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快結束的時候,我突然的,從對羅杰無盡的想念,轉(zhuǎn)而開始懷疑他那天去我們學校的真正目的。
然后,懷疑著,懷疑著,我漸漸開始覺得羅杰那天的突然出現(xiàn),根本不是為了去找我。
我以為他是去找我,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是啊。
誰說他那天站在那里,就一定是去找我?
我憑什么認為他是去找我?
試想想,我們初中畢業(yè)后一直沒有聯(lián)系,羅杰怎么知道我在哪個班級?
退一萬步,假如他打聽到了我的班級,假如他心里真的還有我,可是這么久以來,為什么連一封信都沒有?
就這樣想著想著,我又想起羅杰和周瓊之間相處時的點點滴滴。
他們倆的笑容,依舊印刻在我腦海里。
一想起他們的笑臉,我心里,就氣憤的不行。
又或者,是醋意滿滿。
我胡亂的一番臆想之后,又開始自嘲。
我覺得我自己,真的是很會自作多情。
所以我不停的鄙視自己,告誡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然而后來的后來,我竟然拼了命的到處去打聽羅杰的消息。
不過幾乎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收獲。
只打聽到,他在學校的成績,還算優(yōu)秀。
一想到他的成績依舊優(yōu)秀,我的自卑心,又開始泛濫。
我又覺得我跟羅杰之間,差了千遠萬遠。
我再一次覺得,不管我自己有多么的努力,也永遠追不上,他的步伐。
……
高二的時候,我被分到了七班,學文科。
羅超跟我分在了一個班。
當初結拜的其他人,陳亮、馮宇航選了理科,一個去了一班,一個去了五班。
張華選的文科,不過,他被分到了八班。
分班之后,我們五個人,漸漸的疏遠了許多。
不再像從前那樣,聯(lián)系頻繁。
剛上高二那幾天,我還是有點生羅超的氣。
不過后來,想到那也不是他的錯,再加上我對羅杰情感有了一些變化,所以慢慢的,我釋懷了。
倪雪梅,也很巧合的跟我分在了一個班。
我們又成為了同桌。
上高中以后,老師已經(jīng)幾乎不管座位的事情,基本憑自愿。
不過男生女生同桌的話,還是會被重點關注,也極有可能被干預。
我跟倪雪梅,初中就是同桌,如今再次相遇,自然而然是一件很有緣分的事情。
所以,自然而然,又當起了同桌。
我本以為我跟倪雪梅,會一直同桌到高中畢業(yè)。
不過沒有想到,開學一個多月之后,忽然就聽到了她要退學的消息。
“怎么突然的要退學呢?”我看著收撿書本的倪雪梅,心里很多的疑惑。
之前從沒聽她提過任何有關退學的事情。
怎么突然的,就要退學了呢?
我看著倪雪梅,急切的希望她能給出一個答案。
“家里出了一些事情,不能再供我繼續(xù)讀書了?!?p> 倪雪梅的回答,很簡潔,也很輕松。
但是我看到她的臉上,明顯寫著許多的無奈與不甘。
我想,我大概能懂她心里的滋味。
我知道,她只是刻意表現(xiàn)的不在乎。
但其實她心里到底有多難受,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以前跟我提過,她以后想學法律。
她說她自己對法學很有興趣,尤其是犯罪心理學和法醫(yī)學。
好吧。
法醫(yī)。
我承認我當時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雞皮疙瘩灑了一地。
我還開玩笑的說她口味真重。
誰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