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蕓歡受傷,她說不出是什么心情,就像是一潭池水中滴了墨,越攪越黑。
她已然給自己下了決定,掐了這份心思,本以為自己能瀟瀟灑灑無所顧忌,現然她也是這么做的。
但是陸蕓歡這個人就跟毒一樣,藏在她的骨子里,一見到一聽到,心就揪在一起。
她怎么也不相信陸蕓歡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虞嫦也絕對不會是一個大膽到未出閣就住在別人的屋子里的人。
就算他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態(tài)度不明,她也依然相信。
陸蕓歡大概是想推開她吧。
時懿看破了,卻是怎么得都難受。
她順著陸蕓歡,就當陸蕓歡這個人在自己的世界消失了。
可是那么大的一個人,怎么能就沒了呢。
記憶啊,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啊。
她聽丁泰和下人們說陸蕓歡受傷了,她第一個想法就是滅了仇人。
元家,張家,丁家。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還有巫馬衾,他不見了。
背后肯定有問題。
她要拿到空白圣旨,然后去找巫馬衾。
不說其他,就沖他巫馬世子的身份,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不見了,這就已經夠給她時家招惹麻煩了。
“太子,太子……你在哪?你帶帶我好嘛?我害怕?!?p> 元之遙是真的害怕了。她一沒功夫,二沒膽量。太子又不在身邊。
元丞相讓這小嬌娘來參加奪花,無非就是一種向陛下投誠的含義。
陛下也順水推舟,讓太子護著她,也算是對元家的認可。
可千算萬算,太子半途不見了。
元之遙一個嬌滴滴的小姐,眼淚都快出來了。
“太子去哪了?”時懿老遠就聽見了元之遙的哭喊,策馬而來。
元之遙被嚇得不哭了,還很尷尬的打了個嗝。
臉都羞紅了。
“要……要你管!我不告訴你!”元之遙妝都快哭花了,這兇狠的表情著實沒什么美感可言。
“你不說我走了。”時懿懶得搭理她。
“太子和我過來的時候遇到幾個黑衣人太子覺得不對勁就去跟蹤讓我出去給陛下報信可是我迷路了我出不去!”
“嗝~”
元之遙捂著嘴臉漲成了茄子色。
“上馬?!?p> “啊?”元之遙仰著頭看時懿,神色呆呆的。
時懿無奈,伸出一只手,“你不是找不到路嗎?難道你要一個人走?上來我?guī)??!?p> “誰……誰要你……”元之遙撇開頭別扭得很。
“嗯?”時懿一皺眉,元之遙趕緊提溜著小裙子,就上了馬。
“上次是我不對,但是你讓我蹲了天牢,我們一筆勾銷。這次是你幫了我,我會記得?!?p> 元之遙別別扭扭的拽著兩撮馬毛,留給時懿一個后腦勺。
“我們真的不用去找太子嗎?”
“他去找陛下就證明他能應付的過來?!?p> “那他應付不了?”
“當然是找我。”時懿笑到。
元之遙不說話了,人在飛馬上,不得不低頭。
況且,時懿越來越快是怎么回事?
“?。r懿前面有人!??!”
“嗯?!睍r懿云淡風輕的道,手上的速度,卻越來越快。
“你干什么你快停下!”
時懿酷酷的喊了句閉嘴,然后一勒韁繩,便從那兩位正斗得火熱的男子頭頂略過去。
那兩個男人停下來。
“這是誰?”
“沒看清。”另一個人搖頭。
“我靠!這也太快了!”
……
“你干嘛騎這么快!你想嚇死我!”
“這條路就這么窄,過來就是河道,我不趁他們不注意飛過來,少不了一番斗爭。我看你怎么給你的太子殿下報信?!?p> 元之遙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