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徐飛揚并不是很在意,這樣的質(zhì)疑,他以前聽的多了,郝凱這樣的話已經(jīng)算是很溫和的那種。
“其實我今天算是占了個便宜,”徐飛揚娓娓道來,“一般的心理疏導(dǎo)都會選在比較安靜,私密性比較好的地方,這樣的環(huán)境容易讓人放松下來。但其實無論是怎樣合理的環(huán)境,有一點是絕大多數(shù)心理咨詢師改變不了的。尤其是第一次進行咨詢的時候?!?p> “心理醫(yī)生在對對象進行心理疏導(dǎo)的時候,一定會咨詢好這個人的病史以及他所需要的方向,所以心理醫(yī)生對病人的陌生是不存在的,但他們沒有辦法改變病人對他們并不熟悉的事實。但我不一樣,丁戈已經(jīng)在劇組里跟我呆了一段時間,雖然并沒有什么很深的交情,但是他對我已經(jīng)有了一些了解,這就讓他在面對我的時候不會有對陌生人一樣的戒備。而且……”徐飛揚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才再次開口,“我對他用的方法和一般的心理疏導(dǎo)不太一樣。”
“原來是這樣。”郝凱沒有多想。在他的想法里,徐飛揚的方法既然這么快就能看到效果,自然是不一般的,不愿多說也正常。
他沒有再繼續(xù)追問徐飛揚的來歷,畢竟這個時代還有度娘查不到的東西嗎?
不過他沒想到,居然真的有。
關(guān)于徐飛揚的資料,他除了查到這個人是國家特批的特級心理咨詢師除外,竟然沒有其他任何有用的信息,并且網(wǎng)上連一張他的圖片都沒有,而且連國家為何會特批他擁有這樣的身份都沒有絲毫交代。
這身份該不會是假的吧?郝凱下意識的冒出了這樣的念頭,卻又被很快打消,畢竟丁戈的好轉(zhuǎn)是實打?qū)嵉摹?p> “那現(xiàn)在我們就來談?wù)勱P(guān)于以后給丁戈的治療吧?!毙祜w揚不疾不徐的開口,把和丁戈說過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末了補充了一句,“現(xiàn)在我暫時沒有辦法馬上就判斷丁戈的情況是個什么程度,所以就暫定這一療程是十二次,不知道郝經(jīng)紀人這邊,關(guān)于丁戈的行程有沒有問題。”
十二次,也就是半年。郝凱翻了翻自己的備忘錄:“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p> “對了,”徐飛揚似乎想到了什么,補充道,“我在這個劇組應(yīng)該也不會待太長時間,至少肯定不夠半年。如果到時候劇組殺青了,之后的見面地點,我會再通知?!?p> “沒問題。”郝凱點點頭,“那就拜托了?!?p> 徐飛揚微微頷首,就閉目養(yǎng)神起來,不再理會郝凱時不時投來的探究的目光。
……
“大哥啊,你有空在這兒打球,看樣子是選好了給大伯的生日禮物啊?!绷捵诨@球場邊,悠閑地看著在籃球場里揮汗如雨的柳羽。
柳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癟了癟嘴:“柳蕭你別幸災(zāi)樂禍了行不?明知道我的小金庫都被收了還故意刺激我?!?p> 柳蕭哈哈一笑,自從被柳笛催眠過后,他的心結(jié)打開,性子也再不復(fù)往日的陰沉,看上去終于有了一個二十幾歲青年的模樣。
“要不,我接濟你一點,好歹買個像樣的禮物吧,說不定大伯心情好了,就把你的小金庫還給你了呢?!绷捒粗鹨荒槻桓吲d的收拾東西,無奈的按了按眉心,“好了好了,我承認我說錯話了行不行?話說,以前你任性一點無所謂,可這次大伯的五十大壽,你真的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啊?!?p> “我想好要怎么做了?!绷鹗帐昂脰|西,“二弟你先回家吧,我要去個地方?!?p> “怎么,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柳蕭無所謂的笑笑,“行吧,那我就先回去了?!?p> 兩兄弟正準備在岔路口分開,卻有一輛車在他們面前停下,對危險的感應(yīng)讓柳蕭下一秒就拉著柳羽退遠了些。
車門被緩緩打開,一見到車內(nèi)的那個人影,柳蕭就臉色微變。
“嗨,喜歡抱著人睡覺的小少爺,我們又見面了?!北?羅森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朝柳蕭招了招手,“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我?guī)阋怀?。哎,這位是誰啊?”他似乎此時才注意到柳羽。
“不必了,這位先生?!绷捗嫔珶o波無瀾,拉著自己沒有搞清楚狀況的老哥就想走。只是,哪有那么容易???
柳蕭看著攔在他們面前的兩個紅衣男,臉色驟冷:“先生,您這是做什么?”
“哎哎哎,別多想啊?!北?羅森下了車,“其實還是上次那個問題,你真的不認識一個叫笛的人嗎?”
柳蕭心頭一顫,表情卻不變分毫:“我記得,我妹妹上次和你說的很清楚,我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人?!?p> “哦??墒?,令妹不就叫柳笛嗎?”本?羅森微笑著,“或許她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呢?”
“如果你要找她就去,攔著我們算怎么回事?”柳蕭冷冽的語調(diào)讓本?羅森愣了一下,繼而哈哈一笑:“如果她真的是我要找的那個人,我可不敢就這么單槍匹馬的去,所以可能要委屈一下二位嘍?!?p> “你要,綁架我們?”柳羽臉色怪異的開了口。
“不不不,話可不能這么說,只是請你們小坐一會兒而已?!北?羅森嘴角的弧度始終不變,看著柳羽的眼神里卻帶了一分輕蔑,“二位請吧。”
說著,他的手下已經(jīng)伸手過來想抓柳蕭,柳蕭臉色一變,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嘭”的一聲,伸出手去的紅衣男一聲慘叫,整個人被氣浪推出去三四米遠,手上的某一點似乎反著光,雙腳也在堅硬的地面上拉出了兩道痕跡。
“這,這是什么功夫?”本?羅森的臉上頭一次露出了驚駭?shù)纳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呢?讓我們把時間轉(zhuǎn)回到十五秒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