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如何是好??!”
“不能退。死守?!?p> 時深清這句話,就像于給他們下了死令。
用生命的代價,也要攔住他們。
“是!”那將士還小,臉被曬得很黃,一雙眼睛卻是烏溜溜的,很明亮。
他害怕,因為生命將止步于此,眼里有淚,卻也有光。
時深清繃著一張臉,不斷的刺,不斷的砍。
他沒有機會去捋清楚,這些人到底是怎么來的,他只能用自己的力量,卻維護這一切。
但人終究不是一塊鐵。那些殘破骷髏一般的手指,終于伸向時深清的肩膀。
一塊肉就那樣,被扯了下來。
時深清一聲咒罵。
隨即長劍一揮,異族一刀兩斷。
“將軍!”
“將軍快走!”
離時深清近的幾個人,圍成了一個小小的包圍圈,保護著時深清。
時深清推開了身邊最近的那個,“走?走什么走!誰他媽不是上有老下有??!老子就一個大閨女!不怕!”
時深清呸了一口血,又沖了出去。
這場混戰(zhàn)持續(xù)了近一天,從天光未亮到日薄西山。
能撤退的平民都已經(jīng)撤退了,地上遍地都是尸首,而異族依舊還在猖獗。
時深清胸口一個大窟窿,汩汩的冒著血,他身邊的將士眼里都是淚花,將軍真的不該死在這里。
他是整個東御的支柱啊。
“將軍!你走吧!我求你了!”一個小隊長忍不住,跪在地上,也不管身邊有沒有敵人。
“給老子起來!信不信我一劍劈了你!反了啊!”
時深清一個轉(zhuǎn)身劈了一個敵人,另一只手一把將人拉起來,就往安全的地方推去。
臨淵木點的火,能燃很久很久,久到不是下雨,甚至可以連續(xù)燃燒三個月。
大火連綿,不斷的有澧藏異族從海岸線上爬起來。經(jīng)過火堆,然后仿佛一個浴血的傀儡,殺過來。
天上還有一整片一整片的火紅色云霞。仿佛臨淵木燒到了天邊。
時深清咬緊著牙齒,最終點了兩個穴位,暫時止住了血,他暗暗運氣一種功法。渾身的氣勢便陡然拔高。
他沖上最前端,劍影快的肉眼都看不見,披荊斬棘,宛若戰(zhàn)神。
風一吹,火星子到了他的身上,戰(zhàn)袍起了火。他也顧不上。
“爹!”時懿趕到的時候,如果不是那身大將軍的戰(zhàn)袍,她可能都認不出來那是她父親。
“喲?我丫頭來了啊?!睍r深清一笑,原本一口潔白牙齒混雜著血沫子,有點恐怖。
時懿眼里蓄著淚水。
首當其沖的加入進去。
“死老頭子!”時懿恨的牙癢。
她帶來的人,在最后的關(guān)頭給了臨淵城希望。時深清看著自己閨女宛若蛟龍的身姿,越發(fā)的滿意,一劍串了一個異族的心之后,提溜著人家的腦袋說:“看,這是我丫頭!你們這些牛鬼蛇神,都給老子滾?!?p> 很瀟灑的姿勢,將頭顱拋進了火堆里。
只是,后來腳步踉蹌的很。
“死丫頭......就是個不安分的?!睍r深清喃喃自語,眼里閃著光。
“給我沖!”時懿怒吼道,首當其沖的,提著時深清那柄桃花劍沖進了人群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