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我恐高!我恐高!”
在遼闊的云層中,烏鴉天狗拍打著巨大的翅膀,極速地穿過那天幕,猶如攢射的導(dǎo)彈一般迅猛。
翅膀揮打間,猛烈的罡風(fēng)不斷地呼嘯著噴涌著,身體華光閃爍,光亮煌煌,明顯已經(jīng)開到最大馬力了。
穿梭悅動間的間隙,翅膀會收攏起來,整個機體成流體狀,用著幾乎教科書般的空氣動力學(xué)外觀前行著。
.......并且后面還帶著個尾巴。
“我不行了啊啊啊!”
戴著綠帽子,穿著紅襯衫,下身是破爛的牛仔褲,活像個嬉皮士的布魯斯班納驚恐地拍打著自己外面被鎖鏈捆綁著的透明艙體,瘋狂地大喊著。
“要死要死要死,我心臟受不了啦!出來、要出來啦??!”
實際上布魯斯班納的喊叫壓根沒用,因為透明艙體正在以接近音速的速度在對流層中猛烈地穿行,外面便是猛烈的暴風(fēng),在透明艙體的阻隔下,還是有著沉悶如雷的響聲。
那暴躁低沉的風(fēng)壓身如同老龍的吼叫,讓布魯斯班納整個人佛置身于八十臺低音炮的圍攻下,震得他的腦袋嗡嗡直響。
而他喊出的話也與聲波一起震蕩著,在他自己聽起來都像隔著水面聽著對面說話,有種莫名的失真,但心里的恐慌卻讓他止不住地大吼大叫,以緩解自己的心跳。
“你說的話好色情啊,是什么要出來了?”
突然透明艙內(nèi)傳來了徐佳明的聲音,同時倉體的顏色變成了不透明的顏色,狂風(fēng)的呼嘯聲也消失不見了。
布魯斯班納‘嗝兒’的一聲癱倒了,撫摸著自己的心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當(dāng)然是浩克,”
布魯斯班納喘息著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道:“我剛剛差點以為自己又要變成那個只會‘rua、rua’的喊著的綠色大塊頭了?!?p> “哈哈哈,那樣你就要摔下去了,”
徐佳明笑著道:“你看看地圖,我們現(xiàn)在到哪了?”
布魯斯班納看著自己手中從酒館墻上撕下來的世界地圖,打量了下周圍的密閉的空間.......
Orz......
“沒有參照物我怎么知道咱們到哪了.....”
布魯斯班納看著艙里那出聲用的發(fā)亮著的符文,蛋疼地道:“我就不明白為什么你一定要搶那一副世界地圖,我說了根本用不上,只要不被云層遮擋,盲人都能在天空上看到北美西海岸?!?p> “要不要我把你變成盲人然后再帶著你飛一回?”
徐佳明冷笑著道:“我說搶就搶,你一天天是吃飽了吧,管的這么多?!?p> 老實人班納聽到了這直白的威脅,頓時敢怒不敢言,憤憤地對著傳訊符文輕輕地‘呸’了一下,然后又用大聲地咳嗽掩飾著。
在倉內(nèi)躺了一會,班納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開口問道:
“我說,既然這個大盒子有遮光和隔音的效果,為什么你一開始不用起來,而是等到我們在天上將近飛了一個小時,你才打開它?!?p> 布魯斯班納越想越不對勁,言語也越發(fā)的委屈起來:“你知不知道在離地七八千米的高空被暴風(fēng)包圍著的感覺是什么樣的嗎?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恐慌嗎?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布魯斯班納委屈說道到最后一句時,那語氣幾乎幾乎像是在質(zhì)問了,徐佳明心頭一跳,連忙打著哈哈地道:
“怎么會呢?這玩意我拿到手也沒多長時間,功能還沒摸齊全呢,哈哈、哈哈.......”
“老弟,恕我直言,”
系統(tǒng)的聽到徐佳明這般不要臉的話終于忍不住了:“你可真是個不要臉的撒謊精......”
“明明就是因為班納不敢被你吊著飛,而這個兵員艙我又收了你二十五點點數(shù),綠巨人的點數(shù)剛到手就又損失了七十五點,氣急敗壞之下你才懷恨于心,將氣撒在了好欺負的人頭上...........”
徐佳明:“胡說?!?p> “剛剛有誰說話嗎?”
班納依舊捂著心臟,心有余悸地道:“我總覺得剛剛好像有人替我說了句公道話的樣子......”
“哈哈,怎么會呢,”
徐佳明訕笑道:“這可是八千米的高空,就咱倆.......”
“是嗎?”
班納將信將疑地道,卻又聽到了徐佳明興奮地說著:
“到了!我看見加利福尼亞灣了!和地圖上一模一樣,準(zhǔn)備好了班納,我們要下降了!”
“等等!”
布魯斯班納一驚,連忙喊道,可惜已經(jīng)晚了,傳聲的符文已經(jīng)黯淡了下去。
徐佳明切斷了他與班納的傳聲筒。
“我還沒準(zhǔn)備好.....”班納目瞪口呆地張大了嘴巴,像個傻子。
猛然地一陣拉力傳來,班納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仿佛被鎖在一個掛在過山車上的箱子里,強大的動力拉著箱子開始下降,不勻稱的氣流開始導(dǎo)致箱子開始飛速的旋轉(zhuǎn)了起來!
