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琺瑯覺得哪兒不太對。
據(jù)她這幾日的觀察,陸燁和宿林詩那晚約會以后,好像并沒有生出什么隔閡。
她本以為陸燁會滿心歡喜地去,然后被宿林詩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給刺激到,兩人大吵一架,就地解散。
可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這樣,陸燁的意志一點都沒有消沉,反而似乎心情頗好,沒事就眼底帶笑地盯著自己的手機。
陳琺瑯自然不會知道陸燁的手機屏幕剛剛換了壁紙,兩條人魚在海下?lián)砦牵5讓m殿在他們后方露出一角,水晶外墻折射出璀璨的光。
投影的技術(shù)需求實際比虛擬現(xiàn)實要低,但硬件準備方面花費頗高。例如那個圓柱形的巨大水缸,以及上百臺相互配合的投影和調(diào)試儀器。
這樣不合算的買賣葉林高層其實是拒絕的,但奈何總裁“任性”,力排眾議地將項目拉扯了起來,只為給宿林詩一次比VR模擬更真實的海底體驗。
之后這個項目可以開放給有錢人嘛,也不一定真的會虧本。陸燁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陳琺瑯再一次仔細審視了自己的計劃,覺得環(huán)環(huán)相扣,無懈可擊,沒有毛病,一定是執(zhí)行時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自我肯定一番后,拎著小包包就去找穆朗核實去了。
穆朗表示無辜,“我都是按照你教給我的做的?!?p> 陳琺瑯瞇了瞇眼,想起這幾天穆朗散布的“謠言”,忽然福至心靈,“你這幾天營造錯覺環(huán)境,說的該不會都是真話吧?”
穆朗一攤手,“不然呢?”
陳琺瑯難以置信,“那些,那些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
“不,然,呢?”穆朗無奈,拖長了聲音,“我又不是寫小說的,哪可能編得出那么多讓人心動的‘錯覺’,自然是取材于生活了。”
陳琺瑯氣得要吐血,這種來自宿林詩的真實的“在乎”和“喜歡”她恨不得瞞著陸燁一輩子好吧,“你這種行為跟給兩個相互暗戀的人牽線搭橋有什么區(qū)別?本來一個不說,一個蠢得不知道,結(jié)果你在中間這么一攪和,是生怕兩個人不能心意相通嗎?”
面對陳琺瑯的聲嘶力竭,穆朗象征性地認了個錯,安慰了幾句。反正他的小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雖然傅云箏這幾天看他的臉色還是不太好,但已經(jīng)不怎么找他麻煩了。
“我堂堂一個情敵,就這么被你帶跑偏成了助攻!”陳琺瑯氣到崩潰。
穆朗很想讓她看開點,這種“我綠我自己”的事宿林詩身邊的幾個男人多少都做過幾次,當回助攻實在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還不等他開口,陳琺瑯又指著他氣得手都顫抖,“到時候我被我爸嫁到俄羅斯跟熊打架,你能來救我啊?啊?”
雖然聽不太懂陳琺瑯在說些什么,但穆朗本著女孩子生氣要順著不能嗆著的原則,一句不落地附和著點頭,“是是是是是,我去救你,我去救你?!?p> 作戰(zhàn)計劃A失敗了,陳琺瑯開始暗戳戳地鼓搗B。想了一整天頭都要禿了,還是沒能出來一個計劃雛形。
殺人放火她不敢,挑撥離間這種手段又對陸燁和宿林詩不起作用。
“要不整個車禍失憶吧,或者哪里有賣忘情水的,壓勝之術(shù)不知道可不可行,下蠱聽起來好像也不錯……”被逼瘋了的陳琺瑯自言自語道。
然而就在她邪惡兮兮地搞手段想棒打鴛鴦之時,宿林詩忽然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