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蒙蒙亮,街道上沒有商販擺攤,街邊的鋪子大多緊鎖門簾,柯任潔拉著鐘靈兒,走在空蕩蕩的街上,拐過一個巷口,鐘靈兒和柯任潔對視一眼,她們聞到了香味。
兩人手拉著手,小跑著向香味的來源而去。在另一條街的盡頭,有一家鋪面堪堪能同時進兩人的小鋪子,門口放著高高的蒸籠,一個濃眉大眼的黑漢子在門口張羅著,籠屜旁邊站了兩排人,都是等著買包子的,門口一溜放了七八張矮桌,都滿滿坐著人,有個扎著包包頭的瘦弱男孩穿梭在桌間,一邊上菜,一邊收拾碗筷。
柯任潔拉著鐘靈兒也排隊等在了后面。
就在柯任潔她們前面還有3個人就能輪到她們買的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早點鋪子的寧靜。
“明明是我先要的肉包,你怎么先給他?你這個小破娃娃還慣會見風(fēng)使舵!”一個長得有些陰騭的中年男人揪著小男孩的肩頭衣服說。
小男孩瘦弱的身子一個踉蹌,在籠屜旁的大漢一個健步?jīng)_上搶過孩子,護在懷里。接著,一個穿著麻布衣服,包著頭巾的婦女也從里間沖出,到孩子的跟前,用滿是面粉的手摟著孩子問孩子有沒有事。
“娘,爹,我沒事。這位客人,我知道你要了肉包,可是那位客人是在你之前付的錢,且你們要肉包的時間差不多,而他比你付錢早得多。我不認(rèn)為我做錯了,你若是等不住肉包,我們可以退你銀子。”那孩子遺傳了他爹的濃眉大眼,此時站的筆直,擲地有聲地說。
“你!你這個小東西!知道我是誰嗎!反了你了……”那中年男子擼起袖子大喊著。
還沒等他說完,早點鋪的老板娘就炒出一根搟面杖,“你才是東西!呸!你不是個東西!”一邊罵,一邊追著那中年男人打,中年男人剛剛抓住搟面杖的另外一端想要還手,一顆石子飛來,打到了中年男子的胳膊上,中年男子的胳膊瞬間麻痹。
中年男子不知道是誰用暗器打了他的胳膊,可是他明白,這里有他惹不起的人在幫著早點鋪子的人,所以他灰溜溜的跑了。
中年男子不知道剛才的暗器是哪里來的,但是鐘靈兒看的清楚,是早點鋪子的老板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發(fā)出去的。
經(jīng)過這么一鬧,很多人都沒了吃的興致,離開了,早點鋪子的矮桌凳也翻了一些。有幾個人還是要買包子,中年男子把孩子給婦女,就去給剩下的幾個客人裝包子。
鐘靈兒走到矮桌凳前,伸手扶起了桌凳,柯任潔也來幫忙。包子鋪的老板娘忙說,“使不得,謝謝二位善心的姑娘。二位姑娘想必也是等了許久,還有包子,你們買了就快走吧,這些粗活,我們干就行了。”
那邊裝完了包子老板也走了過來,沖著鐘靈兒抱拳道:“剛才多謝姑娘了?!?p> 原來,鐘靈兒之前正打算要出手幫這婦人,結(jié)果看到了老板已經(jīng)出手,才沒有動彈。沒想到,這老板如此敏銳,連那一瞬間的事情都看的清楚。鐘靈兒不由得在心里高看這男子一分。
婦人一看她當(dāng)家的都對著姑娘抱拳了,定是有什么事這姑娘出手相幫了,索性也打開了話夾子,“二位姑娘瞧著臉生,是新來這薰蘭城里的吧?”
柯任潔早就喜歡這婦人豪爽的性子,搬了把椅子就坐下和婦人說起了話??粗笕藗兞牡钠饎?,小男孩去里屋拿了盤子碗筷,盛了稀飯包子給柯任潔和鐘靈兒送來,還給他娘倒了杯茶。
老板已經(jīng)在收拾店門口的家伙事了,籠屜,桌椅,爐子,一樣樣有條不紊的搬進去。
柯任潔一邊大贊好吃一邊和老板娘說話,說著說著就扯到了鐘靈兒是藥圣的徒弟這事。要是擱平常,柯任潔絕對不會隨便說出鐘靈兒的這層身份的,要知道柯任潔可是個粗中有細,頗有想法的女孩。
其實一來這里,鐘靈兒就覺得這個小男孩的身體不對勁,身為醫(yī)者,對各種疾病有著想要攻克治療的心思很正常。鐘靈兒和柯任潔排隊等待時就觀察了小男孩一會,對他印象很好,倆人商量著找個機會,讓鐘靈兒給小男孩號個脈。所以柯任潔才會聊著聊著就說到了鐘靈兒是藥圣徒弟的身份。
老板娘聽了柯任潔的話還覺得好笑,這姑娘小小年紀(jì)能有多大的醫(yī)術(shù),可是老板聽到“藥圣”兩個字,卻是激動不已。
只見老板放下手中的活計,一個健步?jīng)_上來,他的那張有些嚴(yán)肅的,總是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xiàn)了激動的神情,他沖著鐘靈兒抱拳道:“姑娘真是藥圣的徒弟?”
鐘靈兒淡淡一笑,“千真萬確?!?p> 老板娘一看老板這架勢,也明白過來,年前這姑娘可能真是個神人,忙一把抓住鐘靈兒的手說:“姑娘,能不能請你看看我家當(dāng)兒。若是姑娘能救當(dāng)兒,我們兩口子這輩子,下輩子都給您老人家當(dāng)牛做馬?!闭f著說著,好像快哭出來了。
小男孩默默走過來,摟住他娘的肩膀,神情悲慟。鐘靈兒看著這個不光樣貌和他爹神似,甚至淡然冷靜的神情都很像他爹的小男孩,說:“手伸出來?!?p> 鐘靈兒搭上了小男孩的脈搏,眉頭一挑,她的心里掀起了風(fēng)浪。這小男孩的脈象和顧娟有些像,但又不完全一樣,同樣的火毒,顧娟是后天食用導(dǎo)致中毒,可是這小男孩是娘胎里帶著的毒。
鐘靈兒又給老板娘號脈,老板娘并沒什么問題,鐘靈兒又給老板號脈,老板也沒什么問題。
鐘靈兒有些疑惑了,不過好在叨叨最是了解這和鳳凰有關(guān)的火毒,于是鐘靈兒問一家三口要了她們各自的雪,說是拿去研究。
這孩子自從生下來,找了無數(shù)的大夫,都看不好,吃了不少的藥,可是沒什么起色。從來沒有一個大夫會在看完孩子后給父母也看的,婦人不明白由頭,可是孩子他爹卻知道,是自己影響了這個孩子。所以鐘靈兒提出給父母把脈時,他就知道,這次可能當(dāng)兒有救了。
三號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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