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春末,漢武帝來了興致,突然在未央宮內(nèi),舉辦起了宴會。宴會中,皇帝想起了自己私人養(yǎng)的那幾十匹馬來,于是他命那些在黃門養(yǎng)馬的奴婢,一個個牽著馬從他面前經(jīng)過,他坐在高臺上一一檢閱。奴仆們牽著馬,一個個從漢武帝的眼前經(jīng)過,沒有一個人不對皇帝的容貌好奇的,每個人經(jīng)過的時候,都偷偷地側(cè)目偷看皇帝。就在他們之中,有一個身材高大魁梧,身高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超過一米八的青年。他經(jīng)過皇帝面前時,完全不偷看皇帝的圣顏,而是篤定地往前走著。
漢武帝眼見這一幕很好奇,他看著旁邊的蘇文問道:“此乃何人”。蘇文聽了話,低著頭俯下身來回答道:“此人名曰日磾,乃匈奴人也”。“匈奴人”,漢武帝聽了話,來了興致地說道。蘇文見狀,又在一旁說道:“他本是匈奴休屠王太子,其父本欲與昆邪王,一同投降朝廷,不料其父事后反悔,反被昆邪王所殺,昆邪王率眾投降朝廷后,他便與他的母親,一同沒入宮廷,做了奴隸”?!霸瓉硎沁@樣,怪不得看起來不像漢人”,聽了話的漢武帝說道。這個氣貌不凡的年輕人便是金日磾,就像蘇文說的,他原本是匈奴休屠王的太子,休屠王與昆邪王統(tǒng)治的區(qū)域,是河西走廊地區(qū),該地區(qū)在十多年前,在驃騎將軍霍去病的多次打擊下,勢力衰敗,部族損失嚴(yán)重,兩人便有了投降漢廷的想法,之后便像蘇文說的那樣。
“叫住他,朕有話要問他”,漢武帝對著身邊的黃門宦官蘇文說道。于是金日磾便來到了漢武帝面前,皇帝高高地坐著,金日磾下跪行禮,漢武帝看著他開口問道:“怎么,你對朕的容貌,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嗎”。金日磾聽了話,連忙回答道:“陛下圣顏,不是吾等奴婢,可以一睹的”。漢武帝聽了話,哈哈一笑,又問道:“那你現(xiàn)在看到了,覺得如何”?!氨菹抡婺撕陥D偉略之人”,金日磾回答道。漢武帝聽了這話,心里更高興了,他又發(fā)問道:“朕看你飼養(yǎng)的馬,怎么比別人的要肥,有什么獨(dú)到的方法嗎”。金日磾聽了話,連忙解釋道:“陛下,我本是匈奴人,草原長大,這養(yǎng)馬的事情,自然是略知一二的,承蒙陛下抬愛,我才有機(jī)會,給陛下養(yǎng)馬,自然得悉心照料”。
漢武帝聽了金日磾?shù)脑挘堫伌髳?,他看了一眼身邊的蘇文,蘇文低下頭湊耳過來,皇帝在他耳邊,耳語了一番。蘇文聽完漢武帝的話后,便走上前,開口叫道:“金日磾接旨”。此時,正跪在地上的金日磾一聽,立馬雙手疊在一起,叩拜在地,伏地聽著。蘇文開始念道:“制曰:擢金日磾為馬監(jiān)”。叩拜在地的金日磾聽了話,立馬說道:“臣日磾領(lǐng)旨,謝陛下圣恩”。就這樣,金日磾從一個幫皇帝養(yǎng)馬的奴仆,變成了管理皇帝所有私人馬匹的官員。但是好運(yùn)還不止如此啊,由于在他的管理下,皇帝的馬匹,都被飼養(yǎng)得健壯、高大。因此,沒過多久,他便被漢武帝,提拔為侍中駙馬都尉,入侍皇帝左右,出行時,管理跟隨皇帝的從車,成了霍光的同事,當(dāng)時他的年紀(jì)也才30出頭而已。
金日磾在這一年,受到了漢武帝的提拔,開始嶄露頭角。而身為未央廄令的上官桀,卻沒有忘記,前日里與霍光夫人霍顯的約定,一直在幫霍光物色,可以做他小妾的人選。這天下午,霍光照常散職回家,一進(jìn)門他就看見家里的仆人,神色似乎與以往不太一樣,好像家里有什么喜事似得。他立馬開口問道:“夫人呢”?!胺蛉嗽谂P房等著老爺”,仆人回答道?;艄饴犃嗽?,很疑惑地說道:“天又沒黑,呆在臥房干嘛”,便獨(dú)自前往臥房,一探究竟。
霍光來到了他們夫妻平時的臥房,剛一進(jìn)門,便看到兩個少女迎面走來,霍光吃驚地問道:“你倆是誰?”。“我倆是來服侍老爺?shù)摹?,其中一個年紀(jì)較大的女孩說道?!胺涛?,誰叫你們來的,我怎么不知道”,霍光又問道?!笆欠蛉俗屛覀儊淼摹?,那個年紀(jì)較大的女孩又說道。眼前的這兩位少女,年紀(jì)約莫二八左右,身高也不矮,差不多是現(xiàn)在的一米六,長相自然不用說了,這兩個人便都是上官桀找來的。這個時候,聽了話的霍光,有點(diǎn)生氣地說道:“這不是胡鬧嗎,我怎么沒聽夫人說過”。這時那個年紀(jì)稍大的女孩,走上前拉著霍光的手說道:“老爺不要猶豫了,現(xiàn)在知道了也不遲啊”,她又向那個年紀(jì)稍小的女孩,使了個眼色,年紀(jì)稍小的那個女孩,便關(guān)上了房門,也上前拉住了霍光的另一只手,兩人都想把霍光往床邊拉。
