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殺我?!秉S鼠狼兩眼驚懼,顫聲求饒?!笆俏业闹魅私形襾淼?。”
“你主人是誰?”
白塵早猜到一只黃皮子根本弄不出來這么大的事,背后肯定有指使的人。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聽別人叫她劉姥姥?!?p> “這么說是高富貴做噩夢的事也是她弄出來的?那她為什么一定要抓高家小姐?”
“她看上高小姐的皮囊,要剮下來做衣服。”黃皮子眼睛翻白,氣若游絲。
“好惡毒的女人。”白塵聽得后背一涼,世上居然有人拿人皮做衣服?
撿起剛剛黃皮子披著的人皮,白塵仔細打量,這張應該是從老人身上脫下來的,皮膚干鄒充滿皺紋。
五官也是假的,好像是用刺繡的方式刺上去的。
“好個畜生,看你這樣一身妖氣就沒少干傷天害理的事,你們一共殺了多少人?”
“我……我……我……不知道,好像十七八個?!?p> “你們真該死!”白塵大怒,雖然他也害過人,但那都是白蓮教眾,平時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殺他們也算是替天行道。
但這黃皮子殺的都是普通老百姓,甚至連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也不放過。
“你的主人會過來嗎?”
“她不來,不過一會有幾個紙人抬轎把高家小姐帶走。”
“帶去哪兒?”
“去家里掛著殺死?!?p> “咔嚓!”白塵不再問,直接擰斷黃皮子脖子,把地上人皮一收就要出去。
“嗯?”
看見墻角燃起的香,白塵鼻子微動,“此香有古怪,有一種沁人心啤的作用,拿上找賈老頭問一下?!?p> ……
“這么快就解決了?”賈淳見白塵出來,急忙上前問道。
高富貴也直勾勾盯著他,就怕他搖頭嘆氣,說喪氣話。
“小妖而已,沒什么實力。”白塵揚起手中的黃皮子。
“是這只黃鼠狼在搞鬼?”高富貴眼睛差點瞪出來,一副不可思議模樣。
“沒錯,就是它,之前黃鼠狼借助這張人皮,裝成你們所見老者模樣進行哄騙?!?p> 見白塵另外一只手中拿的是人皮,高富貴咽口唾沫,不動聲色后退幾步,一想到昨日還抓過老者的手,胃里就是一陣翻滾。
“不過你們別高興太早,事情還沒解決,據黃鼠狼交代它是受一個叫劉姥姥的人指示,一會娶親隊伍還會如期而來?!?p> 聽到事情沒完,高富貴沉下的心又提起來了,隨即一拍腦袋,惱怒道:“劉姥姥?這個名字怎么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聽過?!?p> “老爺,您不記得了?前些日子來府里小姐做衣服的裁縫就是劉姥姥。”管家一旁突然說道。
府中很多大小事都要經他的手,加上這個劉姥姥裁衣很有名,所以他記得這個名字。
“不會是在那個時候被盯上的吧?”白塵試著說道?!岸尹S鼠狼說劉姥姥是看上令千金的皮囊,說明她們之前是見過的,不然何談看上?”
“哼!這個妖婦絕不能姑息?!备吒毁F大怒。
恐懼來源于未知,知曉兇手是人后他沒之前那么害怕,取而代之的是滿腔怒火。
“管家,馬上通知知縣,讓他帶人把妖婦捉拿歸案,就說這妖人企圖傷害大小姐,如果有反抗直接殺了?!?p> “是!我馬上去。”
白塵驚訝,看來這位高小姐夫家不簡單啊!高富貴退位多年,他知道自己調不動縣令,所以才特意把女兒搬出來?
之前高小姐說自己夫家是大明望族,看來是真的了。
“且慢,高老爺還請等一等?!卑讐m把管家攔下,“現在去會打草驚蛇,而且這妖婦能御鬼,普通人不一定能對付得了。
一旦讓她逃脫可后患無窮,以后你們家別想過安穩(wěn)日子?!?p> “先生請明示,我聽你的?!备吒毁F正色說道。
“先等等,一會娶親的隊伍來了我跟著他們回去,你們派人后面跟著。
到地方后把街道封鎖,我負責對付她,你們圍住外圍千萬別讓她跑了?!?p> 高富貴皺眉,“但現在新娘沒有,總不能讓芊芊真去吧?”
不等其白塵開口,賈淳輕笑,“這簡單,見過令千金的只有劉姥姥,只要她不來,其他人根本不認識,我們隨便找個丫鬟換上衣服假裝就行了?!?p> “這個辦法可行?!备吒毁F大喜,女兒不能出事,這是他的底線,一旦高芊芊有任何閃失,上面怪罪下來恐怕白塵這幫人誰都活不了,就算他也要被連累。
“管家,馬上安排一個膽子大的丫鬟過來。”
“我這就去?!惫芗姨嶂澾呅∨茈x去。
借著這會功夫,白塵把香給個賈淳看。
“引魂香,你哪來的?”
“黃皮子進門后點的,我不懂這個,所以給你瞧瞧?!?p> “原來是這樣,引魂香對人沒用,不過會把附近鬼魂吸引前來,應該是怕娶親的不知道具體房間,所以用這個給它們引路?!?p> 燃的部分掐掉,賈淳順理成章把香裝口袋里,“這可是好東西,制作工藝復雜,回頭能賣不少銀子?!?p> 白塵:……
“一會那些鬼找不到路怎么辦?”
“道長別沖動,這香算我買了,回頭一起把銀子給你們行不?”高富貴低聲請求。
“哈哈!我開個玩笑,”賈淳尷尬。
……
“嗚咽……嗚咽……”
一陣悶沉的嗩吶聲傳來,四個抬著紅轎的“人”憑空落到院子之中,只見他們面白如紙,打著腮紅,嘴唇涂得跟鮮血一樣。
寒風吹過,趴屋頂的高富貴腿肚子都在抖,之前他堅持要看著鬼是何模樣,賈淳擰不過就帶他來了。
在他身下墊的是一床被子,防寒用的,見賈淳的目光一直在前方沒有注意自己才暗自松了口氣。
不過鬼是不敢看了,越看他越抖得厲害,但現在又不能下房,思來想去只好把頭埋被子上,心里祈禱他們趕緊走。
高富貴不知道的是房里丫鬟比他還害怕,白塵躲床底下都能清晰感到床的晃動。
“咯吱!”
房門被一陣陰風吹開,四個紙人把轎子停在院中,裂著嘴機械般走來。
床上的丫鬟名叫春秀,她是自告奮勇來的,原因是老爺許諾二十兩銀子,而她家里正好缺錢。
按照白塵的仿佛,她慢慢起身走到門前,一個紙人怕她摔倒伸手扶她。
感到手上傳來的刺骨冰涼,春秀忍不住哆嗦,一股尿意差點嚇出來,高富貴沒告訴她事情原因,只是說不要掀開蓋頭,坐轎子到地方就行。
用腳指頭都能想到,能開出二十兩銀子天價辦的事怎么會簡單?
愚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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