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弊窐袥]忍住笑了聲。
對著他搖頭嘆息了一句,“小七,你別去招惹她,她可不是什么溫馴的人?!?p> 經(jīng)過這一個月來的接觸,他已經(jīng)徹底摸清迦音的秉性了,典型的睚眥必報。
像一只永遠(yuǎn)馴服不了的野貓。
少年沉默不言。
迦音走出別墅,打算在偌大豪華的景園里散散心。
面積兩千多平米的獨(dú)棟,整體設(shè)計低調(diào)奢華,一草一木都賞心悅目。
倏然一陣清風(fēng)吹起,陰郁的情緒一掃而空,她伸開雙手想要擁抱住。
這一瞬間,她的心無比寧靜。
沒有霍奕玨,沒有慕圣離,生命亦如復(fù)蘇給了她希望。
她想,如果能永遠(yuǎn)這樣該多好。
但很快,悅耳地鈴聲將她拉入現(xiàn)實(shí)。
看了眼來電顯示,迦音美眸倏然瞇了起來,心臟處漏了幾拍。
是霍亦玨!
這個時候的他不是應(yīng)該忙著訂婚宴嗎?
為什么還會想起給她打電話。
她楞在原地,鈴聲像長休止符一樣,沒有間歇。
深呼吸,按下接聽鍵,“喂?!?p> 電話一頭沉默,沒有聲音。
迦音看了眼顯示屏,沒有掛斷,倏爾又問了一遍:“有事嗎?”
“江城在我手里?!闭Z氣簡短冷鶩。
她倏地怔楞,美眸瞪得老大,“你說什么?”
“他在我手里,給你一天時間回來,不然你將永遠(yuǎn)見不到他?!彼估涞囊粽{(diào)暗含威脅。
迦音暗咒一聲,怒吼:“霍奕玨你混蛋!”
手機(jī)被摔得四分五裂,她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江城怎么會在他手里,不是慕圣離那邊派人盯著的嗎?
難道……
迦音瞇起眸子,倏地往回走。
“慕圣離在哪里?!彼龗咭暣髲d一圈,語氣急促地問。
正在打牌的三個人循聲望著她。
追樞邊出牌邊說:“我下來的時候,離爺好像去看薄錦……唉?迦音,出什么事了嗎?”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她像一陣風(fēng)似得疾步閃過。
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臉色不太對。
三個人面面相視,放下牌,鬼泣挑眉:“她怎么了?”
追樞搖頭,“不知道?!?p> 樓上,薄錦已經(jīng)醒來了。
她坐起身子靠在床頭,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眼前這個男人。
慕圣離遞給她一杯水,鳳眸柔和:“還疼嗎?”
接過水,搖搖頭,她唇角溢出淡淡淺笑:“有你在,不疼?!?p> 揉了揉她腦袋,鳳眸輕闔,音調(diào)悠長輕淡:“一個月后,我會讓千魂回來,有他在,你的病就會好的。”
薄錦輕咬唇瓣,眼角濕潤起來:“離,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他艷絕的臉上微動,語氣似有不滿:“以后,不要說這種話?!?p> 薄錦微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離,你會不要我嗎?”
她小心翼翼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
慕圣離眉心微動,鳳眸一瞬不瞬,說:“我會照顧你,直到我死。”
這是一個承諾,亦是一種責(zé)任。
可悲的是,不論是承諾還是責(zé)任,都無關(guān)情愛。
“慕圣離!”
一道的聲音驀地橫插進(jìn)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迦音微喘氣息,掃視了一眼兩人,最后視線落定他身上:“我有事找你?!?p> 見她神色緊張,攏眉問:“出什么事了。”
“江城?!彼f。
慕圣離鳳眸倏然一瞇,轉(zhuǎn)身睨了眼床上的人,輕聲一句:“我出去一下。”
“好……”她欲言又止,最終只是緩緩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