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何要如此這般?”
我松了一口氣,不解地問。
尤吉利看了一眼南霄公子,南霄公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授意,尤吉利才小心翼翼地說:“你好像是一只神鳥?!?p> “什么?!”
我一時難以置信。
“你感覺如何?”
尤吉利在我身邊踱著圈圈,問了不下十次。
“我很好。我真的沒事?!蔽也粎捚錈┑卣f。
尤吉利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繼續(xù)踱著步子,喋喋不休地說:
“嘿,吳漂泊,按道理,我給你輸了那么多靈力,你的修為應(yīng)該有所長進(jìn)才對啊。”
“可如今你只是皮囊長得俊俏些了,修為還跟原來一樣,太低了?!?p> “那么多的靈力,你不是只神鳥的話,早被撐爆了,要不然,說不通呀!”
“嘿,吳漂泊,你到底是只什么鳥?。俊?p> “我不知道?!蔽揖o張兮兮地看著她問,“我是不是令你們失望了?”
“這與失望無關(guān)?!庇燃沉宋乙谎?。
“對了,公子,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何去何從,你拿定主意了嗎?”尤吉利扭過頭去跟南霄公子說話。
“唉,我實(shí)在不知該如何是好?!蹦舷龉雍翢o頭緒。
他真的沒想過會有這么一天,要遠(yuǎn)走高飛,舍棄自己的家園。
如今的南霄城失去了結(jié)界和陣法的保護(hù),實(shí)在不宜逗留太久。
“唉……”尤吉利無話可說。
“唉……”我也悶悶不樂,“吉利姑娘,我想問你一個問題?!?p> “你為什么要自爆那么多次?”
我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個嘛——”尤吉利顯然是被我問住了,她沉思了好久,才回答道:“渡人就是渡己呀!”
“我兢兢業(yè)業(yè)賣那么多年的茶,還不如自爆一個分身來得快。”
“自爆一個,頂過他爆一百個?!?p> 尤吉利說出了驚人的內(nèi)情。
“這——”
這下,我跟南霄公子驚呆了。
“那你——”我不確定地問,“是不是突破了境界?”
“唉——我再怎么突破也只是一棵草呀,將來沒法跟你比?!庇燃麩o奈地嘆息道。
“此話怎講?”我無法理解。
“我的攻擊力和殺傷力也就那么一丁點(diǎn),是很有限的?!庇燃莱隽藢?shí)情。
原來如此。
在我看來,尤吉利攻擊性縱然不足,防守性卻是綽綽有余的,是個不可或缺的角色。
譬如說,她布的陣結(jié)的界,簡直是登峰造極。
“南霄公子,幸會幸會?!币粋€突兀的聲音響起。
我們?nèi)嗣偷鼗仡^張望。
“薰寧兒,你怎會到此?”
南霄公子臉上寫滿了詫異。
他不敢相信昔日的好友竟然追蹤至此,此時此景,讓他觸動心靈。
薰寧兒風(fēng)度翩翩,謙遜地說,“有勞了?!?p> “你——”南霄公子頓時語塞,心痛不已。
他明白兩人終將不再如高山流水,琴瑟和鳴。
只見那薰寧兒祭出了自己的瑟,南霄公子隨后也祭出了自己的琴,兩人劃下了道來,大有一觸即發(fā)之勢,真叫人擔(dān)心。
薰寧兒撥動瑟弦的時候,南霄公子似乎遲疑了一下,竟慢上了半拍,那瑟上的金色能量順著瑟音,飄過南霄公子的身體,將要刺穿他的心——
“天靈靈地靈靈,悄然花開我最行!”
尤吉利冷不叮咚地閃到我的身后,念起了咒語。
那是奈何神功第一重——天靈地靈!
我們?nèi)硕萑胩摽眨サ搅艘粋€不毛之地……
“公子——”
我心急如焚,欲言又止。
幽幽的紫光,不停不斷地環(huán)繞在南霄公子身上七天七夜。
尤吉利閉目凝神,傾力施救,只為了南霄公子能夠博得一線生機(jī)。
“撲通——”
尤吉利突然倒地不起,我嚇得六神無主。
“吉利姑娘——”
話到嘴邊,我又咽了回去。
看到她疲憊不堪,酣然入睡的樣子,我知道南霄公子有救了。
一柱香之后,南霄公子悠悠地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里?”
南霄公子的嗓音變得有點(diǎn)嘶啞。
“公子,我不曉得?!蔽蚁渤鐾獾貑?,“公子,你感覺如何?”
“還好。已無大礙?!蹦舷龉诱f著說著,一股悲涼涌上心頭。
昔日的摯愛好友,個個翻臉無情,那些美好的情誼消失殆盡。
他心灰意冷。
“唉,這一次,不知道吉利姑娘又要歇息多久。”我惆悵道。
“無妨。由她睡吧。順其自然?!蹦舷龉觾裳蹮o神地向四周張望,又開始擔(dān)憂起來。
各大仙盟的高手云集,死里逃生,實(shí)屬不易!
話說那藍(lán)月宮主尋來找去,都找不到“吳漂泊”那個男人,她心里很不痛快地打道回府。
卻見那個無名氏、南霄公子,還有那個尤吉利居然跑到她的地盤里來了。
“哈哈哈——我來也!”
藍(lán)月宮主乍現(xiàn)在他們眼前。
她指了指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尤吉利,問道:“尤吉利她怎么了?”
“藍(lán)月宮主,吉利姑娘只是在歇息?!蔽覍?shí)話實(shí)說。
“哦,這倒不礙事。這里是我的地盤,等她醒了,我再來找她問問?!彼{(lán)月宮主驕傲地說。
“那你可要等上好幾天?!蔽一卮鸬?。
“什么?她是瞌睡蟲嗎?要睡那么久?”藍(lán)月宮主郁悶極了。
“藍(lán)月宮主,你就把她當(dāng)瞌睡蟲好了?!蔽覒蛑o道。
“算了算了,我過幾日再來。”藍(lán)月宮主收斂了手腳,大方地說。
她最近虛心向別人求教,學(xué)習(xí)了一些禮儀,打算以后在如意郎君面前秀一把。
“各位先告辭了。”藍(lán)月宮主客客氣氣地閃了。
我跟南霄公子端著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松了一口氣……
“吉利姑娘,藍(lán)月宮主找你——”
我看著睡眼惺忪的尤吉利,說道。
“什么?她怎么陰魂不散呀?”
尤吉利打了個激靈,嚇得睡意全無。
“那個——這里是她的地盤?!?p> 我繼續(xù)說道。
“這樣呀——那你千萬要小心呀?!?p> 尤吉利用無辜的小眼神看著我,仿佛是在叫我自求多福。
“不如,我們再遁一次?”
我眨了眨眼睛說。
“我一年只能用一次天靈地靈呀?!庇燃タ癫灰选?p> “喔,我還以為——”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那你以為呢!”尤吉利果然生氣了。
“那就隨機(jī)應(yīng)變吧。”南霄公子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