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他不是說不會死嗎?!為什么!祖母,他不是說借一甲子都有余的嗎?!為什么!為什么!”玉鼠不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她緊緊地盯著越女,希望能從她那里得到答案。
越女的眼中同樣帶著悲傷,她接近透明的魂體緩緩地飄到玉鼠的身前,輕輕伸出手撫摸著玉鼠的臉頰說道:“玉兒,這時他的劫,只不過這一劫他沒有選擇去渡,而是選擇了去承,對他來說,有的東西勝過他的性命?!闭f著,越女的魂體突然一震,她望著自己已經(jīng)透明的殘魂身軀,突然笑了起來。
越女的魂體在那一震之后,竟然散發(fā)出了點(diǎn)點(diǎn)光芒,隨著光芒的散出,越女的魂體開始慢慢的消散起來。玉鼠望著越女逐漸消散的魂體,頓時明白了什么。盡管玉鼠吸收了玉婉的妖丹后心性也發(fā)生了一定的改變,但是本質(zhì)上,她還是那個不曾覺得自己長大的玉鼠。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經(jīng)歷了飛誕和知白的相繼離去,此時她又要眼睜睜的望著越女在自己眼前消失,終于她心底最軟弱的地方在一次被觸及,淚水從她的眼中止不住的留下??墒牵?jīng)歷了這么多的玉鼠終歸是成長了,此時她已經(jīng)不再像之前那般去哭喊,而是帶著淚水露出了微笑。
越女望著玉鼠的舉動,心中百感交集,她輕聲開口說道:“玉兒,你真的長大了,祖母也是真的老了,接下來的路就要你和子白去走了,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的?!闭f著,越女又將子白喊了過來。
越女望著自己隔了千年的傳人,慈祥對他說道:“真沒想到我的傳人竟然是自己的孫婿?!痹脚脑捯糜袷蠛妥影锥际且魂嚹樇t。
“子白,方才我為你補(bǔ)魂時便察覺到你體內(nèi)有四股妖力,一股是翼的,一股是飛誕的,另一股則是來自貓妖一族,還有一股是來自育兒的,而你的命格和身體也是極為特殊,想來你卷入這場大戰(zhàn)便是天意吧,如今你的功力依然能夠抗衡魍魎,所缺的便是靈魂,所以,接下來,是師父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說完,越女原本即將消散的殘魂瞬間便的凝實(shí)起來,緊接著一道極為純凈的藍(lán)色火焰變瞬間沒入了子白的靈臺之內(nèi)。
而隨著那道藍(lán)色火焰的出現(xiàn),越女的殘魂也在瞬間化為點(diǎn)點(diǎn)光芒消散在了空中,而那道藍(lán)色火焰則是在子白的眉心形成了一道印記。就在越女殘魂消失的一瞬間,魍魎也醒了過來。
此時魍魎身后的圖騰已經(jīng)完全消失,在他的四周子白和玉鼠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與生俱來的恐懼之感。魍魎望著子白說道:“沒想到你竟然還能活下來!不過,這樣也好,你可知你那一劍毀了我多少心血!今日,我便要從你身上一筆一筆討回來!”魍魎的眼睛突然變得極為妖異,在那雙妖異的眼睛里子白察覺到了滔天的憤怒與怨恨。
“一個被時間所遺忘了的死人有什么資格像我叫囂!”子白的眼神透出一股深深地不屑。
子白的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魍魎的內(nèi)心,他氣急而笑,殘忍的說道:“說我叫囂是嗎?我今日便要讓你看看什么是魔!”話音剛落,魍魎便如閃電一般沖到了子白的身前。
然而,子白和玉鼠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在魍魎沖過來的瞬間,玉鼠運(yùn)起妖力操控著地脈濁氣在身邊制造出了一片濁氣沼澤,魍魎在臨近的瞬間便受到濁氣的影響,自身的速度瞬間慢了下來。魍魎望著身邊的濁氣冷哼一聲,道道深黑色的魔氣涌出,瞬間便驅(qū)散了身邊的濁氣,緊接著魔氣有化為兩股,一股向著玉鼠沖了過去,另一股則是凝聚在錕铻刀上,僅僅是眨眼的功夫魍魎便破開了地脈濁氣的束縛與子白廝殺在了一起。
只見附著魔氣錕铻刀與覆映著金光的長劍撞擊在一起發(fā)出了令人牙齒發(fā)酸的聲音,魍魎原本想著子白剛剛蘇醒,最多不過是恢復(fù)個七八成,可是從交手的瞬間魍魎便感覺到子白的功力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更近了一步。
魍魎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他不甘心的繼續(xù)揮起錕铻刀向著子白不斷地劈砍,然而子白仿佛游刃有余般輕而易舉的便擋下了魍魎所有的進(jìn)攻。而令魍魎感到更加不可思議的是,之前的子白在與自己交手時,雖然也很強(qiáng),但是隨著二人的不斷交手,他能明顯的察覺子白變得越來越弱,就好像子白動用的所有功力都是借來的一般,越用便越少??纱藭r,隨著二人的不斷交手,魍魎竟然能夠明顯的察覺到子白的氣勢在不斷地攀升,仿佛之前那些原本不屬于他的功力在于自己的不斷交手中漸漸地開始轉(zhuǎn)化為子白自身的一部分。
“我是他的磨刀石!”不知為何,魍魎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這樣一個荒誕的念頭。隨著交手的深入,魍魎越發(fā)覺得不能和子白繼續(xù)下去,于是他身形一轉(zhuǎn),向著一旁的玉鼠殺去。只見魍魎揮起錕铻刀架開子白的長劍,然后順勢退后,轉(zhuǎn)眼間便已臨近玉鼠。
玉鼠感剛剛解決掉了魍魎的魔氣,此時見到魍魎殺來變現(xiàn)的有些應(yīng)暇不及,匆忙間她操縱起地脈濁氣在自己的身邊圍繞成一道環(huán)形的屏障,魍魎的錕铻刀絲毫沒有停頓,瞬間便劈在了那屏障之上。然而,令魍魎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錕铻刀劈在屏障上就像是劈在了棉花上一樣,原本犀利無比的魔氣,也在瞬間被濁氣所吸收。
就在魍魎失神之時,突然從他的四周涌出無數(shù)的濁氣,瞬間便將他圍了起來,而那濁氣則是在玉鼠的操控下變得開始不斷地聚集。魍魎見狀心中一驚,他沒有想到玉鼠竟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反守為攻。魍魎急忙將錕铻刀收回,同時整個人運(yùn)起全身的魔力,頓時地脈濁氣與魍魎所釋放出的魔氣便纏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