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問過楊劍一和張磊,他們的師父古月子到底有多厲害?為什么像宋英杰、顏落谷這樣的大高手都一股崇拜的感覺對待他,更別說楊劍一他們這倆弟子了,簡直對師父奉若神明一般,楊劍一給李昕解釋過:“別的不說,你就說我們九仙山收藏的天下各大門派的武學(xué)吧,我當(dāng)初從師父那里得知山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所在的時候是多么震驚啊,這那里是常人能做到的,你要知道,大到麟游派、普陀寺、山海盟這樣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名門大派,小到青城觀、劍閣、五化幫、忙農(nóng)派這樣堪堪入流的小門派,只要是核心武學(xué),你都可以在道須閣中找到,而且可能比這門派自己的傳承還準(zhǔn)確詳實,就拿峨眉派的劍法來說吧,我用出來的就是自己看書學(xué)來的,無論是威力還是招數(shù)都是峨眉派的人也沒有見過的,你說說是不是很厲害???”
張磊也說:“對啊,小子,你就說我們九仙山的內(nèi)功‘玄玉決’吧,原本沒有什么‘暖玉真氣’的奇效,那可是我?guī)煾富诰畔缮絻?nèi)功和武學(xué)自己潛心開發(fā)出來的,你想想,本來以他的武學(xué)修為,早就是這江湖上的頂尖的尖尖上的那一個了,可是他還要自創(chuàng)武功,往更高的境界攀登,這份毅力和對武學(xué)的理解,這樣的才智,你能不崇拜他嗎?”
李昕覺得是挺牛掰的,但是這都是從一個個側(cè)面說明的,沒有真的戰(zhàn)績證明,李昕覺得還是有點不可信,“是不是江湖上都這么傳言,慢慢的大家都信了,也沒有人敢和他對敵,沒準(zhǔn)他也不厲害呢?”得到的答案是楊劍一和張磊兇惡的目光和成赫楠保護(hù)的雙手,直接就把他拉了過去,忙說:“哎呀,你可不要亂說,你楊大哥他們會揍你的!”
現(xiàn)在聽到顏落谷的話,這個古月子居然能解決異種真氣相互沖突的難題嗎?那是不可能的啊,現(xiàn)在自己雖然沒什么文化,但是武學(xué)知識也沒少學(xué),如今體內(nèi)同時居然無名真氣和應(yīng)龍真氣已經(jīng)是非常僥幸的了,再練一種內(nèi)功的話,真氣往哪里寸?難道弄個瓶子裝上嗎?他不信,卻多了一種期盼,他更想見見這個九仙山上的神仙了。
馬車在眾人嬉鬧之中就到了長安城中的唐國公府,眾人下了馬車,跟著李淵安排的隨從走進(jìn)了院中,這國公府不太大——跟皇宮比起來,十六進(jìn)的建制,每一棟房屋都是八梁八柱,到處鳥語花香,院中有一條小河貫穿而過,亭臺樓閣雕梁畫棟,與府中四個方位的小園子結(jié)合在一起,就是一副山水畫中描繪的人間仙境一般。李昕那里見過這些,一副山炮進(jìn)城的嘴臉,弄得成赫惟忍不住又要收拾他,可是剛剛已經(jīng)引得大家伙笑話他,現(xiàn)在又管李昕,肯定讓人以為自己太在乎他了,這才沒有說話。
隨從一邊介紹著府中的情況,一邊引著眾人往里進(jìn)走去,這是拐過了一個影壁墻,迎面撞上了兩個人,前面一個男子施展輕功飛奔,后面一個女子顯然在追趕他,神色很是焦急,雖然女子也身居武功的樣子,但是眼看著有點追不上了,這時候自然有我們路見不平一聲吼,風(fēng)風(fēng)火火哪里走的李昕出手了,他突然叫了一聲:“嘿,是你?。 币贿吷斐鲆粭l小腿去,這一腿方位恰到好處,因為他已經(jīng)觀察好了男子的步法和力度,算好了他傷不了自己又能阻擋他的去路,果然,男子收勢不及,摔了個狗啃泥。
