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檸凝抱著西藍(lán)花的背包,邊走邊想,然后坐到旁邊的凳子上,翻找她的背包,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因為她記得之前西藍(lán)花還經(jīng)常服用一些精神安撫類的藥物,雖然很久沒見她用了,還是找找看吧。
沒有什么線索,卻看到了芮嵐華手機的指示燈一直在閃爍著,是幾通未接來電和短信,顯示是任臻?;艔垷o法顧忌的田檸凝撥了過去。
“回來了嗎?”任臻在那頭問道。
“任醫(yī)生,那個,不知為何西藍(lán)花突然就不見了,我們找了好半天都沒有找到?!碧餀幠敝?。
正在同師游與南宮栗吃飯的任臻立刻慌張地起身。
“臻,怎么了?”南宮栗瞥眼疑惑地說。
“茵茵不見了。”任臻的話有些顫抖。
“怎么回事?......一起去?!睅熡闻c南宮栗也起身跟著任臻向外跑去。
三人很快就來了對戰(zhàn)營,田檸凝等在門口,看到了他們的身影,趕緊跑過去,哽咽著經(jīng)過,這時,裴立文和另外兩個男生又搜尋了一遍出來,還是沒找到人。
師游看天色晚了,讓學(xué)生們先回去,他們留下來找。聽了老師的話,田檸凝同另外兩位男生離開了,裴立文卻堅持留下,四人再次分開搜索。
任臻一邊喚著茵茵一邊找?!耙鹨穑犚娏藛??茵茵,你在哪?”任臻很是擔(dān)心她像之前不明情況地暈倒在什么地方。
四人都快把這地方繞完踏遍了也還是不見她的人影。
時間慢慢流逝,夜色越來越濃了,任臻整顆心都懸了起來,不敢耽誤一分一秒地尋找著,每一個角落、恨不得每一片樹葉,都茵茵就像從未在這里出現(xiàn)過一樣,沒有一點痕跡。
任臻整個人也開始微微顫抖,聲音也開始略微嘶啞,站在樹林里的一處,扶著樹干,額頭和襯衣上都滲出了汗水,腦中開始浮現(xiàn)茵茵好幾次莫名遇到危險的情景,和心里各種擔(dān)憂襲上來。
他突然回想起最初茵茵的胡言亂語,她是精靈么?此時心緒亂得已經(jīng)連自己都開始胡思亂想了。
任臻閉上了眼竭力地喚道:“茵茵!聽到嗎?你回答我!茵茵......”
茵茵累得靠在一棵樹下睡著了,忽然間卻聽見有人喚她。緩緩醒了過來,任醫(yī)生?他來了。
“任醫(yī)生,我在這!任醫(yī)生......”茵茵開始跑起來,呼喊著、回應(yīng)著。
遠(yuǎn)處樹枝上的一個黑影,“能夠在我的隔離下聽到,真是不錯的游戲呢?!?p> 任臻頓住了腳步,疑惑地轉(zhuǎn)向身后,走進(jìn)一個如同剛剛走過來的路。卻迎上了跑向自己的茵茵。
茵茵撲到任臻懷里,哭泣著,卻只是能是嗚咽,并沒有眼淚。任臻緊緊抱住了她,害怕一放手她便會消失。
“別怕,我來了?!比握闇厝岬匕参恐?p> “嗯,謝謝你?!币鹨鹪谌握閼牙镉行┥l(fā)抖。
“我們回去吧?!比握槔鹨鹨鸬氖值馈?p> 剛走幾步,茵茵腳下發(fā)軟,向下墜去,任臻立刻摟住了她,讓她慢慢坐下,為她檢查腳裸。
任臻又鎖緊了眉頭,“剛剛跑的時候扭到了?”
“嗯。”茵茵撇著嘴點頭,手還是緊緊拽著任臻的手臂,滿眼委屈地盯著他關(guān)切的眼。
“沒多久前才扭傷過,我看你也真是不會好好照顧自己,隔著時間受傷,時不時讓我......”任臻不免開始有些指責(zé),手里卻很是溫柔地幫她按摩著。
“讓你什么?嗯?”茵茵見任臻的一臉心疼,頓時心里樂極了,硬是要追問任臻沒說出口的話。
“......”
“什么嘛?任醫(yī)生,告訴我唄?!币鹨痖_始耍賴撒嬌的慣用伎倆。
“提心吊膽,擔(dān)心你!”
“啊!任醫(yī)生!”茵茵瞪大了雙眼,突然尖叫著看著任臻的上方。
茵茵本是抬著頭看著任臻,正好瞥見了他們上方的落木。
任臻也即可抬頭望去,一枝較為粗的樹干落了下來,根本來不及躲避,卻下意識地抱緊了茵茵將她護(hù)在懷里,可樹干卻在下一秒避開了他們落到了一旁。
任臻很是詫異,回頭卻看到了茵茵透著瑩綠色的雙眼,就那么一瞬就恢復(fù)了黝黑的雙眸。
“任醫(yī)生,我們快回去吧。”茵茵無力地說。
“好。”任臻抱起茵茵,顧不得疑慮剛剛所看到的,因為她在他懷里暈了過去。
那遠(yuǎn)處的黑影像是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后便抽身離去。
任臻出了樹林,見到了已在等著的另外三人。
任臻道:“除了扭到腳沒有其他問題?!?p> 師游和南宮栗又在粗略檢查了一遍,應(yīng)該只是過于驚嚇疲勞,安心下來。
“你在哪找到她的?我們明明......”裴立文突然間發(fā)出了質(zhì)問,為什么自己找不到她,他感覺心痛得不行。
“她暈倒在一個草叢里。”任臻回過頭簡單地丟了一句話。
“不可能!”裴立文顯然不是好糊弄的。
任臻重新抱起了茵茵,眼中再也只有懷中這個人,也不準(zhǔn)備再回答裴立文的追問。
“臻,你先送小花回去?!蹦蠈m栗道。
“好,那我先走了?!比握榇鸬?,然后抱著茵茵快速離去。
“我們可以一起啊......”師游的話慢了半拍。
南宮栗拍了拍師游的肩,“你懂什么,我們不是還要送這位小同學(xué)么?!?p> “不是一個學(xué)校嗎......”師游疑惑著。
“快走了,我都困了?!蹦蠈m栗遞了眼色給疑惑的師游,無奈地拉起旁邊的二人離去。
裴立文從見到茵茵暈在任臻懷里時,一直在自責(zé),現(xiàn)在也只能是靜默地同師游回學(xué)校。
如果有天我迷路了,我希望閉上眼睛三秒,然后不論下一步向前向后向左還是向右,都能看到你。果然,你找到我了。
任臻本想送茵茵回學(xué)校,可看著在懷中昏睡的她,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并沒有把她送回學(xué)校,而是帶回了自己的家。
任臻小心翼翼地把茵茵放到床上,再三猶豫后,實在忍受不了臟兮兮的她,為她擦洗了面容,脫了外衣,蓋好了毯子。
瞧著茵茵熟睡的面龐,開始回想起剛剛樹林里的種種,不論怎樣想都很匪夷所思,開始懷疑起不安的睡臉下的人,她究竟有什么秘密?可是,還是情不自禁地為她撫了撫額頭的碎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