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又被算計了
童俊裕聞言臉一沉,死丫頭!但凡有點好吃的就一個人偷偷吃了,養(yǎng)大了也是不孝順的。
“妹妹,你二姐姐難得有個好吃食,你就別說了,她年紀還小,嘴饞難免。下回讓你二姐姐做多點就是?!蓖尬陌矒崴?。
田氏看著童俊裕,“少是少了點,嘗嘗就好。下回要吃,再讓小汐做就是?!?p> 童俊裕點了點頭,心下越發(fā)不喜童月汐,有好吃的做出來,光顧著自己吃了,盼兒比她年紀還小,卻比她懂事多了。
“是啊,爹,娘,我和哥哥還有修凡就吃了幾個,多余的不敢吃,總得給爹娘嘗嘗?!钡拖骂^去,磨磨蹭蹭的又補充,“好想吃~”
“我也好想吃?!蓖薹惨浑p眼眸可憐巴巴的看著童俊裕。
童俊裕自然舍不得小兒子委屈,“回頭我讓她再做點?!?p> 田氏眼神轉(zhuǎn)了轉(zhuǎn),對童俊裕道,“當家的,這東西好吃得緊,也不知小汐是怎么做的,要是咱們做了出去賣,怕是不錯。”
童俊裕也覺得可行,這東西跟零食嘴差不多,要拿去賣,說不定還真可行,贊賞的點了點頭。
碰巧童月汐回來,童俊裕直接道,“你再去做些田螺來,自己做了自己吃,也不留給別人,成何體統(tǒng)!”
童月汐很討厭童俊裕這幅要別人做事,還便宜了別人,并且搬出他那一套“成何體統(tǒng)”來訓人的樣子。瞥了眼幾人,自然明白少不了后母那一串兒的慫恿。
“不去?!?p> 童俊裕臉色一黑,死丫頭,居然敢頂撞他!
童月汐一臉諷笑,“怎么,又要開打?”
田氏連忙打圓場,“小汐啊,你爹沒有要打你的意思。不若這樣,你告訴二娘,二娘去做就是,小汐做了一回也累了,二娘來?!?p> 哈!感情打著這個主意,田氏的腦瓜子確實好使。不過也要看對象不是。
“不去?!边M屋睡覺了。
眼瞅著童俊裕又要開打,田氏眼眸暗了暗,上前去拉住他,“當家的,小汐估計累了,讓她好好休息會兒吧?!遍_打了,更加要不到做田螺的法子。
她長這么大,就沒吃過這般好吃的田螺,要從小賤人手里拿到方子,不怕不掙銀子。
小賤人越發(fā)不受控制,這些時日對她們也是愛理不理的,看樣子也不怕打,要真打了,怕是再也要不到方子。
童俊裕一臉不虞,還是止住了手中的動作,被田氏半推半拉到桌邊坐著,給他倒了杯水。
再到院中一邊洗菜一邊低頭與童月汐耳語,叮囑她和童修文這幾日多留意童月汐的動態(tài),爭取把做田螺的方子學到手。
童月汐這幾日卻另有安排,古時候的人幾乎都靠山靠水住,交通生活用水方便。
上果村也不例外,村外有個后山,山里頭山連著山,她這兩日忙著去摸索,看看能否有發(fā)現(xiàn)。
干等著坐以待斃,不是她的作風。就算原主性子溫吞,她也要把她這溫吞的性子改過來。
身上帶了一把從家里帶來的匕首,不太敢摸太遠處,只好在附近搜尋。
前兩日都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這次她打算去深點兒的地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田氏這頭除了安排童顧盼和童修文多注意,爭取學會制作田螺以外,也著急趙建安和童月汐的事。兩人一日不成,三十兩銀子一日不能到手,很快便是秋闈,夫子建議修文去試試水。
這事兒拖不得。
剛進山不遠的童月汐眼皮子直跳,腦袋有些暈沉,停下腳步讓自己歇息會兒,怕是田氏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猛地感覺一陣頭暈,晃了晃頭,再走了一小段路,腦袋越發(fā)暈沉。
不對勁!
想到中午吃的午餐,還特意蒸了個蛋羹給童顧盼和童月汐。
怕是中招了!
假裝沒事人,四下搜尋一番,的確看到兩個可疑的身影,可惡!
好歹還能支撐一會兒,瞅瞅附近,童月汐不再猶豫,悄然躲過身后一段距離的兩人,干脆鉆進山溪里頭。
山溪兩邊植物茂盛,一般人不會也不敢就這般進去。山溪可能有其他蟲蛇螞蟥之類的東西,不太安全。
后頭兩人追蹤而來,失去了人影。
“童賢弟,我明明見人在這頭,怎么一眨眼不見了?”趙建安以為自己看錯了,抹了抹眼,詢問童修文。
童修文也納悶,這里只有一條路,沒可能往其他地方去了,除非……
看著茂盛的小溪,皺了皺眉,這樣的地方,進去之后很可能遇上蛇啊螞蟥,那小賤人膽子小,最怕這類的東西,不大可能鉆進去。
“趙兄,你在這里等著,我進去瞅瞅?!钡笡]有鉆進去。
瞅這兒的樣子,進去陰森森的,還可能被蟲蛇咬,平日里幾乎沒怎么干活兒,他不大應(yīng)付得來。
硬著頭皮脫了鞋襪往里頭鉆,走了好幾步路,里頭越發(fā)陰涼,只聽見小溪潺潺流動的聲音,在蟬鳴的夏季顯得越發(fā)憷人,尤其低頭一看,腳下好幾只螞蟥,心里打了個突。
趕緊的往回走,剛走到外頭感覺腳下一陣癢,出得外頭轉(zhuǎn)頭一看,居然是一只大螞蟥,又長又大,嚇得臉都白了。
趙建安自幼在縣里長大,好歹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也沒見過這種會吸血的惡心巴拉的東西,怕倒是不怕,就是覺得惡心。
見童修文傻愣愣的瞅著,跳腳,就主動找了根棍子往童修文腿上戳去。
用手抓他是不敢的,童修文使勁的跳,希望把螞蟥跳得掉在地上。
趙建安的棍子剛好戳下去,力度沒有掌握好,愣是戳破了一層皮,螞蟥依舊粘在童修文腿上,趙建安再戳下去,童修文慘叫一聲,不敢再動,慘白著臉抖著雙腿站著,只等趙建安把螞蟥刮下來。
童月汐悄然摸出來,往來時的路上盡量以快速的步子跑去。
好在她個子嬌小,貼著一旁的綠植,倒也沒被正在與螞蟥作斗爭的兩人發(fā)現(xiàn)。
出得來,找個僻靜的角落,搜尋腳上是否有螞蟥,那小東西可會吸人血了,吸得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