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難得一次,抱著張嬪從穿過花苑,一路去了張嬪的住處。
張嬪又是新晉的妃子,住處比不得后妃處,一番熱絡之后,趙帝便讓張嵐兒搬到了藍汐小筑。
噥,也是皇后那個方向的建筑,但是更雅致,臨湖而建,花園中還有大片大片的海棠花。
趙硯曾經是真的喜歡曲嫻,很多很多的那種喜歡。
這皇宮中啊,朵朵鮮花都是為了美人開的。
有多少深清,才能讓一個天子為了喜歡的人種花。
卻博不到一笑。
藍汐小筑出來,便有一條路和景和宮相交,然后通往天子寢殿。
“姐姐好。妹妹在這給姐姐請安了?!卑匆?guī)矩,張嵐兒搬過來就該去給皇后請安。此刻在路上遇著了,當然該低伏做小。
“你是?”
張嬪握緊了手中的帕子,頭低的更低了,“臣妾是張嵐兒,陛下今兒剛剛讓臣妾搬來這兒?!?p> “藍汐小筑?”皇后看了眼那個方向,“嗯,這里陽光好?!被屎簏c了點頭,便要離開。
張嵐兒當然是不甘心,皇后還是妃的時候,住的也是藍汐小筑,如今她這般不受寵,陛下都放言撤了她的皇后了,她還敢這么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樣?
“娘娘可是要去看皇貴妃?”
“臣妾還未拜遏皇貴妃,能否與姐姐同去?”皇后還未答應,張嵐兒便已經起身了。
皇后性子淡,也就遂了她。
國師已經在西偏殿都有了自己暫時的居所了,皇貴妃的胎,真真是九死一生。
見著皇后和張嬪來,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張嵐兒看見西偏殿的富麗堂皇,眼底都是妒恨。她藍汐小筑不過一個臨湖的木樓子,瓷器都不見著幾件,憑什么一個正殿的偏宮,能有這么多好東西!
正逢醫(yī)女端來了藥湯,張嵐兒便將藥碗接過來,主動去伺候皇貴妃。
“皇貴妃!你干什么!”國師厲聲呵斥,只見張嵐兒欲要一巴掌推向瑤依依,而瑤依依驚恐不已,只欲后退。
“我,我沒有,是皇貴妃先起來,質問我的,我驚嚇之余才想推她的......不是,我沒有想要推她......”
“拖出去,給皇帝吧?!被屎罂粗驗楹ε露澏兜乃?,冷漠的沒有一絲表情。
一句話,就決定了走向。
張嵐兒被拉到趙帝面前的時候,頭發(fā)都掙脫散了,依舊說著自己沒有,自己沒有,是瑤依依想要害她。
而閭丘國師作證,張嵐兒是百口莫辯。
“陛下!您為什么就不信我!您偏愛了皇后娘娘那么多年!您得到了什么!您為什么就不信我!我們張家,何曾害過陛下!”
張嵐兒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了命的嘶吼。
皇帝想起張家,猶豫了,“的確,可能會是誤會,國師不知前因,并不知道這之前發(fā)生了什么?!?p> 而此刻,時懿卻攙著瑤依依過來了。
陛下立馬起身,將瑤依依護在懷里,“你過來做什么?”
“臣妾來回答陛下的問題。”瑤依依弱柳扶風,月份還小,肚子不明顯,可是身上卻有了一份母親的嫻靜。
“你說?!?p> “張嬪給臣妾的湯藥里,有杜蘭?!彪m然有濃厚的中藥味,可是瑤依依怕的狠了,一點味道都能聞出來。
“張嬪!你還有什么話好說!”他可以容忍后妃爭風吃醋耍小心思,但是絕對不允許有人謀害未來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