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貴妃被明若如此一噎,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可是因皇上在場,也不好發(fā)作,只能裝作一副柔弱委屈道:“皇后,您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難道是因為臣妾夸贊了孫修容幾句,讓您心生不喜,竟在皇上面前詆毀臣妾對皇上的心意……”
柔貴妃知道她與皇后一直都處在對立位置,所以,也不想繼續(xù)維持表面的姐妹情深。
突然被提起的孫修容正低著頭站在皇上的身后,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聽見。
看戲,她是愿意的,可若是變成唱戲的,她不認為自己小小的一個修容能夠斗得過這兩位。
更何況,她在皇上面前一直都是溫柔小意的,可不想在皇上面前揭露自己的偽裝。
明若似笑非笑,余光打量了一眼神色如常的蘇臨淵,心中更是覺得諷刺。
后宮的女人當著他的面爭論,他居然也不打斷,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論他是如何想的,她可是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
因此,毫不客氣的對著柔貴妃道:“本宮的姿容遠在她之上,何以生不喜?更何況,即便她容貌遠勝于本宮,可本宮都是皇后,又怎會妒忌她人皮囊!”
蘇臨淵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見她一臉毫不在意的神色,只覺得這是她的偽裝,心中越發(fā)覺得惡心。
因他見過她最不堪的一面。
當年,他還是王爺之時,但凡他身邊有姿色姣好的女子,她都會想盡辦法針對她們。
那些妄圖勾引過他的,下場更是慘不忍睹!
那般小心眼的人,怎么可能真的變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蘇臨淵懶得再停留在此處,只是淡淡道:“皇后乃是一國之母,自然是賢良淑德?!?p> 柔貴妃的臉色慘白,皇上雖未點名道姓的責怪她,但是,她也知自己惹得皇上不喜了。
蘇臨淵直接上了馬車,明若也跟著去了。
無論他們二人感情如何,但他們都是帝后。
其實,蘇臨淵是可以自己單獨騎馬的,畢竟是圍獵,又不是祭天。
明若坐在馬車的角落里,身子靠在軟墊上,很是悠閑。
蘇臨淵看了一眼對方的慵懶,眉頭深皺。
這般模樣,怎堪當國母,豈不是要讓天下人恥笑。
他心道:等得到明家寶藏的下落,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再留著了!
大約是感受到了蘇臨淵的目光,明若朝著他望去,嘴角突然揚起,露出了一個璀璨的笑容,眉眼彎彎,蘇臨淵的心跟著驚了一下。
他沒辦法否認,現(xiàn)在的明若比幾年前動人,甚至是他見過最艷麗的女子。
如果,她的性格好一點,她即便不能為后,他也可以…………
畢竟,他是一個正常的男子,這般絕世尤物,他沒有不想恩寵的道理!
只是,明若的身份,秉性在那里,一想到這里,他的沖動就少了幾分。
明若的身子突然朝著他靠去,他正襟危坐,不知她要做什么,正想要訓斥兩句,明若的嘴唇已經(jīng)在他的耳邊,一張一合了。
“皇上,謝謝您剛剛替臣妾說話?!?p> 話音剛落,她便立即移開了自己的身子,又朝著角落里靠去。
縈繞在鼻尖的香味也跟著淡了很多,惹得他的心癢癢的。
他脫口而出:“朕何時幫過你?”
明若一雙桃花眼定格在了他的臉上,眸子里閃過不可置信,最后又都化為了失落,連眉梢那原本生動的歡喜都消失不見。
沉默的氣氛,壓抑的讓蘇臨淵有些難受,還不如最開始他們二人河水不犯井水。
好半晌后,他的耳邊才傳來那一聲包含無限悲涼卻又輕柔至極的聲音道:“臣妾自作多情了……”
蘇臨淵下意識的扭過頭,卻見她的臉上不知何時搭上了一條手帕,遮住了那嬌艷明媚的玉臉。
那手絹似乎濕了。
不知為何,他覺得她可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