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歷大陸上只有一個帝國,但是在邊緣處卻有不少小國、小部落,它們依附于鳳棲帝國,可是卻沒有真正歸順于它,它們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習慣,強大的帝國也沒空去搭理這些周邊小國,因為它自身就有不少暗藏的隱患,
而最嚴重的就是七城,皇族忌憚它們,但同時又需要它們,帝國疆域廣闊,幅員萬里,它太大了,單靠慕容皇族管不了,也沒這個能力,所以他們必須放權(quán)。
帝都是帝國的核心,慕容皇族是帝都乃至整個帝國的掌控者。
涅火大比會由太子親自主持,最后的排名更是淵帝來宣布,其間意義非凡,自然得七城重視,帝都也比往日更加熱鬧。
七城中的帝都自然也會參賽,只是皇族不參加。
瀾清他們來的都算早,可是還是被這客棧驚了,人真的太多太多了,虧的早有安排,否則還真不好找住的地方,畢竟此處本就繁華熱鬧,加上此次大比,這帝都的客?;旧弦呀?jīng)人滿為患無處落腳了!
短短半個月,七城的人就已經(jīng)到了帝都,在大比前皇族會先舉辦一場宴會宴請眾人,之后就是大比開始,比賽會設(shè)在城西的演武場,那里地方空曠,距皇宮也近,適合拉練比賽。
皇宮里的宴會自然很是熱鬧,歌舞佳肴應(yīng)有盡有,但是瀾清嫌沒意思就沒去,所以倒也錯過了不少好戲,不過也省去了不少麻煩,畢竟慕容靈嵐可是那好戲的主角之一。
其實這場戲說簡單倒也簡單,無非就是淵帝最近格外寵愛某個身份低下的妃子,然后那妃子似乎又惹了慕容靈嵐不高興,慕容靈嵐都不屑背后使絆子,直接當面就給她難堪,
那妃子又很受寵,也不是讓人欺負忍氣吞聲的主,結(jié)果她們兩人當面就開始互撕,那些奴婢們又不敢對主子動手,她們兩人又碰巧都是修靈的,打起架來那些小奴婢也攔不住,也就是在御花園里,事情鬧得還不是太難看,
但是慕容靈嵐恃寵生嬌,仗著是淵帝的嫡親公主得他喜愛,直接在飯菜里動了手腳,想讓那妃子當面出丑,可是那些手下人手腳又不利落,留了痕跡,最后雖然妃子傷了臉,但是也因此惹怒了淵帝,
他直接就賜了不少奴仆杖刑,生生打死了他們,慕容靈嵐作為公主自然不需要挨這廷杖之刑,但也被禁足呆在自己的宮殿中,更是連皇后都責了一個管教不嚴。
這些事雖然和其他人沒有關(guān)系,但是這帝王家的熱鬧也不是那么“好看”的,他們還是得在下面跪著,更有利害相關(guān)者還要給慕容靈嵐說情,直接氣得淵帝當場離開宴席,最后的結(jié)果自然是不歡而散。
本來好端端的一個接風宴就這樣成了一場鬧劇,下面的人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面的人是臉面無光,百姓則是將這鬧劇傳的沸沸揚揚,一時街頭小巷各種劇本層出不窮,反正慕容靈嵐算是徹底出名了。
她本來是很被淵帝看中的,為她都破例允許去參加此次涅火大比了,本就是皇后唯一的嫡公主,自然更受關(guān)注,而且還是玄天宗長老的親傳弟子,出生尊貴,自己又很優(yōu)秀,一時很是被看好,
但因為這件事伴隨而來的是各種傳言,比如:在玄天宗隨意打殺下人、欺辱同門,在皇宮里嬌蠻任性,欺壓嬪妃,甚至虐殺生母低下的皇子皇女,一時可以說是聲名狼藉,當然,這都是后來的事了!
皇宮一處偏殿里,幼穎看著銅鏡中自己的臉,那原本白皙細嫩的臉蛋上冒出了好多紅色疙瘩,很是難看,但她眼中平靜如水,似乎那疙瘩沒有長在自己臉上一般,她只是就那樣看著自己,看著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
數(shù)月前她就來了這皇宮,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爬上來這位置,中間用的手段自己都怕,可是那又如何,她終歸還是坐在了這里。不過一個慕容靈嵐,就算有點身份又能如何,以為在外面呆幾年貼點金自己就是皇上了?呵,還真夠蠢的!
宴席上慕容靈嵐是使了手段,可是那都太嫩了,淵帝壓根就沒打算對她怎么樣,幼穎也不認為自己的一張臉可以讓他對慕容靈嵐失望,畢竟淵帝能坐穩(wěn)他的位置其本身就是個狠角色。
可是那蠢公主錯就錯在太高看自己了,被抓了現(xiàn)行不認賬也就罷了還當眾滅口,果然是在外面耀武揚威貫了腦子都不帶了!
都忘了作為一國之君最忌諱的是什么了,既然忘了,那自己就幫她好好長長記性,也算對的起她的自以為是!
一道白色身影出現(xiàn)在鏡中,幼穎愣了愣連忙轉(zhuǎn)身半跪在地上,“參加大人!”
譚玉看著她,似乎想起什么過往之事,臉色幾經(jīng)變換,“起來吧!”
“不知大人前來有何吩咐?”幼穎站起身低眉順眼的問道。
“這個給你!”一個水晶球飛向幼穎,其間一朵艷麗無比的尸香魔芋仿佛散發(fā)著陣陣幽香。
“對了,這些天不要太出頭,那個慕容靈嵐…有必要就殺了!”
“是!”
“還有…不要動的心思你最好想都別想!否則……”
“屬下不敢!”幼穎說著連忙雙膝跪地。
“如此甚好!還有…那個淵帝快來了,你準備一下!”譚玉說著身形越來越淡,直至消失在原地。
幼穎側(cè)身看著鏡中的自己,眼中劃過一抹落寞,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不去這個泥潭了,是嗎?
“皇上駕到~”一拖著長長調(diào)子的尖利之聲滑落,門從外面打開,一道明黃身影走進來。
殿門外跪倒一片。
“陛下~”幼穎一臉慌張無助的捂住自己的臉跪倒在地,她眼神慌亂,肩膀一顫一顫的,很是嬌弱。
“穎兒這是怎么了,快快起來!”淵帝說著就上前來半抱起她。
“穎兒…陛下不該來!”幼穎以袖遮住臉頰,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向他。
淵帝雖然已有四十余歲,可是歲月似乎格外厚待他,他依舊是不過三十歲的模樣,臉龐堅毅,棱角分明,五官深邃,自有其風華。
繁重的國事也沒有讓他過早的添半頭白發(fā),亦或著彎了腰駝了背,相反,給他增添了更多魅力,即便是幼穎這樣帶著目的來的人都對他有無法克制的情愫。
“哦,穎兒不希望朕來看你?”
“不是的,只是穎兒的臉…不想污了陛下眼睛!”她說的委屈,眼中包含著淚水卻倔強的不肯讓它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