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真夠無恥的!
欣謠心里默默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鄙視的看了一眼云曉悠道:“好心好意?都要搶我的黑狐了,還說好心好意!你的臉到底有多大啊?”。
云曉悠一愣,雖然聽不懂欣謠的最后一句話,但覺得絕對不是什么好話,不由得緊了緊拳頭,眼底劃過一絲殺意。
“再說既然我敢殺它,就早已想好了化解之法,所以兩位就不要操這份閑心了,從哪來回哪去,該干嘛干嘛去,啊…這大晚上不睡覺是會老的,尤其女子甚是如此?!毙乐{打著哈欠,道。
“所以兩位就不要攔我了,因為你們是攔不住的?!闭f罷,轉(zhuǎn)身就走。
剛走幾步,便聽到耳邊風聲呼呼,欣謠條件反射一個下蹲,迅速躲過襲來的飛鏢。
欣謠神識一探,那個叫云曉悠的女子正一臉殺意的瞪著她。
臥槽!
這個臭女人有毛病吧!
真是打算無恥到底了!
“嗖——”那只彎鉤回旋鏢又向欣謠襲來,倒有幾分它主人的無恥,不達到目的不罷休。
欣謠雖然沒有靈力,沒有學過飛檐走壁,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可以任人宰割的主。
因為就萬古門劍術(shù),即使在沒有靈力的情況之下,照樣可以擊殺一般練氣期修士,更何況普通凡人呢!
只見一道銀光閃過,那只彎鉤回旋鏢便已一分為二,一半“咣當”掉落在地,另一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擦著云曉悠的脖子飛了出去。
好快??!
云非暮一下子就呆愣住了,他都沒有來得及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的,目光中有不可置信的驚駭。
他之前只覺得這個人瘦瘦弱弱的,只會耍耍嘴皮子,沒什么真功夫。黑狐的死可能是其他高人所為,這個人不過是順手撿了個漏而已。現(xiàn)在看來,反而是自己有眼無珠了。
“你——”
而云曉悠輕輕摸了一下有些濕漉漉的脖子,更是后怕不已,這才明白過來,這個人對她手下留情了,方才若是在離她的脖子更近一丁點兒,她就血灑當場了,頓時又怕又氣又恨,臉色如同調(diào)色板一般變了又變。
“還要繼續(xù)糾纏下去嗎?”欣謠語氣冰冷,目光如刀子一般射向倆人,將匕首在身前一橫,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
云非暮和云曉悠登時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段距離。
好可怕的眼神!
簡直就可以殺死人!
他們竟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感覺!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方才多有冒犯了,還請您原諒我和小妹的魯莽,也多謝你的手下留情。”云非暮忙笑著解釋道。
“最好如此!否則黑狐便是你們的下場。”說完,欣謠這才慢慢收起了匕首。
云非暮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又看了欣謠腳邊的黑狐一眼,突然一咬牙,“嘩”的一聲,衣袍一甩,便跪了下來,面色十分恭敬的道:“在下請求,請求兄臺將黑狐賣于我,可否?”
“?”欣謠一下子愣住了。
這畫風轉(zhuǎn)得太快了,她的腦子都轉(zhuǎn)不過來了。
這人是幾個意思?
方才兩人還對她還要打要殺的樣子,這會怎么突然想起改變策略了?是不是硬的不行,便來軟的了?
“你出什么價都我可以接受,即使你要我們整個云家所有錢財……”云非暮害怕欣謠不答應,急忙開口道。
“哥,你怎么能…將整個云家……”云曉悠一下子打斷道。
“閉嘴,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如此舍不得那些黃白之物。再說它們?nèi)羰遣荒苣脕砭茸约旱挠H人,留著還有何用。如今爹和幾個叔伯還關(guān)在刑部天牢里呢!再交不出黑狐,我們?nèi)宥家粏枖亓耍≌l也活不了?!痹品悄捍舐暫浅獾?。
“可你也不能全部拿出來啊!其中還有娘親為我們留下來的錢財。拿著娘親的錢財去救那個寵妾滅妻的人,我就覺得惡心、想吐……”云曉悠用力咬著嘴唇,十分不甘心道。
話音未落,云非暮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甩出了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響徹在這寂靜的夜晚里。
頓時,云曉悠兩眼直冒金星,身體釀蹌著往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而后半邊臉迅速腫脹了起來。
她呆愣愣的捂著半邊火辣辣的臉頰,眼眶瞬間紅了,美目里快速蓄滿了盈盈淚水,她沒想到最疼愛自己的哥哥居然會動手。
“你……居然打我?”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云非暮看著很是心疼,伸手欲去安慰幾句,云曉悠卻狠狠地擋開了他的手。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為了那個不稱職的父親打我?”云曉悠緊盯著云非暮,一臉的不敢置信,眼里快要噴出火來。
“曉悠……”云非暮張了張嘴道。
“你別叫我!我有何錯?我不過就是為死去的娘親覺得委屈、不值和冤?!痹茣杂频拿嫒菥拖褚幻骁R子一般一下子四分五裂,露出了里面的痛苦、猙獰,云非暮的那一巴掌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了心口。
“……”
云非暮看著小妹歇斯底里的樣子,心如刀絞。
可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妹說的話他竟無力反駁。
十年之前,他們一家四口原本子孝父慈,其樂融融??墒且磺袇s因為父親帶回來的那個女人,而被打斷了。父親要納她為妾,母親因她來歷不明而不同意。結(jié)果,父親跟母親杠上了,母親一日不同意,他便一日不踏入母親的房里,整日與那女子廝混。
但是,母親是個剛烈的女子,不管父親如何威脅她,她就是無動于衷。最后那個可惡的女子動了殺心,設計了一場了妖怪襲人的變亂。母親因此而被活活咬死屋內(nèi)。小妹那時就躲在柜子里,看到了整個經(jīng)過,之后便大病了一場,好了以后,性格大變,誰也不相信,只相信他。
他原以為父親會就此罷手,可是事與愿違,母親走了不到半年,父親便將那個賤人納為妾室……
“我恨死你了,我,我以后都不會再認你這個哥哥了……”云曉悠雙眼發(fā)紅,指著云非暮一陣大吼大叫,然后便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