在如流星般下落的烏鴉天狗的背后,旋轉(zhuǎn)的小尾巴中,傳來了布魯斯班納那沉悶又絕望的喊聲:
“你絕對是故意的?。。?!”
...............
轟!
隨著暴風(fēng)與空氣的轟鳴,烏鴉天狗拍打著翅膀,緩緩地落在了馬布里海岸邊,臨近著加利福尼亞灣的史塔克宅,烏鴉天狗雙手舉著兵員艙,站在了海景別墅的屋頂。
“呼....”
徐佳明深深地吐了口氣,嘆道:“總算是還來得及?!?p> 放下了手中的兵員艙,徐佳明用烏鴉天狗的爪子敲了敲,發(fā)出了‘咚咚咚’的悶響。
“班納?”徐佳明疑惑地問道。
見沒有任何聲音,徐佳明搖了搖頭,對準(zhǔn)了之前被托尼史塔克的馬克戰(zhàn)衣砸出來的大洞,一把就把兵員艙扔了下去。
隨后向下看了看,也徑直地跳了下去,頓時墻壁上的大洞被龐大的烏鴉天狗砸出了更大的坑。
反正托尼也要修理這屋子,坑大點小點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徐佳明翻了個白眼,心里很不負責(zé)地想著。
畢竟托尼那么有錢。
心里這樣想了一下之后,心情變得逐漸地變得坦然自若,烏鴉天狗的甲葉‘咔咔咔’地裂開,露出了里面穿著鎧甲的徐佳明。
四處張望了下,一眼就看見了倒在樓梯間口的托尼史塔克,徐佳明連忙三步兩步跑過去,抱起了托尼史塔克,把他平躺著放在桌子上。
看著托尼史塔克青筋畢露,卻又煞白的臉,徐佳明有點焦急地拿著帶著鐵甲的手‘垮垮垮’地拍著托尼的臉。
‘托尼!托尼!’
見托尼史塔克一直昏迷著,徐佳明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托尼史塔克的胸前依舊是一片空洞!
“謝特!”
徐佳明一拍額頭,趕緊跑到了托尼史塔克的奧迪R8邊上,開始尋找著。
果不其然,托尼史塔克沒有自己收拾東西的好習(xí)慣,第一代方舟反應(yīng)爐還靜靜地躺在車里。
“之前是因為方舟反應(yīng)爐被我?guī)У搅塑嚿?,所以笨笨沒有把方舟反應(yīng)爐遞給托尼嗎?”
徐佳明看了一眼依舊顯得呆頭呆腦的機械臂笨笨,心里暗自思襯著:“看來以后做事得小心點了。”
一把砸碎了玻璃盒子,拿著第一代方舟反應(yīng)爐,徐佳明緩緩對準(zhǔn)了托尼的胸口。
“你這么一下可別給憋傻了呀,托尼,不然佩珀肯定和我沒完?!?p> 徐佳明叨叨地念叨著,緩緩地將方舟反應(yīng)爐放入了托尼史塔克的胸口里,隨著燈光的亮起,徐佳明緊張地望著托尼斯塔克。
過去了良久,托尼史塔克卻沒有一點反應(yīng)。
看著面前依舊如睡美人般沉睡的托尼史塔克,徐佳明開始有點慌張了,
鬧了半天,托尼還沒等到第一部劇情結(jié)束,就死我手上了???
“別這樣!醒醒!醒醒托尼!”
徐佳明用力地搖晃著托尼史塔克的身體,不時地捶打著他的胸口:“佩珀還等著你呢!”
突然,隨著一聲電流的刺響,托尼斯塔克猛然地醒了了過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眼神如同溺水之后剛剛被救上來的落難者一樣驚恐。
“yes??!”
徐佳明猛地揮了下拳頭,看著還在迷茫的托尼史塔克,興奮地道:“我就知道你沒這么容易死??!”
“小杜克?”
托尼如夢初醒般地望著徐佳明,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上全是后怕與失落:“好孩子,你又救了我一次.....”
“實際上,你不叫我好孩子,我也許還會更高興一點......”
本來還很興奮的徐佳明,在聽到了托尼史塔克的話之后,嘴角頓時蛋疼地抽搐了起來。
托尼史塔克如釋重負地笑了出來,伸出手要拍拍徐佳明的肩膀,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似的,連忙變拍為抓,抓住了徐佳明的肩膀,急切地問道:
“佩珀現(xiàn)在在哪?她有危險??!”
“你的公主正在等著你去救她呢,王子先生,”
徐佳明興奮地笑著對托尼史塔克道,渾身的甲葉都嘩啦啦地作響: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幾十個探員在史塔克的工廠,奧巴代亞也在那,我們馬上過去,你救你的公主!我打我的壞蛋!”
“不行!”
