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陽光照射在身上覺得全身滾燙滾燙的,恍惚之中我聽見了手機鈴聲響,我伸手去摸,卻發(fā)現(xiàn)手機不在身上。
我雙手用力將自己撐離地面,搖晃了下腦袋,好讓自己從迷糊從清醒一些。
我環(huán)顧四周,最后在前邊不遠(yuǎn)處的一垃圾桶附近見著手機。起身踉踉蹌蹌去拿,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猶豫再三我還是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稚嫩的童聲,“是你嗎,簡溪?”
不知為何,我只覺膽顫心驚,哆嗦著回答,“我~是,你~是?”
電話那頭傳來預(yù)約的歡笑聲,“哈哈,我肖旭,你跑哪去了?”
一聽,我毛骨悚然,我這是嚇怕了,每每有“肖旭”這名字出現(xiàn),我是又驚又怕,談虎色變。我腦袋里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回應(yīng),許久才憋出來一句,“你到底是誰?”
話剛說完,電話那頭來“登”的一聲,掛斷了。
我回?fù)芰艘粋€電話,等待十幾秒后,那頭傳來說,“該電話為空號?!?p> 好幾番嘗試都是如此,我放棄了?,F(xiàn)在我心底不再去想那些人為什么見著我就想見著了煞神一樣,避而遠(yuǎn)之,還有這電話的來歷,這么些亂七八糟的,我都不去想。
現(xiàn)在我只想去看看我原先的住處以及肖旭的住處,看看是不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樣。
汗水早已濕透我全身,我無暇顧及此,大踏步往前走,每到一處總會有些熟悉的面孔,但你卻又叫不出名字的人逃竄而去。
沒過多久,我就到了我原先的住處樓下,我在樓下抬頭看,上邊很顯然有主人,陽臺上晾曬著成堆的衣物還養(yǎng)了倆盆我不知名的小花,姹紫嫣紅的花朵在炎炎夏日下顯得妖嬈嫵媚,來者不懼。
樓下不知何時多了位保安大叔,但他睡著了,要是沒睡,顯然把我當(dāng)過街老鼠攆了出去,指不定還有給我當(dāng)頭一棒呢。
走到四樓,我見著門虛掩著,我本能地從褲兜里抽出折疊刀,我輕輕推開外面的那道鐵門,內(nèi)側(cè)一到木門也是半掩著,我往里推,露出“吱呀吱呀”的響聲,客廳的布局和我印象中的一模一樣,倆個小海一男一女正懶洋洋躺在沙發(fā)上舔著雪糕,看著電視,電視上播放的是最近再次時髦的海綿寶寶。
廚房里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一個身著大褲衩,白色背心的中年男子背對著我在廚房不知搗鼓什么。
這時,在沙發(fā)上的小男孩扭頭望見了我,他立馬拍了拍旁邊的小女孩,倆人面面相覷,緊接著將目光投向了我,小女孩脫口而出,“爸爸,有位漂亮的姐姐來家里?”
他回頭望我,我也扭頭去望他,我倆眼神對視著。
他不像別人見煞神那般反應(yīng),反倒微笑著,用紙巾擦拭去手上的水,脫下了身上系著的圍裙,沖我走來,邊招呼倆小孩說,“給姐姐讓個位,順便幫爸爸去廚房接壺水?”
他走近了,招呼我坐下。
我滿臉怔怔地望著他并坐下,他同我握手并詢問說,“你是這里之前的主人,簡溪吧?”
“咦?”我驚疑不定地發(fā)出疑問。
他靦腆地微笑著說,“別誤會,我剛搬來的時候見著過你照片,”說罷指了指電視柜旁的相框,但那顯然不是我,“就在那,同一個位置?!?p> 倆個小孩此時也接了水過來,一聽我是先前住在這里的姐姐馬上驚呼著說,“哇哦,神奇姐姐?!?p> 男人馬上從桌上拆開倆顆巧克力遞給了他們,邊說,“這不是貶義詞,真的,他們還蠻崇敬你的?!?p> 對此我表示中立,不敢茍同。
他燒了壺開水,倒了一杯水給我繼續(xù)說,“可能這里的居民對你有些排斥,但請你原諒他們,他們也是無意的,這里的人多為老人,思想落后迷信,你發(fā)生的一些事情讓他們認(rèn)定為你是那地獄來的黑白無常,這其實蠻有趣的?!?p> “你不怕我嗎?”
他拆了一顆巧克力問我要不要,我搖了搖頭,他便往口袋嘴巴里送,咧嘴大笑,“不怕,我就一寫書的,怕這些干嘛?!?p> “你是作者嗎?”
他搖了搖頭,咧嘴大笑說,“我這人嘛,沒什么文化,也沒什么特產(chǎn),就會寫點網(wǎng)文謀生,談不上作家,折煞我罷了。”
聊了有好一會,他突然想起來些事情,讓我稍等會便急匆匆跑進臥室去了。
半分鐘時間不到,他從臥室里拿出一張照片和一本日記本。照片上是一張我和父親的合照,在一個海邊——蔚藍(lán)的天空,金黃色的沙灘父親把我舉得高高,我倆笑得很高興。
我翻過背面,上面赫然寫著行大字:謝肖旭!肖旭這名字的出現(xiàn)令我心頭一顫,為什么要感謝他,或許拍照那個人就是他,那么一來他是存在的,但為何奶奶和周瑜以及萬籟明說他是虛構(gòu)的,我沒能想明白其中的原由。
下邊還有日期:2015.4.18。四月十八是我生日。
我翻開那本牛皮封面的日記本,扉頁上有一行大寫的正楷字:當(dāng)一切成真,不再純粹!這字跡不是我的,像是我父親,應(yīng)該就是他吧。
再往里面翻,每一頁都寫著句格言警句以及一些雜亂瑣事。
一旁的他對我說,“你直接翻到六月十七號。”
我照做了,六月十七號的內(nèi)容令人捉摸不透,上邊寫著:他從里面出現(xiàn)了,來到了我身邊,還要擄走我的最愛,他險些殺了我。
思索片刻無果,我再往下翻,卻沒想到這竟是最后一頁,后面的內(nèi)容都是空的。
我抬頭望了眼他,他攤開雙手表示無辜,并開口道,“這段話說的‘里面’,以及這個‘他’到底是誰很有疑問?”
一旁的倆小孩忽然抓著我手,急匆匆地說,“姐姐,跟我們講講你發(fā)生了什么好嗎?”
“發(fā)生什么”難道不就是我發(fā)瘋,胡亂說些有的沒的嗎?莫非其中還有別的事情是奶奶,周瑜,萬籟明三人向我有所隱瞞。
我強顏歡笑著說,“不就是這些事情嗎?莫非有別的?”
他喝了口水反問我說,“你不知道“九一零滅門慘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