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鐵棍下去,估摸著他的手就此廢了!還怎么讓他干活?
圍觀的眾人想著。
可誰知下一刻,怪人閃電般一把抓住了鐵棍。他用力往內(nèi)一拽,人販子阿豹三便狠狠地撞在了籠子上。他再用力一扳,那鐵棍子竟然如同面泥一般被扳成了一個圈。
眾人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這,這,這怎么可能??。。?!
這畫面也反轉(zhuǎn)太快了吧!
欣謠長呼了一口氣,也替那怪人狠狠捏了一把冷汗。
有人雖然吃驚不已,但還是硬著頭皮,結結巴巴說道:“這…這怪人的勁也太大了吧,萬一…我馴服不了他,…反被他殺了,那得多得不償失?。。堪?,哎……你們再瞧瞧,這阿豹三平常多厲害的人物,可現(xiàn)在居然也栽在他的手里了???!那…那我們這些人豈不是就會更慘了?”
眾人頗為贊同地點點頭。
人販子阿豹三聽到眾人的話,面色很難看,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趕忙爬了起來。這時,嘴邊一抹抹殷紅的鮮血諷刺地滴落下來,頓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奴隸給傷了,實在讓他覺得既諷刺又打臉,一扭頭又看到那個罪魁禍首居然連毫發(fā)都沒有少一根,說出來的氣,一張肥大的臉瞬間便漲的如同豬肝色,心里的怒火仿佛下一刻就要沖破天際。
他十分咬牙切齒的狡辯道:“哼,你們當真以為我制服不了他嗎?方才只是怕他傷了手賣不出去,砸在我的手里,所以沒怎么動真格!現(xiàn)在你們瞧好了,這個奴隸啊,他就如同畜牲一般,我想殺便殺,想宰便宰……”
說著,他從旁邊的火爐里抽出一個燒的通紅的烙鐵,便要往怪人的臉上燙去。
忽然,一道身影躍了上來,直直一腳踹在了他的心窩上。阿豹三眼前一花,整個人便倒飛出去,烙鐵也被甩出去老遠,一屁股又跌坐了回去,剛要發(fā)作,一動卻噴了一口老血。
今天真倒霉透頂了!
他抹了一把嘴邊的鮮血,便對上了一個留著一小撮的白衣男子。
臺上幾個灰衣壯漢見狀,迅速將白衣男子圍了個半圈,紛紛抽出武器,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樣子。
“你是誰??”阿豹三警惕的問道。
“怎么還想在我們這里撒野?”白衣男子面帶微笑,輕輕在幾個壯漢身上掃了一圈道。
“我倒想問你了,我教訓自己的奴隸,你憑什么要干涉?”阿豹三冷聲道。
“這人我買了,不容許你損傷一丁點皮肉。給,錢你接著,把鐵籠子打開,將他給我放出來?!?p> 白衣男子扔了一大錠銀子過去,人販子沒有接,而是冷冷的瞪著他,高聲喝道:“你踢傷了我,還妄想買我的奴隸?”
男子一怔,目光中迅速劃過一絲厭惡:“那你想如何?”
人販子阿豹三一聽有戲,摸著下巴,眼底劃過一抹狠戾:“那自然是——自斷雙臂!我再考慮考慮是否將賣于你?!”
“呵呵……自斷雙臂…你也配???!”白衣男子被氣得笑了起來,露出了雪白又好看的牙齒。他將白袍往后一甩,幾乎瞬息之間臉色驟冷,如同裹了一層寒霜。
人販子阿豹三被人奉承慣了,哪里受得了白衣男子如此的諷刺。
隨即大怒!
他抽了大刀,便向著白衣男子砍了過去:“小子,你休要猖狂,今兒個你爺爺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p> 可是對手身形如靈猴一般靈活,左躲右閃,毫發(fā)未損,一有空還調(diào)侃道:“吆,就這點能耐?。∫哺襾斫逃栁??”
“你……”
阿豹三一時氣結,臉色更是黑如鍋底,招式上一下子帶上了一股狠戾,恨不得一刀就砍死眼前這個可惡的人。
白衣男子見狀,估計也不想再躲開了,猛的從腰間抽出一柄寒光閃閃的軟劍,閃電般一抖一揮,兩招過后,阿豹三便已狼狽地滾落在臺下,怎么也爬不起來,心口處好像一團烈火在焚燒,直達他的五臟六腑。
手持武器的壯漢你看我,我看你,全都目瞪口呆了。他們的頭曾經(jīng)在這條道上那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今個怎么會接二連三輸給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一定是眼睛看錯了!他們使勁地揉了揉眼睛。
“他肯定是使了什么陰謀詭計!??否則怎么可能打敗咱們老大?”阿豹三的一個手下叫囂道。
“對,對。肯定是這樣的?!绷硪粋€手下附和道。
……
“哼……那你們就盡管過來與我比劃比劃,一個一個輪著上,亦或者一群一起上,我都奉陪到底!”白衣男子諷刺地哼了一聲,然后將軟劍一揮,從容而立。
阿豹三的幾個手下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便一窩蜂地攻了上去,想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墒且坏姥┌咨膭π窃谘矍耙婚W而過,快的他們還來不及捕捉到,只聽到一道細微的劍鳴聲,他們幾人便如同下餃子一般,嘩啦啦地從臺上跌落下去,跌落之后立馬傳來一陣痛苦地呻吟聲,那模樣實在滑稽至極。
“還有誰?”白衣男子,拍了拍衣袖,緩緩道。
臺上臺下頓時噤若寒蟬,眾人全都呆若木雞地看著他,沒有一人敢上臺前去挑戰(zhàn)。
人販子阿豹三看到這一幕,心里堵得慌。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只好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弱者在強者面前永遠只能俯首稱臣!
見眾人半天沒有啃聲,白衣男子又道:“那既然沒有人反對,錢我又已經(jīng)付了,這個人便就歸我了!”
說罷,那把鋒利無比的軟劍直劈而下,只是一下,那鐵籠子便一分為二,里面的怪人也仿佛等了許久,瞬間便撲了出來。他活動筋骨,伸展身軀,像一只精力充沛的大雁,下一刻便騰地而起,向著上空直直地竄出了數(shù)十丈遠,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見。
白衣男子看傻了眼,說話都有些磕巴了,扭頭看著人販子阿豹三:“這,這,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怎么會飛?”
阿豹三搖了搖頭,才覺得委屈呢:“早知道,這個怪人如此厲害,我就該不開那么低的價格!這下好了,誰也沒落著……”
而欣謠則看著那怪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
回到客棧,欣謠倒在床上,一些東西不斷往腦子里面塞:那個怪人的模樣、他與小銀狐額間相似的圖案、以及他消失之前那匆匆的一瞥,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有點似曾相識……
不行,她得去確認一下!
欣謠猛的從床上坐起來,雖然現(xiàn)在還不到深夜,但是她急切地想去上官府探個究竟。雖然這個上官家給人感覺怪異的很,這次舉行的屠狐大會目的也不那么簡單,但也阻止不了她要找到小銀狐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