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也明白就單練氣修為和筑基修為的靈氣存儲量的差距來說,她本身就處于弱勢,如果再這般僵持下去,那將是必敗無疑的,所以她必須想法子速戰(zhàn)速決。
既然凝聚的靈氣拳傷不了它們,那便是試試凝聚而出的靈氣針。
打定主意,她足尖一點,身體便一躍而起,手指微微一動,指點便已浮上幾縷極細(xì)的青色絲線,素手一揮,幾根極細(xì)的靈氣針,便勢如破竹的朝著幾只妖獸的咽喉、額間‘咻’的迅速襲去。
“嘭——”一聲聲重物倒地的聲音瞬間響起,整個擂臺都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十二只幻化出來的妖獸一下子便被她放倒了一大半,但凝聚靈氣針極費神識,她的靈力也被消耗了大半,額間冒出密密的汗珠,眼前一黑,動作相對變得有些遲緩,有一只妖獸鉆了空子,趁機襲來,這次來不及躲避,便被狠狠地?fù)麸w出去。
“嘔……”
欣謠狠狠噴出一大口老血。
“主人,你沒事吧?”小鼎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
“沒事!”欣謠抹掉嘴邊的血跡,咬咬牙,默默地爬起來,抬起頭,眼神里閃耀著不肯屈服的光芒,又一次沖進了妖獸群里。
“砰!”
“砰!”
“砰!”
拳擊在肉體上的聲音不斷的從擂臺上傳來!
每一次和妖獸們較量,都能讓欣謠對自身的缺點有新的認(rèn)識,但是也讓她吃了不少苦頭,裸露在外的臉部,高高的腫起,上面更是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幻化而出的妖獸和正真的妖獸攻擊力沒有什么區(qū)別,一樣能傷人,也能擊殺人。
“砰!”
欣謠被妖獸再一次擊飛出去,慌亂之中一把撤掉了血月標(biāo)記。這時,她突然感到體內(nèi)有一道枷鎖被打開了,腦海里涌現(xiàn)了一部分記憶。
她雙手不由自主地結(jié)出一道手印,同時額間一道白光閃過,一個如火焰燃燒般的紅光瞬間從她掌心發(fā)出,快速襲向那幾只妖獸。
火焰燃燒般的紅光一出現(xiàn),血月上的黑色骷髏也是同那幾只妖獸一樣一陣扭曲過后,立刻燃燒起熊熊烈火。
“主人!”
欣謠眼前一黑,便如同一片殘葉一般從空中跌落下來。
就在紅光發(fā)出的時候,遠(yuǎn)在仙界的一位紫衣仙子,眉頭緊皺了一下,“一萬多年,那個女人終究還是出現(xiàn)了!”
這個時候,鬼域正在進行著一場殊死搏斗:鬼母大人,一個和易水寒眉眼之間有點相似的中年男修,相隔數(shù)米之遠(yuǎn),正面相對。
中年男修體內(nèi)飛出一只重明鳥的虛影,化為一道紅色霧氣,與鬼母大人身上的黑色怨氣短兵相接,纏斗在一起,從他們身上爆發(fā)而出的恐怖氣息,將所有鬼魂逼退在數(shù)百米之外,無法近身。
“重名鳥,你……到底是何人?”鬼母大人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修,冷冷的問道。她還沒有遇到能打敗過自己的鬼魂。
“你抓了何人,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中年男修反問道。
鬼母大人望著他的身體,冷笑道:“你有重名鳥又怎么樣,也只不過是一縷殘魂,或許你根本的實力還能贏我,而現(xiàn)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說完,長裙飄飄,一股更強的黑色怨氣襲殺而去。
中年男修身形一仰,向后迅速飛移而去,躲過一劫鬼母的突襲。
“這只是個剛開始,看招!”鬼母大人看了一眼中年男修,冷冷一笑,飛至半空中,裙擺上揚,長裙之下,竟然沒有腿,而是數(shù)不清的骷髏頭,像一座小山一般堆在一起。
鬼母大人衣袖一揮,數(shù)十只骷髏頭便飛起,呼了一口氣,將一些黑色怨氣附在上面,黑色骷髏頭頓時擺成了一個巨大的骷髏頭的形狀,便朝著中年男修襲來。
中年男修不動聲色,雙手迅速地結(jié)出一道手印,重名鳥的虛影瞬間放大數(shù)倍,打在那些試圖襲擊的骷髏頭上,不管被擊中哪個部位,小骷髏頭立即融化,一息之間變成塵埃消散于空氣中。
“可惡!”鬼母大人大怒,飛身而上,伸出雙手,掌心對著重名鳥,不斷釋放鬼力,抵擋重名鳥的閃發(fā)而出的紅光,不過還是有很多紅光飛出,將那些骷髏頭一個個擊碎。
鬼母大人氣得直罵娘,對著空中一點,神情有些呆滯的易水寒便出現(xiàn)了。也不知道鬼母大人對他做了什么,只見他長發(fā)蓬亂,手持著黑色長棍,從鬼母大人的后面沖了出來,用手中的棍子向重名鳥的主人襲去。
中年男修定睛一看,是自己心心念的祖孫,正在發(fā)愣,易水寒突然雙手持著黑色長棍,挾著渾厚的鬼力,向他的門面打了下來。
中年男修氣得直跳腳,揮劍抵擋,與易水寒邊打邊退,并且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易水寒……水寒……易水寒……”
一連叫了好多遍,可是易水寒都是神情冰冷,毫無反應(yīng)。中年男修方才還以為他是在偽裝,怕鬼母知道。后來一看他的面容,尤其是他的眼睛,卻發(fā)現(xiàn)是蒙了兩團黑色的氣,就好像兩個黑色的小洞。
他周身的氣息運轉(zhuǎn),不像從前那樣是純白色,而是夾雜著黑色的怨氣,兇殘且又暴戾,透過他的鬼身,中年男修看到了一個不屬于他的靈魂。
一股悲涼的情緒,在中年男修的心底迅速升起,結(jié)合之前他的掐算,他已經(jīng)大體上知道在祖孫易水寒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回過頭,對著鬼母的方向怒吼道:“他怎么了!”
“想知道,做了我的鬼奴我便告訴你。”
“做夢!”
中年男修咬了咬牙,像突然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從額間逼出一顆紅色的珠子,打入易水寒的眉心,又祭出他的七星劍,默念一遍咒語,然后把七星劍往地上一插,隨手在空中畫了幾張符箓,然后便形成了一個簡單的結(jié)界,估計能撐十幾息,十幾息完全夠了!
做完這些,易水寒渾身哆嗦了一下,頭一歪整個人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殺了鬼奴,殺了他!”同時,鬼母嘴角溢出了不少血來,這么容易便被解開了,她還被反噬了,正奮力抵抗著重名鳥的虛影,一時不敢收手,只好對易水寒身邊的鬼卒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