就在李昕他們讓到路旁想等著女子抓住他的時候,地上的男子使出渾身的勁力,一個鯉魚打挺就翻了起來,撒丫子接著跑,李昕心說了,我把你放倒的,你啥也不說就起來跑了,我多丟人啊,伸出右手攥起拳頭,忽然伸出一根食指來,‘?!囊宦曒p響,居然從指尖射出一道劍氣,雖然極其微弱,但是男子那里知道他還有這一招,畢竟天下間已知的會無形指劍氣的人物,不超過三位,現(xiàn)在一下子出現(xiàn)在他跟前兩位,這任誰也想不到,于是男子應(yīng)聲而倒,終于是給女子追上了。
而女子閃身到了跟前,卻并沒有說話,只是彎腰看看地上趴著的男子,然后轉(zhuǎn)身對著李昕道:“小帥哥兒,你怎么不蹲在你的竹筐里面了?原來你有腿啊,而且腿法還不賴呢!”一邊說著,一邊搔首弄姿的樣子給李昕和楊劍一,以及旁邊紅著臉好像害羞了一樣的張磊拋媚眼。成赫楠那里能忍,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是誰呢,倒追人家一個漢子,原來是郝惟冰你這個狐媚子,是不是人家不稀罕你的騷樣子啊,還是受不了你要跑???”
李昕也說道:“成姐姐你想不想知道這漢子是誰?。课蚁朐蹅兒孟褚惨娺^他呢!”一邊說著一邊蹲在地上伸手一扒拉地上這位仁兄,翻過來一看,倒是長得很清秀的一個小伙子,二十出頭的年紀(jì),白凈面皮國字臉,兩條胳膊肌肉虬結(jié),武功想來不低,李昕仿佛覺得見過此人,可是忘了在哪了,還是楊劍一眼尖,說道:“哦,原來是這位仁兄,怪不得郝堂主要倒追呢,還我遇見這么憐香惜玉的年輕小伙子也不能放過的!”
這人是誰?就是當(dāng)初和臥底在于瀟廷身邊做保鏢的郝惟冰比武的趙瀟鵬的弟子,那位使刀的藍(lán)衣‘陳師兄’,不知道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唐國公府里,至于郝惟冰嘛,不用問也不用想,肯定是修羅教見不得人的任務(wù)才能驅(qū)使她來長安。
眾人忽然意識到什么了,成赫惟問道:“郝堂主,你不會是跟著你們的虞大小姐來的吧?什么時候你都能入選萬祖堂了,這修羅教怕是沒什么人才了啊!”郝惟冰一屁股就坐在了‘陳師兄’肚子上,笑著說道:“呦,這不是成家的小二嗎?有你們這么求人的嗎?既然要問我問題,就客客氣氣的,我看在李小哥兒幫忙的份上可以告訴你們,但是你接著就諷刺人、諷刺我修羅教,我可不能答應(yīng)!”說著還在‘陳師兄’的肚皮上扭了扭,看的眾位男士很是尷尬。
李昕知道成赫惟肯定是看不起郝惟冰這樣的女人的,出言肯定是諷刺挖苦,這樣怎么談?wù)?,于是他開口道:“郝堂主,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吧,你既然說看在我的面子上,那我就問了啊,修羅教的虞大小姐是不是在長安,我們可不可以求見?”成赫惟見李昕這么低聲下氣的和郝惟冰說話,還說什么‘老相識’,突然一陣惡心,居然直接就拂袖而去了,弄得李昕不知所措了,還是顏落谷拍拍他,示意他趕緊追,這才飛身追趕成赫惟去了,見一高一矮兩個小孩子在唐國公的府里上下翻飛你追我趕的,郝惟冰心里別提多得意了,哈哈大笑起來。
