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玥深深地望了一眼自己的母親,無奈道:“媽,你能不能消停會我還想陪你安安穩(wěn)穩(wěn)的頤養(yǎng)天年,你就別作死了行嗎?”
“作死?你這是在咒你媽嗎?”
“我只是勸告你,別重蹈覆轍,云家的教訓就擺在哪里?!?p> “杜玥!”簡貝婷面色一冷,語氣也重了半分,“從小到大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可輪到我這里,你推三阻四,從未支持過我。你真是我養(yǎng)的白眼狼?!?p> “媽!我什么時候不支持你了,怎么你越老越糊涂,這簡家的事情哪有那么好管的,你擠進去,你圖什么呀!杜家的錢夠你養(yǎng)尊處優(yōu)到死了,再不夠,我賺得錢給你花,你就別去管簡家的事好嗎?”
杜玥說著說著也惱,素來知道母親那爭強好勝的性子,可越老越犟。
“算了,你走吧。我不用你管?!焙嗀愭靡话淹崎_杜玥,拉好自己的衣服,一臉冷色地坐回化妝鏡前補妝。
眼看著一張臉,慢慢爬上了皺紋,哪怕再多的化妝品也補不回來。一個老了的女人只會越來越老,包括她的臉、她的心……
簡貝婷,守了活寡,后半輩子,從未快活過,她厭惡生活,也絕不讓別人快活。
“媽……”杜玥站了許久,拖著包包走了。
媽,怎么會那么糊涂呢?簡家的東西就那么好?偏偏要去搶。
——
夜晚,是一簾垂眸,如水,如熒。
段悠無聊地倚著沙發(fā),這簡家的家宴真是太長了。簡樸昀不知到哪里玩了,她沒人陪著說話,又不能睡,就四處看看。
她聽到一些熟悉的名字,算是以前的玩伴,只是十年了,估計都沒幾個人還記得她。
有人些看著她的眼神古怪,被她看到就移開視線沒說什么。
杜玥穿著一條明艷的裙子自帶光環(huán)地走進廳內(nèi),巡視了一下,尋找簡宮昀的妻子??戳藥紫聸]看到什么陌生的面孔,反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輪廓。
她走到了段悠身邊,自我介紹道:“我叫杜玥,你看起來好眼熟,你叫什么名字?!?p> 好像云尋妃,那雙眼睛,慵懶而媚,平淡而貴,帶著天生的貴氣。
“……”段悠看著她,記憶流水般涌來,原來是玥阿姨。
認出她了嗎,她跟媽媽長得那么像簡家但凡沒有眼瞎也不會看不出來。
“你好,我叫段悠,宮昀的妻子,請多關照?!?p> “你就是小宮的妻子?”杜玥有點意外,她說她叫段悠,可是她真的好像尋妃。
“是。如假包換。”
杜玥盯著她的臉,問:“你姓段?是哪里人,家里做什么的?”
“A城人,家里行商?!倍斡迫鐚嵒卮鸲渭业那闆r,她知道杜玥在疑惑什么,但她不會承認自己是誰的?!澳愫孟窨粗液荏@訝的樣子,我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
“沒有,只是你長得好看,像我以前的嫂子。”杜玥笑笑。
兩人坐在一起交談了起來。
段悠見她對自己沒有惡意,也樂得找個人聊天。
半晌,杜玥起身要去趟洗手間。段悠拿手機出來玩一下。
這時,有個仆人來給她送酒送果汁,段悠看見自己杯子空了,準備去拿,誰知仆人不知被誰一推,手里端的盤子往前傾,酒杯一股腦地撒了出去。
段悠來不及閃躲,身前全被打濕,混著各種酒味果味,汁液四處播散。
她目光驟冷。
仆人連連道歉,并帶著她去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