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本身就很美,稍微一打扮就更加奪人眼球。
辰酥譯看呆了,世界萬物,他的眼里只容得下曲兒一人。
秦歌見他遲遲沒有后續(xù)的動作,便自己走近他,拿著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辰總,你發(fā)什么呆?”
辰酥譯回過神來,尷尬地虛掩著自己的鼻子,然后淡定地應道:“沒有?!?p> 說完,辰酥譯紳士地為秦歌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護著她坐了進去??此岛冒踩珟?,辰酥譯才關(guān)上車門,繞到另一邊坐進駕駛座。
大約開了一小時的車程,辰酥譯帶著秦歌下車,穿過曲徑通幽處,來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目的地。
眼前別墅很氣派,前院里的花草修剪得很平整,一看便是有人每天都精心打理著。
除了有幾處掛著紅燈籠,其他都沒有特別之處。
秦歌詫異:“你不是帶我參加宴會?”
辰酥譯保持著一貫的神秘,牽過她的小手,暢通無阻地進了大門,走過院子,越靠近客廳的正門,秦歌就聽到越清晰的熱鬧聲。
敢情宴會是在里頭舉辦?
他們站定在門口,客廳的門就緩緩打開。
管家立即和藹地迎著賓:“小辰,快進來,老爺正念叨你呢。”
“朱伯?!背剿肿g親切地說著,“這是秦歌?!?p> 秦歌忙跟著叫了聲:“朱伯。”
管家笑瞇瞇地看著秦歌,不禁說了句:“真好?!狈路鹂此麄兌司褪翘煸斓卦O的一對。
辰酥譯依舊牽著秦歌的手,往客廳里走。
客廳沒有特意裝扮過,像是平常什么樣此刻就是什么樣。最不一樣的,大概是客廳的中央特意空出一大塊地方,擺放著一桌子的糕點和香檳等。
客廳的沙發(fā)上,聚集著一些人,不多,大概十來個,但個個都是盛裝打扮過的。
看著真不像是一個宴會,倒像個家宴。
秦歌心中的疑惑更甚,止不住地緊張。
辰酥譯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虎口,附在她的耳邊:“別緊張,有我在?!?p> 聞聲,秦歌瞪向他,嘟囔著:“還不是你,都不說清楚?!?p> 辰酥譯如鈴悅耳的聲音婉轉(zhuǎn)在她的耳邊:“我的錯。”
秦歌沒來得及附和,他們就走到熱鬧的中心。辰酥譯拉著她自然坐在了二人沙發(fā)上。
坐在沙發(fā)正中間的老爺子,頭發(fā)發(fā)白,看著已經(jīng)上了年紀,但身子骨還很硬朗,中氣十足地嚷道:“你小子,終于舍得把女朋友帶來給老頭子看了!”
辰酥譯賠笑:“您這不是看到了嗎?”
老爺子一聽,哼哼幾聲,還不是他一直催著。
辰酥譯笑笑,介紹著:“這是秦歌,你們叫她小歌就行?!?p> 然后對著秦歌溫柔地說著:“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老爺子的大兒子和大兒媳……”
辰酥譯一一介紹著,秦歌臉上一直帶著得體的笑容,心里卻在盤算著怎么掐死某人才好。
在場的都是老爺子的家人,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各自成家,就帶著一小家都過來。大兒子和二兒子都生了一個兒子,年紀與辰酥譯相仿。女兒則生了一個女孩,年紀比秦歌還小上幾歲。
老爺子姓顧,戎馬半生,在政壇上那是響當當?shù)娜宋?。即使他已?jīng)退下好幾年,影響仍然存在。
每年以各種借口來拜訪老爺子的人很多,老爺子被煩夠了,后來干脆搬到郊區(qū)住,過起閑云野鶴的生活。
為了不被打擾,老爺子也是夠拼。從外圍看,根本不知道一片樹木的里面有人安家。
可能是人生的一大篇章都在爾虞我詐中度過,看過太多世間冷暖。老爺子平時連家人都不太愛見。逢年過節(jié),他才會見見家人。
老爺子對辰酥譯的態(tài)度是例外的,出奇地好,完全就拿他當親孫子一樣對待。而且辰酥譯可以隨時出現(xiàn)在這里。
辰酥譯對親情一直很涼薄,跟他之前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但是對老爺子,他打心底地尊敬和愛戴。因為老爺子是給予他親情般溫暖的第一人。
至于老爺子為何如此優(yōu)待辰酥譯,顧家人完全摸不著頭腦。他們明問過、旁敲側(cè)擊過,老爺子只不咸不淡地說了句:“小辰是好孩子?!?p> 見問不出什么,顧家人便不再提,對辰酥譯的態(tài)度親上幾分。
秦歌乖巧地叫人,隨了辰酥譯的稱呼。
老爺子樂呵呵,滿臉褶皺都堆在了一起,看得出來挺喜歡秦歌。
忽然,老爺子眉頭一挑,問道:“丫頭,你姓秦,莫非就是老秦整天掛在嘴邊的寶貝孫女?”
秦歌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恍然大悟:“您是爺爺口中的顧老?”
顧老爺子一聽,大手拍著大腿,驚喜道:“原來你就是秦丫頭??!”
“得了,你爺爺那小樣,肯定叫我老顧老顧的!”老爺子瞬間吹胡子瞪眼,“才不會叫我顧老?!?p> 秦歌笑了笑,確實如此。
“我和老秦那是拜過把子的?!崩蠣斪佑终f道,“你叫我爺爺,準沒錯。”
秦歌從善如流:“顧爺爺,祝您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p> 老爺子笑得更開心了。
顧家人見狀,忙爭先恐后地再祝老爺子大壽快樂。
坐在老爺子旁邊的外孫女,忽然甜甜地叫道:“辰哥哥,好久不見,我可想你了。”
聞聲,秦歌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肉麻死了。
辰酥譯溫柔地看了她一眼,才淺淺地說道:“歡宜,你高考了嗎?”
張歡宜癟嘴,跑到辰酥譯的身旁撒嬌:“辰哥哥,人家都上大學了!”
秦歌垂眼,不著痕跡地抽出被辰酥譯握著的手。
辰酥譯眉眼溫和,長臂一攬,便把秦歌擁在懷里。
秦歌悄悄地推搡了幾下,無果。
張歡宜低頭,斂住眼底的不悅,再仰起頭,又是一副無害純情的模樣,嬌滴滴道:“辰哥哥,你就不想我嗎?”
辰酥譯直截了當:“不想?!?p> 氣氛頓時尷尬,尤其江歡宜是臉面無存。
張歡宜的母親顧溫言,輕聲轉(zhuǎn)開話題:“爸,人到齊了,要不開席吧?”
老爺子一點頭,大家伙忙攙扶著他往餐廳走去。
餐廳里有一張大大的圓桌,眾人圍坐著還綽綽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