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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是個偏執(zhí)狂:嬌妻撩人

第十二章 被包養(yǎng)的女人

  這一覺錦笙睡得很不安穩(wěn),后半夜,傷口上的麻藥失去了作用,肩部開始隱隱作痛,最后冷汗都被疼了出來。

  她起身在屋內(nèi)來回走動,分散著注意力。

  房內(nèi)布置簡單,內(nèi)閣的墻上掛著一副女人的畫像。

  秀麗的面孔,溫柔大方,仿佛透過畫像,都能感受到她微笑中的親切感。

  這應該就是葉庭的阿娘了吧,他小時候一定很幸福。

  她站在畫下靜靜打量著,房門突然被從外推開。

  葉庭看到屋內(nèi)的錦笙,有些意外:“這么晚了,怎么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嗎?”錦笙同樣意外的看向他,微笑道。

  “我怕你睡不習慣,來看看”葉庭關(guān)上門,走到她身邊,看著墻面,柔聲道。

  “你阿娘真溫柔?!?p>  “她是這個世上最關(guān)心我的人。”

  葉庭靜視屋內(nèi)的“兩個”女人,聲音有些低沉。

  “正好都睡不著,我給你講講我娘的故事吧”葉庭說完,徑自走向院里。

  講故事去院子里干嘛?錦笙還是跟了上去,坐在了紫藤樹下的秋千上。

  她勾手拍了拍這棵有一人懷抱粗的老樹,看向身旁坐在石桌前的葉庭:“這棵樹多大啦?長得這么結(jié)實。”

  葉庭抬頭,看了眼上空,相纏著鋪展在夜空中的藤蔓。

  枝上掛著兩盞瑩黃的紙燈籠,散發(fā)著溫暖的光暈,撒在二人身上。

  “這棵樹,是我爹娘成親時在這個院子里種下的,她是我爹年少時在外出征時遇見的。”

  “那時,我娘還是杏林世家的姑娘,從小醫(yī)術(shù)了得,一次戰(zhàn)亂中,我爹身受重傷,被緊急送到了我娘家中醫(yī)治,兩人就此產(chǎn)生了情愫,可當時我爹已和表妹有了婚約在身,也就是現(xiàn)在的崔姨娘。”

  錦笙問他:“那后來你爹怎么娶的你娘呢?”

  “我祖父是一個愛惜面子的人,我爹原本就不愛崔姨娘,只不過沒有遇上喜歡的人,便聽從父母之言罷了,如今遇上了,我爹便態(tài)度堅決,如果不同意,他便帶著我娘再也不回來?!?p>  錦笙笑出聲,調(diào)侃了他一句:“沒看出來你爹年輕時還挺年少輕狂”

  葉庭也笑了下,看著錦笙的眼神,很認真。

  “后來他們擰不過我爹,便選擇了讓步,可崔姨娘從小便喜歡我爹,一聽葉家要毀約,便鬧著要自盡,鬧得京城沸沸揚揚,我祖父面上過不去,便強迫我爹把崔姨娘也收入房內(nèi),我娘不想我爹太難做,便勸他同意了,成親當天便在這個為我準備的院子里,種下了這棵紫藤樹。”

  錦笙側(cè)身拍了拍粗壯的樹身:“這棵樹還挺有意義的,比你年紀都大呢?!?p>  “嗯,她們成親后,我爹沒有碰過崔姨娘,一直寵愛我娘,不久便生下了我,可是不到一年,崔姨娘那邊也傳來了懷孕的消息,我娘意外,卻沒有去質(zhì)問我爹,而是選可能冷落他,搬到了府內(nèi)最偏僻的月夜閣居住,我爹日日在閣前懺悔,我娘始終避而不見,最后在我八歲的時候病故。”

  錦笙聽著身側(cè)的娓娓道來,仿佛在講一個陌生的故事般,聲音毫無情緒,可她知道,平靜的只是表象,內(nèi)心卻早已腐敗不堪,傷痕累累。

  “在那幾年里,我印象最深的便是我娘的懷抱,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每次我練武被爹懲罰,都會哭著去找我娘,她總會把我抱在懷里,細細的為我涂抹藥膏,一邊哭一邊抹,她去世后,我再被爹爹懲罰…卻不知該去找誰哭訴,看著她們和諧歡笑的一家,我卻像個暫住在這里的客人,這個家里再也沒有可以把我抱在懷里的人了,于是我便漸漸習慣,習慣了偽裝自己,習慣了和我爹作對…”

  他很安靜,安靜的看著前方的黑暗,神色縹緲,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徐徐的輕聲訴說著,如自言自語一般。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葉庭。

  他像一位兄長,生活之中對我處處照顧,也像沙場上的戰(zhàn)友,可以將后背交給他,毫無顧忌的享受他的好。

  他很堅強,很勇敢,原來也很脆弱…

  她雙手抱著葉庭結(jié)實的肩膀,輕輕的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無聲的撫慰著他。

  葉庭回過神,拉下錦笙的一只手,輕輕的握在手心里,靜靜坐著,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在兩人的身上。

  他輕轉(zhuǎn)過頭,錦笙在自己的肩上,安靜的睡去,他不忍吵醒她,繼續(xù)坐著。

  云媽出了房門準備忙碌,無意一瞥,眼眶微閃,站在走廊上,欣慰的看到樹下的兩人。

  小姐,以后…我們的庭兒有人疼了。

  不知過了多久,錦笙醒了過來,睜眼便是一片黑暗。

  她抬手揉弄著眼睛,身上掉下一件灰色薄毯,陽光刺的錦笙雙眼酸痛。

  “醒了?”頭頂傳來一聲低啞的男聲。

  她抬頭看了看,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坐直身體:“什么時辰了?”

