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耳洞是不是很疼?”羅杰接著問我。
我心想:“問這種事干嘛?”
于是我反問道:“干嘛,你也想打嗎?”
當時我的態(tài)度很兇,語氣特別不好。
我對他,本來應(yīng)該溫柔以待。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話到嘴邊,脫口而出就變了詞句和味道。
羅杰聽完我的話,沒有生氣,反倒樂呵呵的回答道:“我確實想打一個,哈哈哈?!?p> 我想,他一定說的是玩笑話。于是我“切”了一聲,不再說話。
由于是開學第一天,班主任早自習的時候,來了一趟教室。
給大家講了很多話。
提醒我們要抓住初二這關(guān)鍵的一年。
我看著班主任的臉,心里五味雜陳。
我恨她嗎?
談不上。
我只是覺得,她欠我一句道歉。
不過或許就像我媽說的,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又有什么理由要求那些誤會我的人給我道歉?
這就是我的性格,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總是習慣性的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抗。
哪怕,那根本就與我無關(guān),可我還是會不自覺的認為是自己的錯。
這不是自作多情,而是無盡的悲觀與自卑。
面對班主任說的關(guān)鍵一年,我并沒有特別多的感覺。
經(jīng)過一個暑假的治愈,我的情緒好了很多,但我對于自己的未來,依舊迷茫。
我想,上完初中,我就會去打工了罷。
那學期開始,放學以后,我?guī)缀醪蝗セ当?,因為太浪費錢。
我開始意識到自己之前負氣做的一些事情有點可笑。
不過我也沒有直接回家。
我又開始了自己去河邊晃蕩的生活。
那個時候,河水已經(jīng)被污染的比較嚴重。
我走了一些地方,被一陣陣的惡臭熏的頭疼。
我只好默默離開。
很心痛,那么美麗的一條河!
她曾經(jīng)養(yǎng)育了鎮(zhèn)上多少人家!
可如今,看著她滿目瘡痍,看著她飽受苦痛,我卻沒有一點辦法。
甚至選擇了逃避。
我,是懦弱的嗎?
回到家里,我媽已經(jīng)回來了,我哥也在。
他們的臉色有些凝重。
一看家里這種氣氛,我莫名的就有些緊張。
我哥留在家里吃了晚飯。
吃飯的時候,他們談起集資建房的事情。
我聽我哥安慰道:“沒關(guān)系,以后咱們買更好的房子。”
聽這話,似乎集資建房的事情沒有了著落。
怎么會這樣呢?
我心里納悶。
我估計,我媽現(xiàn)在的心情,一定又非常不好。
她沒有說話,安靜的吃著飯。
我在心里默默祈禱:“大哥呀大哥,你可一定要留在家里睡呀!”
不過,事實證明,事情的發(fā)展,往往事與愿違。
我哥吃完晚飯,休息一會兒之后,就說要回去了。
我外婆,我媽,我,站在門口送他。
昏黃的路燈下,滿是我們希望我哥留在家里的期盼。
但他一定要走呢!
看著我哥遠去的步伐,我知道,我今天晚上的日子,又不好過了。
果然,我媽那天晚上沒有去值夜班,她在家罵了很久。
大概就是醫(yī)院不同意她集資建房,理由是她已經(jīng)有房子了,而集資建房要留給那些沒有房子的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