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得試過才知道?!背剿肿g說道,就拉著秦歌的胳膊,“化妝師,過來上妝?!?p> 秦歌拒絕的話被硬生生地無視了。
辛可兒和江晟你看我我看你,二臉懵逼。
秦歌趕鴨子上架似的化好妝、梳了個凌亂的發(fā)髻,穿上美美的壓軸禮服。
今晚的壓軸禮服,是旗袍式的金色禮服,現(xiàn)代與傳統(tǒng)的美好融合。
修身的剪裁,勾勒出東方美女得天獨厚的曲線。
禮服賦予秦歌美麗,秦歌賦予禮服靈魂。二者的結(jié)合,仿佛是天作之合。
后臺的人看到秦歌,兩眼都不禁放光。辰酥譯更甚,一雙眼舍不得移開她身上半分。
秦歌顯得十分緊張,整個人止不住地發(fā)顫:“辰酥譯,我不行。我現(xiàn)在連路都不會走了……”
辰酥譯溫暖的大手覆在她的肩上,沉聲道:“你可以的,相信我。不怕,我陪你一起走?!?p> 聞聲,秦歌忽然就鎮(zhèn)定了。
“你要和我一起走?”秦歌重復地詢問著,“真的?”
“當然?!背剿肿g正色,“榮辱與共?!?p> 秦歌會心一笑:“行,要丟臉就得一起丟。”
工作人員來催上臺,辰酥譯伸出臂彎,秦歌笑著把手放了進來。
一對璧人,款款向舞臺走去。
聚光燈打在身上時,秦歌本能地緊張,辰酥譯輕聲道:“我在?!?p> 秦歌揚起笑容,自信地走上T臺。
人一旦有了自信,所有的光彩全都屬于你。
坐在臺下的秦歌嘯,臉黑得嚇人。
越看越有種參加妹妹婚禮的錯覺,越想臉色就愈難看。
其他人但是覺得很養(yǎng)眼,笑得咧開了嘴。
……
回到后臺的秦歌,頓感虛脫。
辰酥譯真誠道:“很棒?!?p> 秦歌剛要說話,一陣風吹了過來,毛骨悚然。
轉(zhuǎn)頭一看,是自家哥哥走路帶來的風,怪不得嚇人。
“哥——”秦歌討好地叫著。
“跟我回去?!鼻馗鑷[陰沉著臉,“先去把衣服換了。”
秦歌趕緊照辦。
妹妹一不在,秦歌嘯冷哼幾聲:“辰酥譯,你離我妹妹遠點!”
“遠不了。”辰酥譯淡淡道。
頓了頓,他又說道:“我們現(xiàn)在是合作關(guān)系?!?p> “哼——你最好本分點!”秦歌嘯警告著,“我的妹妹你傷過一次就夠了,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欺負她!”
“我不會了?!背剿肿g鄭重道,他要是再傷害曲兒一次,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哥,我好了。”秦歌柔柔的聲音,緩和了劍拔弩張的場面。
秦歌嘯:“那走了,哥帶你去吃夜宵啊?!闭f完,就拉著妹妹往外走。
他完全不給辰酥譯說再見的機會,搭訕這種東西就要直接扼殺在搖籃里才對。
看著秦歌挽著哥哥的親密勁,連頭也不回看看自己的小沒良心樣,心里非常不平衡!
吃完夜宵,送秦歌回公寓的路上,秦歌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秦歌看下不去,好心問道:“哥,你是想跟我說什么嗎?”
這一問,秦歌嘯話匣子就打開:“妹妹啊,你老實跟哥說,你和辰酥譯那臭小子什么情況???別跟我扯什么純合作關(guān)系,都一起上臺走秀了!我妹長得那么好看,家世又好,沒道理要栽同一個男人身上兩次???辰酥譯那個混蛋,趁我不備,就來拐我的妹妹,不能忍,簡直不能忍……”
秦歌看著喋喋不休的秦歌嘯,無奈地打岔:“哥,你停住!聽我說行嗎?”
秦歌嘯止住,露出洗耳恭聽的表情來。
“我和他真的是純合作關(guān)系。”秦歌說道,“一起上臺走秀是出了意外……”
秦歌趕緊把模特的事情交代清楚。
聞言,秦歌嘯的臉色好轉(zhuǎn),又不放心囑咐:“你給我離他遠點?!?p> 他敢保證,辰酥譯那小子就沒安好心!
秦歌忙應承下來:“和他的合作一結(jié)束,以后就不會再見了?!?p> 不知怎的,秦歌嘯聽著妹妹的語氣里仿佛帶了幾絲落寞。
妹妹就一個,得看緊嘍。
次日,鑒于昨晚的小意外,秦歌對今晚的秀更加上心,連模特吃的食物都是直接叫“星月”的外賣。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激動人心的時刻再次來臨。
后臺沒什么事,秦歌便到現(xiàn)場隨意地站在角落里,親身感受著氣氛。
看著“閃爍”的禮服,一件一件出現(xiàn)在聚光燈下,一件一件發(fā)光發(fā)彩,秦歌的眼眶蓄滿了激動、驕傲的淚水。
忽然,辰酥譯走近她,低聲道:“很棒?!?p> 秦歌淚水瞬間決堤,奪眶而出。
一如當初辰酥譯對成功的渴望,現(xiàn)在的她需要的是一句不吝嗇的夸獎。
今年的時裝秀,圓滿地落下帷幕。
送走賓客,辰酥譯提議大家一起去聚餐。
在場的,有“染曲”的員工,也有“閃爍”的員工。身為秦總,秦歌怎么也不能缺席。
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本著就近原則,挑了一家秀展附近的飯店。
飯店里剛好有一個宴會廳空著,可以吃飯可以唱歌,大家伙挺開心的。
吃飽饜足、酒過三巡,氣氛正好,便有人開始唱歌。
遇到勁歌,還有人直接跳了起來。氣氛頓時達到高點。
不知誰起頭的,非起哄讓秦總和辰總合唱一曲。
辰酥譯眉眼染笑,說:“得看你們秦總愿不愿意了?”
秦歌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淡淡說著:“行啊,就《過客》吧?!?p> 辰酥譯一僵,《過客》,他在秦歌軍訓的閉幕儀式上唱過。他當時的心情,確實是希望自己可以成為秦歌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因為他那時即將去出任務……
秦歌接過話筒,盯著提詞器,率先開唱:
“沒有誰能想到
你會出現(xiàn)在我身旁
也許是命運開的玩笑……”
辰酥譯手中被塞了話筒,猶豫了片刻,才迎合著小曲兒的歌聲一起合唱:
“你只是一個過客從我的世界路過
我不敢太多不舍怕你看出難過
……
寂寞它每天數(shù)著你那么多的失落
你想要什么你說只要我現(xiàn)在有的
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我一直都記得”。
歌是自己點的,唱哭的也是自己。秦歌放下話筒,說了句“我去洗手間”,就匆匆離去。
見狀,江晟忙拿手撞了撞老大的手臂,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個時候不追出去,還等什么?。俊?p> 再不追,老婆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