  “晌午了”葉庭活動了一下僵硬酸澀的肩膀。

  錦笙看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想安慰他,結(jié)果卻壓著他睡了過去。

  “你今日不用去學堂嗎?”

  “我讓祁風幫我請假了,你那邊,你兄長應該也幫你請過了?!比~庭站了起身活動了下,腿腳發(fā)麻。

  “公子,飯菜準備好了”祁風走了過來,低頭道。

  兩人進了屋內(nèi),桌上大魚大肉,又是豬蹄又是燕窩,邊上還放著一排各色各樣的水果,清澈的水珠撒在上面,看著格外新鮮。

  “你們將軍府的伙食都這么好的?”錦笙有些心疼,兩個人吃這么多,太奢侈了吧。

  “你身子虛弱,多吃點補補。”葉庭貼心儒雅的盛起一碗燕窩,放在她的面前,坦然自若道。

  “那我吃嘍。”早飯的時辰被錯了過去,昨日又干了這么多消耗體力的事情,早已餓的沒了直覺。

  “你乖乖待在院里,外面的人不知道你在我這,用完午飯我要去趟訓練場。”

  “嗯嗯,你去吧,不用管我,我一人都能玩的挺好?!卞\笙撕咬著手中的豬蹄,抽空說著。

  葉庭看著她的吃相,自己的食欲也好了起來,比平日多喝了一碗粥。

  一場盛宴結(jié)束,錦笙看了看面前摞了一堆垃圾,而葉庭那邊干干凈凈。

  “你先回屋,我讓云媽幫你上藥,晚上睡前再抹一次?!比~庭說完便去了書房。

  涂完藥后,錦笙便躺在院里的秋千上曬太陽,正午陽光明媚,在這冬季的尾聲里,照的人,像在春天一般溫暖。

  她將白色的帕子鋪在臉上,把臉和脖子嚴嚴實實的蓋上,身邊擺著一個石凳,上面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果盤,顯然是把中午吃剩的水果,一樣抓了一點。

  葉庭靠在走廊上,有些失笑,平日里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我這院子,這么適合養(yǎng)老?

  他看了一會兒,沒有打擾她,向訓練場走去。

  “庭兒來了?你爹在那邊練兵呢!心情不好,避著點!”

  張副將赤裸著上身,上臂肌肉結(jié)實有力,站在空地上舉著巨大的鐵坨,粗聲對他說。

  葉庭心中溫暖,溫和一笑:“沒事的,張叔”,隨后向反方向的兵器房走去。

  他用灰布條,將手心單手纏緊,從中挑了一把鋒利的銀槍,輕松拿起。

  銀槍沉重如鐵,在陽光下,被靈活的揮舞起來,葉庭身手敏捷,英姿颯爽,白色衣擺隨著動作飛舞,恍如謫仙!

  光線打在上面,折射出冷冽的銀光,晃的人睜不開眼睛。

  他身姿不停,眼睛深沉,想著中午書房的事情。

  書房內(nèi),跪著昨夜的黑衣人祁月。

  “主上,宮中的的事情確實是二公子的手筆,只不過,正巧被去找你的楊姑娘聽到,才會誤傷到她?!?p>  屋內(nèi)寂靜無聲。

  “去吧”

  既然動了我心尖上的人…那你該丟點什么好呢?

  幾個時辰過去,光線漸漸暗淡,他身上的的汗滴,如淋雨般,浸透他的白衫,臉龐的墨色碎發(fā)被汗跡打濕,沾染在冰冷的側(cè)臉。

  他停下動作,將兵器放回,準備回去。

  “庭兒!”

  葉庭手中的動作頓了頓,沒聽見一般,繼續(xù)松解著手中的布帶。

  葉將軍看著他的背影,悄然輕嘆一聲,面露威嚴,粗聲道:“你昨晚怎么回事?”

  “身體不適,提前回來了?!彼麤]有回頭,冷淡道。

  “不適就請府中大夫看看,我們將軍府的人出去,別跟娘們兒似的?!?p>  葉庭手中動作一頓,繼續(xù)忙碌。

  “你作為長兄,就要為葉譚他們做好榜樣,天天在外瞎浪,你覺得你除了是將軍府的大公子之外,有什么是能拿的出手的?你再看葉譚!昨日主動上場,為你收拾爛攤子,同樣是將軍府的公子,為何差距這么大!”

  葉將軍越說越氣憤,恨鐵不成鋼,渾厚的嗓門越來越大。

  葉庭低垂雙眼,掩住眼中情緒,忙碌完手中的事情,轉(zhuǎn)身便出了房門。

  “逆子!”身后葉將軍回過神時,葉庭已經(jīng)走了出去,隨后屋內(nèi)傳來木桌被劈碎的聲音。

  葉庭冷著表情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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