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族長的院子里又傳來一聲慘烈的嘶吼聲,立刻打斷了上官墨的思緒。
上官錦本打算再告誡兒子幾句,話到嘴邊也只能化為一聲嘆息聲。
他和兒子相視了一眼,從腰間掏出一枚墨綠色的玉佩對著空中一恍,一道綠光一閃而過,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隨之撲面而來,緊接著兩人快步走了進(jìn)去。
欣謠見狀,也悄悄的緊跟在兩人后面溜了進(jìn)去。
一進(jìn)院子,入目的便是綁在木樁上的一只半人高的紅狐。此時的它奄奄一息,腦袋向右耷拉著,嘴角還不斷地往外滴著黑紅色的血液,渾身上下都是入骨的傷口,看起來十分的慘不忍睹。
上官毅看到上官錦父子二人一同過來的時候,愣了一下,眉頭也幾不可見的皺了皺。
怎么回事?他怎么也來了?
上官毅壓下心頭的疑問,還是抬步走了過去,見了禮,笑著好心的勸道:“三叔、墨弟你們來了??!這里的血腥味十分濃重,一般人都受不了,墨弟你一向見不得如此血腥慘烈的場景,還是不要過來湊這份熱鬧的好,不然嚇出個什么好歹來會讓三叔擔(dān)心的!”
他終于可以在上官墨面前揚眉吐氣一次了,怎么可能放過折辱他的好機會。
上官墨嗤笑一聲,看來他這是借打壓自己來給他找自信來了!
上官錦面沉似水,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但是卻沒有做聲,因為他兒子不是個吃虧的主。
不過這上官毅,當(dāng)真是過分了!
“你笑什么?”上官毅很不滿意上官墨的反應(yīng)。
難道不應(yīng)該是自己壓過了他一頭而感到不快嗎?
“突然想起了個很可笑的事,自然就笑了?!鄙瞎倌袅颂裘迹痪o不慢道。
“你……”感情他剛才說的話都是很可笑的事?
上官毅臉色頓時有些僵硬了,感到一口氣堵在胸口,順不過來。
上官墨看到上官毅吃癟的樣子,心情瞬間大好,嘴角不由得揚起,打算離開,可是沒想到有人卻不肯善罷甘休!
“墨弟我的話說的還不明白嗎?大伯沒讓你來,你還賴在這里干什么?”上官毅這會兒也不裝了,說起話來也絲毫不客氣。
聽到大伯沒讓你來幾個字,族長上官榮一驚,眼皮抽搐了一下,這可真是他的好二侄子啊!居然這么坑他!
上官墨本就不打算搭理上官毅的,可是人家不肯放過他,他索性只有接招嘍:“二哥,馬上就要屠狐大會了,大家都忙著為家族分憂,我怎么可能例外呢,所以我過來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好搭把手。等著大伯同意倒顯得生分了!”
上官毅本想刺一刺上官墨的,讓他也不痛快,沒想到反而被他三言兩語下了臉,心里便一陣憤恨,臉色愈發(fā)清白。
上官錦聽了,心里一陣舒爽!
說的真好,好兒子!
族長上官榮則聽得一怔一怔的,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而其他幾位族老對上官毅的表現(xiàn)有些失望,暗暗搖了搖頭。
“見過大伯,見過各位長輩!”
說完,上官墨上前給在場的幾位長輩一一見了禮,然后識趣地站在了一邊。
而欣謠這才趁機看清了紅狐的真正模樣,它正是當(dāng)初在白水鎮(zhèn)內(nèi)圍和三位元嬰后期修士爭奪龍血果的十階妖獸紅狐。
想起當(dāng)初它們幾個妖獸霸氣外露、大殺四方,將三位元嬰后期修士打得慘敗而退,那是何等的威武,現(xiàn)如今卻成了幾個凡人的階下囚,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快說,狐王在哪里?你們是如何聯(lián)系的?”一個光著膀子的壯漢狠狠地抽打著紅狐。
它身上血淋淋的傷口更深了,潺潺的鮮血像水一樣往下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小血灘。
紅狐痛苦地嘶吼著、哀嚎著,卻始終不肯妥協(xié)。
“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
按理說,紅狐是十階妖獸,凡人武器根本是傷不了它的,更別說在它身上留下如此多的傷口了。
難道說壯漢手中的鞭子不是一般的凡品?
欣謠皺著眉頭思索著。
“幾位長輩,讓我試一試?!鄙瞎僖阆胪旎攸c面子,便上前一步道。
“不用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大家也都累了,回去休息吧!”族長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道。
上官毅僵在那里有些恍惚。
上官家?guī)孜婚L輩見狀,沒有再說些什么,畢竟夜深了,大家說不累是假的。他們簡單快速地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跡,便一一離開了族長的院子。上官毅見眾人都先后離開了,神魂這才歸了位,不甘不愿地最后一個踏出院子。。
一圈下來,欣謠漸漸明白,這個上官家一點兒都不簡單。就單單院子里這個十分隱秘的禁制,在修真界一般陣法師根本是布置不出來的,更何況在這靈氣十分稀薄的凡人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