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拿出那條給她選的裙子,見她發(fā)呆出神,用手輕輕蒙住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睫毛很長,掃過他手心,像小扇子一樣,微癢。
“晚上聚會,我想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你?!?p> “哦”陳墨回過神了,感覺他的手上的溫?zé)岱路鹨獱C傷她一樣,她眨了眨眼睛,盡力適應(yīng)這樣的黑暗。
“你打算一直這樣捂著我眼睛?”
“可以嗎?”周深專注地看著她,眼底的溫柔像大海的碧波蕩漾。
“今天你生日,你打算跟我一直在房里?”
“有何不可?”周深回答得理直氣壯。
陳墨眨了眨眼睛,“隨你”
“真的隨我?”周深湊到她耳垂遍,呼吸灑在她耳上,他親眼看見她的耳朵一寸寸變紅。
陳墨掙脫他的手,從凳子上著急閃開。
周深調(diào)侃地笑著,看著她。
把裙子遞給她。
陳墨看著那抹紅,神色暗了暗。半天手都抬不起來。,最后垂了下去。
愣了愣,還是接過了這條裙子。
周深盡量不去問,紅色究竟對她有什么意義,過往的一切,既然已經(jīng)是過往,就不應(yīng)該讓過去影響現(xiàn)在。
更何況,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給他一個機會。
陳墨躺在浴室的浴缸里面,滿滿的水,淹過她全部身體。
她把頭浸入水中,水從四面八方襲來,壓迫著她的神經(jīng)。
過往的一切在面前一幕幕劃過。
許修身上總是黑白兩個顏色,她喜歡紅色長裙,覺得飄逸。
許修總是有意無意地說
“你不太適合紅色”
陳墨總是笑著回答說:“那你喜歡什么顏色?”
許修就會牽著她,帶她去商場買十幾條白色衣服,白色襯衫,白色連衣裙,白色短裙。
之后,她的衣服都直接交給了許修準備,女為悅己者容,既然穿衣打扮是給她看,那衣服自然是看許修喜歡便好。
于是,一年四季,她除了黑色外套牛仔褲,就是白上衣,白裙子,白色運動鞋。
她偶爾會想,他那時候是不是有意讓她跟他穿情侶裝,白襯衫一起穿,去了民政局就可以辦證。
她以為,他帶她去民政局只是時間問題。
原來……一切只是,她以為。
洗浴頭的水紛紛淋下,淋淋漓漓
她站起身來,水珠從下巴滑到胸前。
在霧蒙蒙的水汽之下,鏡子里倒映出來的她模糊而朦朧。
頭發(fā)濕漉漉搭在胸前腰后,她突然想起來,她很久都沒有打理頭發(fā)了,任由它隨意長著。
她擦了擦身子,換上了那身紅色裙子。
“吹風(fēng)機,周深”
“來了”周深在柜子里面拿出吹風(fēng)機,看著陳墨突然出來。
她皮膚白皙,不是那種不見天日的白,而是一種細膩的白,她從不用化妝品,大抵是這樣,她皮膚極好。唇紅齒白,眉如遠黛,小巧的鼻子翹挺,眼睛又大又亮,平日里被她的黑框眼鏡遮擋住了。如今配上一襲紅裙,冷清而飄渺,還摻雜著幾絲嫵媚,微卷的頭發(fā)有些濕,隨意散落著,帶著幾分秀美,幾分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