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周沫若扯下一只耳機,“等生了告訴你,不過送給你,還得看二黃的意思,”
“看二黃的意思?”唐俏趴下去,“那估計是沒希望了,哪有媽媽愿意不要孩子的?”
“那可不一定,”周沫若說,“二黃向來是個沒心沒肺的家伙,”
唐俏好奇的問,“那勁哥你為什么要養(yǎng)它?”
周沫若托腮想了想,“因為我那會兒跟它一樣,也沒心沒肺,”
唐俏頓了頓,側(cè)頭看向她,“勁哥都變好了,二黃也會變好的,”
周沫若垂眸笑了笑,“誰能說沒心沒肺不好呢,”
……
放了晚自習(xí)回家,隔壁的陽臺是黑的,算算時辰,江渙言應(yīng)該還沒回來,
她去浴室洗了澡,擦著頭發(fā)出來,隔壁的房間忽然亮了,
周沫若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走到陽臺上,忽然想到一件事,
若說近水樓臺先得月,那必然沒有比她更近的了,連家都只隔一道墻而已,
她靠在隔墻上,一邊吹著風(fēng),一邊擦頭發(fā),
隔壁安靜了好一會兒,忽然傳來幾聲狗叫,接著蛋撻用爪子“嚓嚓”的扒開門跑出來了,
周沫若看著它渾身濕噠噠的還涂著泡沫,挑了挑眉,
“蛋撻,”江渙言推開門出來,一手拎著瓶沐浴液,另一手握著個刷子,“你往哪兒跑?!”
蛋撻甩了甩頭上的水,仰頭沖他叫了一聲,
江渙言抬起胳膊擦了擦臉,“你還抗議,我都快累成狗了我還得給你洗澡,你……”
“哈哈哈,”周沫若終于忍不住笑出來,“那你不如跟它一塊洗,”
江渙言這才看見她,“周沫若?”
他過去抱起拼命掙扎的蛋撻,“你還沒睡?”
周沫若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兩手抓著,歪頭看向他,“我在吹頭發(fā),”
“小心感冒,”江渙言捂住吱呀亂叫的蛋撻的嘴,“我先去給蛋撻洗澡,”
周沫若說,“給狗洗澡很難嗎?”
江渙言掐著蛋撻的脖子不讓它甩頭,“那得看狗,有的狗就很乖,但有的狗,比如這家伙,洗澡就跟打仗一樣,”
周沫若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勾唇道,“我也想看狗洗澡,”
江渙言想都沒想脫口道,“那你過來看吧,”
說完他才覺得不妥,這還有道隔墻呢,正要說什么,周沫若忽然問,“你家有人嗎?”
江渙言搖頭,“沒,我父母還沒回來,”
“你讓開點兒,”周沫若擼了擼袖子,往后退了幾步,
江渙言皺眉,“你要干什么,你不會是要翻過來吧,這墻很高的,你肯定翻不……”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周沫若往前跑了兩步,抬腿一蹬墻面,一個前空翻穩(wěn)穩(wěn)落在了他面前,
江渙言在原地呆了呆,回過神來,“啊,身手很敏捷,”
周沫若兩手抓著毛巾,“你忘了我會跆拳道了,”她伸手摸了摸蛋撻的頭,“你再不給它洗泡沫都要干了,”
江渙言抱著狗往里走,走了兩步轉(zhuǎn)過頭來,“你穿了拖鞋吧,我家剛拖了地,”
周沫若抬起腳給他看,“穿了穿了,你怎么那么龜毛?”
江渙言,“什么毛?”
周沫若“……快去浴室吧,”
兩人走到浴室,江渙言將蛋撻放在專門給它洗澡的小浴缸里,然后伸手調(diào)水溫,
蛋撻抓住機會就往外竄,周沫若眼疾手快去抓它,江渙言也同時伸出手,
于是她抓住了蛋撻的脖頸,江渙言抓住了她的手,
溫?zé)岬挠|感傳來,周沫若怔了一秒,下意識陡然松手,卻被江渙言猛的摁住,
他另一只手還拿著噴頭,低頭道,“你先幫我抓住它,”說完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