張磊是個紅臉漢子,那一向是茅坑拉屎臉朝外的,有點不耐煩,而且這狐貍精一頓小挑撥就弄的己方兩個人離開了,不知道她還有什么別的陰謀,心想反正跟你非友非敵,在如此巧合的情況下,出手制住你也沒有什么不對,于是張磊就要發(fā)作,哪知道楊劍一忽然說道:“郝堂主,我知道你是在干什么,跟修羅教的事情沒有關(guān)系,你是為了你自己,對嗎?”話一出口,郝惟冰扭動的小屁股顯然一滯,雖然她強(qiáng)作鎮(zhèn)定,繼續(xù)在那里不置可否,但是眾人哪一個不是人精,怎么會看不出來她是裝的,楊劍一繼續(xù)說道:“你其實早就被修羅教中人下了毒在你身上,對吧,而且巧合的是,這毒就是修羅教懲治叛徒的木風(fēng)丹,只要吹到風(fēng)這毒藥會化去你多年修煉的內(nèi)功,而且身上的筋骨,肌肉會慢慢木質(zhì)化,到哪天你內(nèi)力耗盡,內(nèi)臟也都木質(zhì)了,人就死了,慢慢變成一根人形木雕一般,不過你應(yīng)該是有解藥的,對吧,所以現(xiàn)在還沒有大礙!”
郝惟冰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楊劍一,也沒有再扭動,可是‘陳師兄’醒了,瞪大了眼睛問道:“是真的嗎?冰冰?!焙挛┍嘈σ幌拢樕显僖矝]有那副狐媚的表情了,看著他沒有說話,只聽楊劍一繼續(xù)說道:“可惜啊,我小的時候就跟你們修羅教的萬祖堂四位長老關(guān)系不錯,勁松那個老頭子曾經(jīng)告訴我,修羅教的木風(fēng)丹沒有真正的解藥,你們這些上層得到的所謂解藥也不過是能緩解癥狀,但是無法根治,沒有解藥大概能活十天半個月,而吃了藥可能延遲個一兩年,還要看自身內(nèi)力強(qiáng)弱了?!?p> 郝惟冰突然聲嘶力竭的吼道:“夠了,楊劍一,你不要說了,現(xiàn)在開始看我笑話了是吧?你那天在嘉陵幫做的事情,你以為你真的是正義的嗎?那我倒要問問了,你知道他們計劃失敗了,又有多少人會因此而死嗎?現(xiàn)在你什么事都沒有,你又怎么能理解我們這些棋子的心情!”
楊劍一沒有說話,成赫楠卻說道:“你以為只有你苦嗎?我們其實早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其實當(dāng)天無論是于云哲還是趙瀟鵬、陶臻凡,還是你,楊大哥,丁剴前輩,都不過人家是一盤棋而已,每個勢力都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卻不知道背后的人在操控一切,那天原本你是要負(fù)責(zé)對付丁剴的,對吧?楊大哥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你若有若無的總是盯著他,可以防備了,你沒有得手,后來事態(tài)發(fā)展出乎預(yù)料,你完不成任務(wù),回不了修羅教,對吧?”
郝惟冰冷笑著說道:“是啊,你們聰明,你楊劍一是九仙山的核心人物,他們暫時還不敢把你怎么樣,可是你也不要高興太早,早晚這些人要收拾你的,我在地府等著你!”說完拉起了‘陳師兄’就走了,顏落谷卻道:“楊小子,你快點救她吧,別繞彎子氣人了?!闭f完一指就點住了郝惟冰,‘陳師兄’轉(zhuǎn)身就要跟眾人拼命,卻哪里是楊劍一的對手,一個閃身,這小子連人家影子都看不到,楊劍一就出現(xiàn)在了郝惟冰的身前,問道:“要不要解藥,我可以給你,但是要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
“不會是看上我這殘花敗柳了吧?楊少俠!”
“不是,我哪有那么俗,我已經(jīng)有個天仙一樣的媳婦了,我就是想問問你,你這個小伙子是誰,什么來歷?”
其實看官老爺們也想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