“來,老爺,奴家為你脫衣”,那個年紀(jì)稍大的女孩,又開口說道,邊說邊開始脫霍光的衣服。這個時候,霍光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成何體統(tǒng)嗎”。就在霍光說話的間隙,那個年紀(jì)稍小的少女,把衣服都脫了,只剩下紅色的肚兜,和白色的褲衩穿在身上?;艄饪粗@年輕的身體,內(nèi)心開始猶豫。年紀(jì)稍大的女孩見狀,也立刻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外衣,一樣只穿個肚兜和褲衩,站在霍光面前?;艄庑睦镩_始打鼓,那個一直沒說話,年紀(jì)稍小的女孩,開口說道:“老爺不要猶豫了,奴家與阿姊,今日都是你的人了”,說完話便一把抱在了霍光的懷里。年紀(jì)稍大的女孩見到此景,立刻說道:“對啊老爺,我倆今日就是來伺候你的”,說完話,也一把抱住了霍光的后背。
此時,作為一個男人的霍光,體內(nèi)的荷爾蒙開始發(fā)作,他再也沒有拒絕,一順手,便抱著兩個少女上了床,開始了一番云雨,早已躲在臥房外的霍顯,聽著房內(nèi)的動靜,忍不住地捂著嘴偷笑著。就這樣,霍光一口氣納了兩房小妾,而其中那個,年紀(jì)稍大的女孩很爭氣,在進(jìn)入霍府的一年多后,便給霍光生下了他的庶長子,霍光把這個孩子取名為生,希望好事能夠接續(xù),而這個兒子霍生,便是后來霍光的孫子,霍云與霍山的父親。好事就真的像霍光希望的那樣,在霍生出生不久后,他的正妻霍顯,也為霍光生下了嫡子,霍光給這個孩子取名為禹,通過名字可以看出,霍光對這個孩子,還是給予了厚望的。
就在霍光喜納兩房小妾后不久,這一年的秋末,漢武帝百般寵愛的李夫人,病重了。李夫人的病情一天天加劇,漢武帝也是百感交集,宮里的太醫(yī)們,盡了最大的努力,然而李夫人的病,卻沒有任何的緩解。這天,漢武帝帶著蘇文,來到了李夫人的寢殿,一到宮門口,正行完禮的守門宮女,便攔下了皇帝一行,說道:“夫人吩咐過,她不見外人”,說完話的守門宮女,有點(diǎn)害怕地看了一眼皇帝。漢武帝聽了話,對著蘇文等人說道:“都在門外等著吧,朕去瞧瞧”,于是漢武帝便單獨(dú)一人,走進(jìn)了李夫人的寢殿。
漢武帝一走進(jìn)寢殿,就看見李夫人的貼身宮女小琴,走了過來并行禮說道:“奴婢,參見陛下”。漢武帝看了一眼小琴,說道:“夫人她怎么樣了”。小琴聽了話,立刻回答道:“夫人已經(jīng)好幾天沒下床了”?!澳沁@幾日,太醫(yī)可有過來診治”,漢武帝又問道?!皩m里的太醫(yī),幾乎都來過了,太醫(yī)開的藥,夫人都服用了”,宮女小琴低著頭說道,她有點(diǎn)害怕地,抬起頭看了一眼皇帝后,又說:“可是,總也不見好,夫人這病,怕是...”,小琴說道這里,不敢往下面說了,悲傷的情緒,逐漸地涌上了她的心頭。漢武帝聽了小琴的描述后,說道:“朕去瞧瞧夫人”。就這樣,宮女小琴聽了話,跟著漢武帝,往李夫人的床邊走去。
“圣上駕臨”,宮女小琴和漢武帝,快要走進(jìn)李夫人閨房時,她邊走邊叫道。漢武帝來到了李夫人的床邊,只見李夫人用被子蒙住了臉,整個人都躲在了被子里。漢武帝在床邊做了下來,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夫人,伸出了右手,想去掀開李夫人蒙著的被子,這時只聽李夫人開口說道:“妾身容貌毀敗,不可以見陛下”。漢武帝聽了話,便停住了手,說道:“夫人患病良久,難道不想見一見朕嗎”?!氨菹?,妾身久病,形貌毀壞,貌不修飾,不可以見君父。皇子髆和妾身的兄弟,就托付給陛下了”,李夫人躲在被子里說道。漢武帝聽了話,又說道:“你當(dāng)著朕的面,托付給朕,不是更好嗎,何必要躲著朕”。李夫人用手死死地拽著被子,蒙著臉說道:“陛下,該說的妾身都說了,還請陛下還駕吧”。漢武帝見狀,想要掀開李夫人蒙著的被子,只因李夫人死死地拽著,皇帝一下子也掀不開。李夫人邊拽著被子邊說道:“還請陛下還駕”,一說完話,便躲在被子里,抽泣了起來。漢武帝見狀,也不好多做勉強(qiáng),只好遺憾地,離開了李夫人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