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商枝他們?nèi)艘呀?jīng)在梨城住了幾日,他正打算帶著魚玄清再去其他城池逛逛,畢竟他們?nèi)鰜硪惶硕疾蝗菀住?p> 他推門進去看見魚玄清在收拾包袱,說了自己的想法,魚玄清搖了搖頭,“嬤嬤和小穗只能抵擋幾日,再拖個幾日恐怕會被父親發(fā)現(xiàn)端倪?!?p> 柳商枝聽后扇子“刺啦”一聲快速打開擋著自己的臉,大喊:“紫言,回程!”
紫言進屋看著兩人的臉色,魚玄清神色如常,倒是自家主子剛剛還高高興興的出去轉眼間就是連扇子也擋不住他面上的陰郁了。
“是?!?p> 紫言發(fā)覺不妙連連答應了下來再次把門合上去客棧馬廄牽馬車來躲避戰(zhàn)場。
魚玄清收拾好包袱看柳商枝依舊是剛剛紫言進門看到的表情,后知后覺的問:“柳商枝你怎么了?”
柳商枝沒好氣的把扇子一合,冷著一張臉,說:“無事。”
“喔?!?p> 魚玄清看了他一眼,把包袱背在身上打算推門出去。
柳商枝看她真的沒在搭理自己,越想越氣,先她一步重重把門推開,門板被推的“嘎吱”作響。
魚玄清看著那門板,才反應過來柳商枝生氣了。
紫言早早的牽著馬車在客棧門口等著他們兩個,本以為兩個人在他走后會緩解一些氣氛,沒想到更是劍拔弩張了。
他第一眼瞧見自家的先生陰郁著一張臉,就立馬低下頭撥開簾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后面背著包袱的魚玄清倒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
魚玄清在上馬車前把一條黑色發(fā)帶遞給他,“紫言,我方才找出這個多出來的給你了。”
“這,”紫言看了一眼車里的柳商枝,就搖搖頭,抱拳說道:“姑娘好意,心領了?!?p> “人手一條。”
魚玄清說著搖了搖手里的其他發(fā)帶,紫言才接過謝了她。
“嗤?!?p> 柳商枝在她落座后故意發(fā)出一聲不大但恰好能讓魚玄清聽到的聲音。
魚玄清看著他的表情,憋著笑說:“干嘛?!?p> 柳商枝把頭扭向一處,把玩手里的扇柄。
“柳商枝。”
“你是不是在惱我?”
柳商枝聽到魚玄清聲音糯糯的,聽著像剛煮好的白面饅頭一樣。
“嗯。”
看著他輕微的發(fā)出一聲回應,魚玄清笑著從手里拿出一條白色刺繡發(fā)帶給他,“喏,這條是你的?!?p> 柳商枝本想先撂她一會,但看著她眼睛就情不自禁伸手接過發(fā)帶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都開始把舊發(fā)帶扯了換上新的。
“我知道你還想逛,等下次吧,下次再陪你去其他的城,好不好。”
“嗯。”
下次。
但他最終都沒等到這“下次”。
一到魚府,魚玄清的父親就大發(fā)雷霆,認為女人應該老老實實呆在閨房里,還學會讓嬤嬤和小穗撒謊脫身,所以魚玄清人才剛進了魚府的大門就被轉送到魚府祠堂里跪著。
“...”
魚玄清剛在馬車上睡得混混沌沌的,就被父親說了一通,隨后被下人架了過來,她揉了揉眼睛干瞪著,沒過多久又要昏昏沉沉跪著睡過去的時候,聽到一聲極小聲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