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瑞?撒切爾略帶點畏懼的看著她面前的這個亞裔的大男孩。
雖然有著撒切爾這個有名氣的姓氏,但是萊瑞?撒切爾與那位鼎鼎有名的撒切爾夫人沒有一毛錢關系,更沒有一點點的相像,甚至不如說,萊瑞身上的每一項品質都與那位撒切爾夫人恰恰相反。
尤其是膽量。
作為一名大酒店的侍應生,萊瑞自問見過許多的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客人,但是卻沒有見過像面前的,這么狂躁的,亞裔。
在那采用了最好的隔音材料制成的房間隔墻外,萊瑞聽到了那狂躁,絕望的嘶吼,后來又聽到他用復雜晦澀的東方語言,又急又快地謾罵。
“這人不是個瘋子就是有狂躁癥嗚嗚嗚嗚。。?!?p> 萊瑞在心里悲鳴。
萊瑞悄悄地看了那張對于白種人來說年輕的過分的面龐,卻發(fā)現(xiàn)了那個年輕人的雙眼靜靜地盯著她,仿佛她臉上有什么十分值得他感興趣的東西。
見狀萊瑞慌忙地低下了頭,連忙害怕地道:
“您可以開始收拾東西了,先生?!?p> 她迅速地退后了幾步,慢慢走到一定距離,才鼓起勇氣,看向徐佳明的雙眼:
“先生,我想得病并不可怕,發(fā)脾氣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您只是需要一個心理醫(yī)生好好聊聊?!?p> 說完后,萊瑞就像只受驚的小兔子匆匆忙忙地轉身就走,連小費都沒有與徐佳明提及,很快就消失了在了走廊的盡頭。
徐佳明這才回過神來,疑惑地看了眼萊瑞匆匆忙忙離去的身影。
“外國的女人也會害怕和帥哥聊天嗎?”
徐佳明撓了撓頭,心想道:“年紀大是大了點,不過還挺羞澀,剛剛她說什么來著?”
........
行李收拾的很快,前身仿佛經常出行,帶著的行李都是十分精簡并且易于收拾的,當徐佳明提前在酒店吃完午餐,坐著酒店的專車來到機場的時候,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身處在倫敦。
坐在倫敦的Heathrow機場的貴賓VIP廳里,徐佳明大致的梳理了被自己穿越的這個倒霉孩子的信息。
這個叫做杜克羅阿揚,長得和自己巨像的男孩居然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
從太祖父那一代便移民到了美國,當時正值民國年間。
在上海的仁濟醫(yī)院做醫(yī)生的太爺因為時局不穩(wěn)定,說是留學進修,實是移民地來到了美國。
與早期出國的國人不同,在那個能割闌尾就算名醫(yī)的年代,杜克的太祖徐壽銀基本可以算是上海最頂尖的中西雙全的醫(yī)生。
而來到美國后,出于國人對下一代培養(yǎng)的重視習慣,以及對于子承父業(yè)的老觀念,徐家人也一代代的前仆后繼地走在研究醫(yī)學的道路上,直到杜克被穿越。
太爺爺,之前便說中西雙全,并且技藝在那個時代幾乎就是頂尖。
杜克的爺爺,出名的西醫(yī)外科醫(yī)生,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時便已經被人稱為心臟外科的大拿。
杜克的大伯,創(chuàng)傷外科與骨科醫(yī)生,行業(yè)水平上游,也算是優(yōu)秀的醫(yī)生。
杜克的爹,原本學習外科,學不成轉了牙醫(yī),營業(yè)能力倒還行,在紐約第五大道開了家牙科醫(yī)院。
杜克,不學無數(shù)的模特,但家里一直想讓他學醫(yī)。
........
