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著急,但還是仔細探查了這四周一番,自然是看見了不遠處的粉末,她以指輕抹了一點,在指間細細感受,又嗅了一下,她倒是沒像瀾清那樣不住打噴嚏,可是卻不由皺眉,這怎么像是…無極魔宗的手段?
青蕪站起身順著那枝箭的角度看向另一邊,不出所料她看見了幾塊黑色布料。
那黑色布料似乎是被焚燒過遺留下來的。
青蕪不明白這里這么會有無極魔宗的人,瀾清又怎么和他們扯上了關系?
布置簡單的一間臥房里,流年看著依舊昏睡的瀾清,示意一旁的侍女都下去,獨獨留下一黑裙女子,她肩頭還有一團黑影。
流年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她幾眼,“跟本座出來!”他說著率先踏步出去。
這里是一座獨門的別院,流年背負雙手站在院中,不知道看向什么,眼底很是悠遠,但同時那眼中一片淡漠之色。
“主上!”女子站在他身后,一臉仰慕之色,當然,她不敢做的太過明顯,只有在暗處才敢這樣看他的背影!
“裴蓮,你來宗門有多久了?”
“稟主上,屬下自幼長在宗門,多虧老……多虧宗門屬下才能茍活至今?!?p> “沒記錯的話你是孤兒吧?”
“這…是!”
“你今年應該有一十八歲,真真是最好的年紀!”
“這…主上記得…”裴蓮不免激動,沒想到他竟然記得這么多。
“本座自然記得,畢竟你呆在宗門多時日可比本座都久?!?p> “主上…”
“可是…你呆久了未免有些放肆了!”流年依舊目視前方,連眼尾余光都不吝看她。
“這…屬下不懂主上之意!”裴蓮咬牙裝糊涂,她做的隱蔽,甚至都沒有親自動手。
“真的不懂嗎?那千日夢是怎么回事?”
“這…屬下…”裴蓮連忙跪下,不知該怎么辦!
“說起來本座應該感謝你,感謝你只是用了它。”流年轉身笑看著她。
千日夢會使人陷入無休止的昏睡中,但是會在睡夢中逐漸喪失生機,一般人看不出來有什么問題,甚至都看不出那人被下了藥,只有這宗門之中才會有解藥。千日夢雖然不會要人命,可是這藥引卻很難尋,也因此很少有人知道,要不是他剛剛好知道點這東西是自家的,還真有些為難。
事已至此,裴蓮再不敢欺滿,“屬下知錯!”
“知錯就好!”流年似乎并不打算為難于她。
但是裴蓮并沒有因此松一口氣,相反,她這會兒內(nèi)心高度緊張,就連她肩頭上的小家伙都在炸毛,似乎感受到了強烈的威脅,就是被壓制了,所以不敢動,真是的,她當初怎么會想不開做這蠢事,為什么會報那種僥幸心理。
果然,沐流年很快就道:“既然錯了就該付出代價,至于代價……”他沒有問為什么,因為這些很沒用,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
“屬下…屬下自己來!”裴蓮說著很是干脆利落的斷了自己的一條胳膊,一長條血線濺落于地,不遠處那胳膊滾了兩圈就那樣躺在那里。
她雖然臉色蒼白,可是卻不敢止斷臂處的血。
“呵…下去!記著,本座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
“是!”
流年視線看向長廊的一根柱子后面,那里…有人。
“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