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丘淞教的她,是一些古老的卜算之法,是星辰之變對應人類各方面的反應。
天地人是一起的。
無形之中,是有著什么在聯(lián)系的。
而游竺,卻能憑借幾句話,讓時懿感受到,真正的卜算之道。
時懿對他行個拜師禮,不虧。
游竺這樣的人,能供著千萬別讓他下凡。
誰都承擔不起。
“你悟性很好?!庇误蒙裆⑽从卸嗌僮兓?,在他看來,幫助眼前這位,只是他昨日日行一善的目的罷了。
“請問,閣下名諱......”
“游竺?!?p> 游竺?三寸游竺的那個游竺?時懿默默在心里抓耳撓腮,竟然有人拿這么毒的花草命名,她想起這人白發(fā)黑衣,界限分明,卻又覺得,游竺這兩個字,和他真的很符合。
游竺不打算回應時懿的好奇,如今她悟了,那么也就與自己無關了。
“你要走了?”時懿感覺到,游竺起身了。
“嗯。”
長生看時懿有些小懵逼,便和她解釋道:“我們主子有日行一善的習慣,幫您只是碰巧遇到,您不用回報?!?p> 長生也以為,時懿和那些遇到主子幫忙然后便對主子窮追不舍的女孩子一般,要哭鬧著不讓他走了。
“不是,我要回星島,你們能帶上我嗎?當今天的日行一善唄?!睍r懿咧著嘴笑。
游竺眸光不定,最后還是默許了。
于是長生便攙著時懿,走在了后面。
“這是條窄路,樹木叢生,很高,很長......”
時懿細細的觀察,然后說出自己的結論。
“正是!”長生也覺得這小瞎子姑娘神奇,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聒噪!”
長生縮了縮脖子,有些訕訕的吐了吐舌頭。
“他在惱不能和我們一起講話呢。”時懿笑著打趣游竺。
“錯。”游竺停下,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時懿,“自作聰明?!?p> 時懿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如此不給面子,心里有些不開心,卻也沒有埋怨,心里默默想,這人神秘莫測,自己并不能解讀出來,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便如此口出狂言,的確是她的不對。
游竺看著眼前的女孩抿著唇,隨即又釋然一笑,心里竟然生出來一種,這人還不錯的感覺。
而后又覺得自己搞笑,喃喃了一句“多管閑事?!彼闶墙o自己的警醒。
這邊三人行有說有笑的上山,而另一邊,卻是鬧開了鍋。
“父親,時懿怎么會不見了?”閭丘雁多少還是心疼自己的侄女的,他怎么也算是,看著時懿長大的,如今時懿時懿失了明,還失蹤了,他心里頗有幾分責備。
連帶著這么早就將時懿帶去蓮臺的閭丘淞,都有幾分埋怨上了。
“子青,你講?!遍偳痄磷鳛樾菎u島主,自然不是只會跟時懿爭辯。他高坐著,一身赤金的長袍,威儀不亞于帝王。
子青下的腿軟,癱在地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按例每日去給姑娘送飯,可是我去的時候,那兒什么都沒有,只剩下蓮臺上的幾點血跡。”
子青真是嚇傻了,她自然知道,時懿身份高貴,是小少主的女兒,她一直是悉心的伺候著,卻不料,除了這樣的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