“這一家的路走的是越來越窄了啊?!毙旒衙餍睦锬馗袊@到。
在寸金寸土的紐約第五大道上能開的起一家牙科醫(yī)院,足可見徐父的經營能力之強,賺錢的本領杠杠的,但是世上有許多問題不是光有錢就能解決的。
就比如轉變一個人的觀念。
杜克從小就不愛學醫(yī),或者說,只要不是讓他醫(yī)學,做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接受。這一點可算是讓全家人操碎了心。
當杜克十六歲生日,徐父問他想要什么禮物時,結果得到的回答卻是希望家人不要再干涉他,想要讓他成為醫(yī)生。
杜克的爸爸徐孚盛當場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老父親的臉,比二十年前自己的哥哥向他老人家坦白自己是個gay的時候還要嚇人。
作為徐家八代單傳的一根獨苗,徐家上下對杜克可以說是充滿了寵溺,當年杜克的老爹徐孚盛和哥哥徐光谷叛逆的不讀書被杜克爺爺?shù)跗饋泶?,到了杜克這里杜克爺爺就算氣的了個半死,也只能每天小心翼翼地旁敲側擊。
“乖崽,來看看爺爺手里的棒棒糖,想不想背中醫(yī)湯方劑呀?背了這顆糖就是你的啦!”
“誒呦爺爺?shù)男母握O,快來看看這是什么,新買的ps4,看了是不是想要去把SAT成績提高到學醫(yī)標準?”
“崽呀,看這輛最新的雪佛蘭科邁羅,爺爺給買的,開著它每天上學去準備考醫(yī)學院,更加有勁了是不是?”
“杜克呀,爺爺今天接診了一個大美女,真是又高又火辣,你想不想要她的msn?和你說你以后當醫(yī)生了天天能碰見!爺爺不會騙你的!”
這樣的糖衣炮彈,杜克從小被轟炸到大,但是就是堅持著一個不學醫(yī)的念頭不動搖,杜克爺爺也天天在身邊好聲好氣的勸著。
被叨叨的煩了,杜克索性就找了發(fā)小家的模特公司注冊了模特,接著工作走秀的借口全世界到處亂跑。
也算杜克年輕臉長得還好,也算是讓他創(chuàng)出了點小名聲,他也借著這樣的名聲到處晃蕩,直到現(xiàn)在。
“Mr.羅阿揚?”
輕巧的聲音在徐佳明耳邊響起,他睜開眼,看見空姐正蹲在他的沙發(fā)邊上。
“您的航班還有四十五分鐘就要準備起飛了,您現(xiàn)在就可以上飛機了,您的行李需要我?guī)湍弥鴨???p> 白人空姐帶著矜持卻又溫和的笑容,用中文慢慢地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
徐佳明站了起來,眼看著要上飛機了,他也沒有心思再回想,心想著上了飛機再繼續(xù)好好想想自己的任務。
“不用客氣”
空姐帶著優(yōu)雅的笑,一邊站起來一邊回應道。
徐佳明思索著踱著來到vip通道口,后面匆匆忙忙地走上來一個中年人,一邊走著一邊向后觀察著,走的又快又急,一不留神就將徐佳明撞了一個踉蹌。
“sorry!sorry!”
帶著絡腮胡的中東人模樣,穿著西裝的中年人連忙扶起徐佳明,連連道歉,很快又扭頭看著周圍,腳步急匆匆地向著登機口奔去。
“趕命么?這人。。?!?p> 徐佳明看著中年人遠匆匆去的身影無奈吐槽道。
候機室里,空姐正在收拾著沙發(fā)上亂糟糟的毛毯,順手打開了電視,例行檢查電視。
剛一打開便是新聞頻道,正襟危坐的黑人女主播正在鏡頭面前侃侃而談,在她背后一張照片里留著小胡子的中年人正手指著前方。
“億萬富豪,著名軍火商,花花公子托尼?史塔克在中東遇襲下落失明到現(xiàn)在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p> “這讓我們不禁越來越為他擔憂,甚至我們也許有理由相信托尼?史塔克也許已經在襲擊中遇難,只是因為軍方的封鎖而導致死訊并未公布,”
“事實上,本臺至今為止,至少收到了三個以上的線人聲稱自己已經得知了托尼斯塔克的死訊?!?p> “而本臺記著前日采訪軍部發(fā)言人時,所發(fā)生的情況似乎也在側面佐證了這一令人驚訝的事實.......”
黑人女主播一副我在說一個大秘密的表情。
“叮?!?p> 空姐拿著遙控板關閉了電視。
她站了起來,手插著腰,對著光可鑒人的黑色玻璃扭了扭,欣賞了一番自己曼妙的身材后,跨步走出了候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