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頂著熊貓眼去了學校。
我到教室的時候,羅杰已經(jīng)坐在座位上了。
“早?!彼χ鴮ξ艺f。
“早?!蔽遗Φ模亓怂粋€甜美的微笑。
如今已經(jīng)記不清,那天是什么課的早自習。
只記得早自習的時候,羅杰問我:“你有沒有看昨天的電視???”
電視劇?
我正打算搖頭呢,前排坐的男生突然回過頭來,激動的連連點頭,他插話道:“我看了,我看了?!?p> 前段時間,班主任換了幾次座位,倪雪梅已經(jīng)不坐我前面。
我記不清那個男生的名字了。
眼見他那么的熱情,我的內(nèi)心一陣尷尬。
我看了看那個男生,又看了看羅杰,羅杰的臉上,也是寫滿了尷尬。
接著,就聽那個男生開始吧啦吧啦說個不停。
我一直禮貌又不失微笑的看著他和羅杰聊天。
我不知道當時羅杰的心里是什么感受,反正我覺得那個男生很好很全面的闡釋了“電燈泡”的意義。
唉!
但是當時也沒太在意,心想電燈泡就電燈泡吧,也沒什么大不了。
快下早自習的時候,班主任來了教室。
一見到她,我莫名的就緊張起來。
她走上講臺,講了幾句話之后,就把我和羅杰的座位,調(diào)開了。
當她開口調(diào)開我跟羅杰座位的時候,我整個人,跟傻了一樣。
恍恍惚惚的,好像做了一場夢。
我跟羅杰,沒有來的及說半句珍重的話。
就這樣,分開了。
嗯。
分開了。
我又跟倪雪梅坐到了一起。
羅杰坐到了靠窗戶的位置,我和他之間,隔了三排的位置。
座位調(diào)好后,班主任出去了,早自習也結(jié)束了,同學們開始自由活動。
我坐在座位上,沒有動彈。
我扭頭看向羅杰,他正背靠窗戶看著我。
我們就那樣,彼此看著對方,直到,上課鈴聲響起。
那天的分別,很突然,很匆忙。
我已經(jīng)記不起,我是怎樣度過的那一天。
我還有好多好多話想跟羅杰說,我還有好多好多事想跟羅杰一起做。
可是,我們分開了。
很干脆的,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的,被分開了。
那個時候,對于分離這個詞,我并沒有太大的概念。
在我看來,畢竟我跟羅杰還在一個班,我們除了周末,除了假期,每一天都能見面。
所以我仍舊覺得時間還很長,我跟羅杰還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
自從座位被調(diào)開以后,我跟羅杰之間,幾乎沒有了交流的機會。
我們之間,忽然間就進入近在咫尺遠在天涯的狀態(tài)。
于是我只能,遠遠的看著他。
只要他在我的視線里,我就會覺得很安心。
而一旦沒見到他,我就會很急躁,很惶恐。
……
那年我生日的時候,我哥沒有再給我買蛋糕。
因為我媽不喜歡,她說買蛋糕浪費錢,沒什么好吃的。
不過,我哥送了我一個單放機。
還給我買了一堆學習英語的磁帶。
我拿到單放機之后,基本就用來聽歌了。
我偷偷買了張信哲、張宇、王菲、任賢齊的磁帶。
夜里睡不著的時候,我又多了一個娛樂項目:聽著歌,看窗外的一片漆黑。
我很想跟羅杰分享我拿到單放機的喜悅,可是,找不到機會。
于是,我只能用寫日志的方式,告訴他,關(guān)于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