吧。
說罷,拉著那個女子離去。女子回頭直直地望著徐平,顯然是想讓徐平跟他一同離去,徐平把頭撇過去不愿與她對視。
無念道人一臉猥瑣地看著徐平,徐平被無念看的心里發(fā)毛,開口道,師父你為何這般看我,挺瘆人的。
無念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小子,你可知那女子是何來頭。
徐平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連他全名叫啥都不知道。
都不知道你就敢到處沾花惹草,說出來怕是要嚇?biāo)滥阈∽印?p> 徐平不屑道,我不信,她能是誰,不就一個刁蠻任性的女人么。
無念拍了拍肩膀道,那女子,如果我猜的不錯應(yīng)當(dāng)是北魏的上谷公主拓跋靜,她身邊的是北魏皇帝的貼身侍衛(wèi)浮云老人。
什么!公主?難怪這么刁難任性不講道理,徐平與靈兒著實(shí)是被震的不輕。
徐平不解道,那她非要我跟他回北魏干嘛。
無念拍了拍手道,沒什么,北魏那邊如果女子喜歡個人就會直接帶回去成親,這都不算什么,看來他是想讓你做她的駙馬爺。
徐平嚇得連連后退道,幸虧師父你來的及時,否則徒兒就再也見不到您老人家了,更何況我可受不了那公主脾氣。
無念聽完哈哈大笑,沒想到我這徒弟竟然能被公主看中,果然非同一般,非同一般。
徐平趕忙擺擺手道,師父可別在取笑徒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