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主大人,這位少年是?”見我從容躍上高臺,坐在劉祁一旁的月華國荊玫城城主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根子處,看似十分滿意的樣子。
“那是剛剛加入我們的客卿,符師游軒,別看游老弟他年紀(jì)輕輕,他可是位飛升者。”劉祁顯然對月華國,或者說是對荊玫城城主相當(dāng)信任,很快就將他知道的情報全盤托出了。
“呵呵,看來國主大人真是因禍得福呢,恭喜恭喜?!鼻G玫城城主客套地夸起了劉祁,后者也是相當(dāng)受用。
此時的高臺上。
“我看不透你......”看著木楞的覃落一句話就讓臺下的覃銘心底一沉,待到仔細(xì)觀察我一番后,他臉上更是陰晴不定,心想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到底是誰?明明在他身上感覺不到一絲靈力,為什么卻給人一種危險的氣息?!?p> “......不過”覃落語速很慢:“我一定會打敗你!”話音剛落,只見他雙目圓睜,不算高大的身體渾身一震,靈氣涌動間,在周圍引發(fā)巨大的氣流,瞬間引動了四角的的樓閣防護(hù)靈陣。
“嘿嘿。”被高濃度靈氣壓得一時喘不過氣的我很快反應(yīng)過來,抬起剛剛半低下去的頭,笑道:“這就是靈皇的壓力呀,還不夠!”
隨著肉體力量的逐漸復(fù)蘇,我迅速適應(yīng)了壓力,并表現(xiàn)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覃落見狀說道:“你果然與眾不同,難道是......”
“這位小哥定是星象中顯示的那三位飛升者之一咯?!比巳褐幸晃簧钕菝朗澈镁频那嗄晖蝗宦额^說道。
“哦~”部分客人這才豁然開朗。
“這次竟然有三位飛升者嗎?”
“竟然讓神武國得了一位,真是......”
“這么說還有另外兩位,這次定要......”
劉祁站起身來,對冒頭的青年抱拳道:“這位小哥,看你這打扮和說辭,難道是,神機先生門下?”
青年身穿長袖短擺白袍,手拿青羽扇,腰掛白玉盤,雖是些舊物,且布滿了污漬,但是當(dāng)他的眼神對上劉祁,卻讓后者鼓足了精神才勉強維持住了對視,他不卑不吭地說道:“恩師正是神機先生?!?p> “難怪難怪?!北娙藢λ惹暗囊环捀窍嘈?。
“哈!”雖然有些小插曲,但覃落自是不可能停下等他們這些政治家客套完,由于我沒有先手的想法,所以他當(dāng)機立斷,徑直朝我沖來,同時靈氣布滿全身,拳頭更像是鍍上了一層黑光,深邃幽暗。
“這么快就出絕招了?那是懸武國的揮毫潑墨拳吧!”有人立馬就認(rèn)出了覃落的招式,只是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聽他繼續(xù)解說下去了。
“他要做什么?硬接?!”見我雙手突然護(hù)在身前,觀眾驚呼。
此時我的臉上已經(jīng)寫滿了凝重,之所以選擇硬接,并不是因為我看不起覃落或者怎么,而是因為高臺狹窄,加上氣機牽引,我早已避無可避,除非我想早早就逼出殺手锏,不然這招我只能硬抗。
“喝!”心中默念法訣,冥冥之中,一股在場只有止戈能夠感應(yīng)得到的特殊能量瘋狂涌入了我的身體。
“人皇秘術(shù)-鎧!”趕在覃落的拳頭落到身上前,我終于念完了法訣。
嗤!
覃落瞪大雙眼,眼看著拳頭從我的腰間“劃”了過去,別說招式威力了,就連自身的平衡都幾乎要被帶跑出去。
“唔!”未等我反擊,覃落已經(jīng)強運靈氣,一個后跳撤到了臺子邊緣,本能感知到的危險信號這才消失遠(yuǎn)去。
“覃落?!”覃銘這是第二次見覃落這么謹(jǐn)慎地對待一名同齡的對手,第一次,是覃落為了靠死斗晉升靈王時,家門特意為其準(zhǔn)備了從東海族戰(zhàn)中抓來的巔峰靈君,對于覃落來說,那是靈力修煉體系與東域完全不同的異族強者,就算是當(dāng)初自奉覃家第一天才的他,也不敢說自己有哪怕一半的勝率,好在那次終是他挺了過去,雖然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但也如愿晉升成了靈王。
“不要緊。”聽到覃銘的呼聲,覃落頭也不回的說道。
“小心?!瘪懞芮宄钠?,小聲交代一句后再次看向了臺上的另一邊。
我早已從對秘術(shù)過于好用的震驚中緩了出來,趁著覃落對我進(jìn)行觀察的空閑,我更是分出了一部分心思投入了前三“世”的記憶探索中,之前雖然粗略地看過這三生,但飛升路途短暫,在神州大陸的這兩天也是忙著規(guī)劃再次的飛升之路,一直沒有時間靠著這些記憶提升自己的能力,之前信誓旦旦地說要對戰(zhàn)覃落,心里其實也沒底,或許還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吧,畢竟止戈和費斯是不可能輸?shù)?,就算是我輸?.....
我真是這么想的嗎?
被止戈叫了這么久的神王大人,原來是這么廢的人嗎?費斯那家伙,即便被控制了,也會打心底里看不起我吧。
明明有這么多機會,只要隨便抓住一個就好了。
......
“徐言,你在猶豫什么?。?!”
“清兒,我......”
“哈哈哈!徐言你這個廢物,滾吧,清兒到了我府上,我自會讓她從此衣食無憂,哈哈哈?!?p> ......
“吳荻,你還我清兒!”
“是你這廢物啊,徐清那賤貨我早玩厭了,你自己去青樓去找她吧。”
“......死!”
......
“徐兄弟,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來,我們再練一次?!?p> “這才不過三年,怎么想都是你意欲從我手里找虐?!?p> “你少廢話?!?p> ......
“徐兄,你......哭了?天辰劍已練成,不是應(yīng)該高興嗎?”
“我好恨......”
......
“游小兄弟!”
我回過神來,印入眼簾的,是一對碩大的,濃黑如墨的拳頭。
“臨淵!”覃落欺身大吼道。
轟!
黑光乍現(xiàn),幾乎蒙住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同時,萬象臺也是不堪重負(fù),陷進(jìn)了一個大坑,讓人一時看不明白內(nèi)里的景象。
“呵呵,有趣有趣。”神機先生的弟子雙目緊閉,卻好似能看到結(jié)果一般,一旁的客人見狀連忙湊了過去,一副要刨根問底的樣子。
“止戈先生,這......”劉逍擔(dān)憂道。
誰知止戈老神在在地說道:“還沒有結(jié)束,好好看下去,放心,大人他......早有了算計?!?p> 不知道此刻的我聽到止戈的這番話,會不會郁悶得被覃落當(dāng)場壓成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