托尼史塔克頓時斷然地拒絕道:“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托尼史塔克蒼白的臉龐布滿了驚懼與后怕,還有一點點的悔恨:
“我早應(yīng)該聽你的意見,對奧巴代亞保持警惕!但是我沒有聽,這是我的失誤,卻害的佩珀現(xiàn)在處在危險中,我不能再犯另一個錯誤了,你和佩珀對我來說都重要,我不能讓你們?nèi)魏我粋€人會受到威脅!”
徐佳明聽到了托尼史塔克的話,心里一下子酸酸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他還是掩飾了自己心里的感動,勾起嘴角,挑著眉毛對著史塔克搖了搖手指:
“也許你說的挺好挺煽情,但我還是得糾正你一個致命的錯誤。”
“什么錯誤?”
托尼還在急促地呼吸著,疑惑地望了眼徐佳明。
徐佳明向著托尼史塔克神秘地眨了眨眼,笑道:
“我是不是有和你說過,我是個戰(zhàn)士?”
徐佳明猛地手往后仰,身后的烏鴉天狗分崩離析,像一條漂浮著的金屬河流,變換流動著來到徐佳明的手中,成為了一只錫杖,托尼史塔克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工坊里居然蹲著這么一具龐大的機甲。
托尼史塔克瞪大了眼睛,喃喃地到:“你是怎么做到的.......”
徐佳明沒有再說話,反而一揚手里的錫杖,烏鴉天狗頓時像細碎的塵末一般揚撒而下,旋轉(zhuǎn)著圍繞著徐佳明,那塵末越來越多,在徐佳明身邊旋轉(zhuǎn)著聚攏又飄散。
托尼史塔克驚訝地看著烏鴉天狗如同微型的龍卷金屬塵暴一般旋轉(zhuǎn)著越來越高,旋轉(zhuǎn)著的中心透露出血一般的紅芒,最后轟然聚攏!
一個龐大的鷹頭人身的巨人,略微岣嶁著三米的龐大身軀,雙眼閃著赤紅的光芒,低著頭望著他。
“現(xiàn)在如何?你不需要一個強大的幫手嗎?”
烏鴉天狗的內(nèi)部,徐佳明悶聲傳來,帶著掩飾不住的竊喜,仿佛高興于看到托尼史塔克這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你和我說,你的能力是因為吃了一個過期的羊角面包......”托尼吃驚地看著面前的龐然大物,吶吶地道。
“嗯哼?”
徐佳明挑了挑眉毛。
“所以我只想問你一句,”
托尼史塔克扶了下自己的額頭,然后認真地對徐佳明道:
“那羊角面包你還有的剩下嗎?”
“哈哈哈,”
徐佳明被托尼史塔克的話逗得哈哈大笑,烏鴉天狗不住地顫動著,甲葉翅膀嘩啦啦地作響。
托尼史塔克忍耐著自己強烈的好奇心,收回了一直在烏鴉天狗身軀上的眼睛,自己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所以,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托尼史塔克挑了挑眉毛。
“哼哼!還有一件事,”
徐佳明低沉地奸笑著:
“先等一下,我還得給你介紹一個人,有他在,奧巴代亞今晚注定是要哭著去見他的爸爸.......”
烏鴉天狗巨大的手爪,抬起了兵員艙,將它豎著放在了托尼面前。
“女士們先生們,”
烏鴉天狗用高亢的聲音說著,驕傲地就像格萊美晚會的主持人:“讓我來給你們介紹,最強悍的男人,罪惡的克星!”
“布魯斯·班納博士?。?!”
‘蹦’的一聲,兵員艙的門猛然地彈開,就像氣墊床猛地彈開那樣,里面瞬間彈出了一個人影,嚇得托尼史塔克連連往后退了好幾步。
隆重介紹下出場的人物果然非比尋常,綠帽子,紅T恤,破爛褲子的組合就像行為藝術(shù)家。
布魯斯班納跨著如同老年帕金森一般的步伐,左手六右手七,一只腳畫圈一只腳踢,他吐著舌頭翻著白眼,顫顫巍巍地踱了出來,
一頭栽在了地上..........
“額........”
托尼史塔克滿臉黑線地看著布魯斯班納,和半跪著的,突然沉默下來的徐佳明。
空氣突然的寧靜了下來....
沉默了一會,徐佳明將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布魯斯班納重新塞回了兵員艙,猛地站了起來。
烏鴉天狗三米高的頭顱一下子洞穿了一樓的地板,只留下龐大的身軀在底下。
托尼史塔克滿臉黑線地望著只有身軀的烏鴉天狗,只見它環(huán)抱在胸前,徐佳明的聲音從二樓傳了下來,
“好了正義的伙伴們吶!讓我們趕快去打擊那些黑暗的罪犯!”
“不是.....”托尼史塔克蛋疼道。
“正義的伙伴們吶!讓我們趕快去打擊那些黑暗的罪犯!”
“剛剛那個人昏過去........”
“伙伴們吶!讓我們趕快去打擊那些黑暗的罪犯!”
“就這樣放著他沒事嗎.........”
“讓我們趕快去打擊那些黑暗的罪犯!”
托尼史塔克嘆了口氣,無奈地道:
“好吧,讓我們出發(fā).....打擊罪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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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徐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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