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啊,你今天怎么來這兒了?我還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跟柳家的二公子認識呢?”徐正廷滿臉虛偽的微笑,還想抬手拍拍徐飛揚的肩膀,只是他躲開了。
“怎么,我不可以來這里嗎?”在徐家,徐飛揚要顧忌自己母親的感受,可是在其他地方,他就沒有什么好避諱的了。
柳笛懶洋洋的靠著墻,她知道,以外界眼中他們兩個的關系,這三兄弟之間的事情,她不能插嘴?,F(xiàn)在他們還沒有發(fā)生激烈的沖突,她倒還可以淡然地做個旁觀者,可是如果真發(fā)生什么,她會不會插手,那可就說不定了。
“哪能呢?你可是特級心理咨詢師,全國獨一無二的呢,你想去哪兒我哪能攔的???萬一你給我催眠了,讓我自殺呢?!毙煺㈥庩柟謿獾恼Z氣讓人聽著就很不舒服,不過他倒也沒有肆無忌憚的放大音量,畢竟他也知道像徐飛揚這樣已經(jīng)算是一個領域里的頂級人才的人,萬一讓更多的人知曉他的存在,難免會有人想從他們徐家挖墻腳。雖然他只是在家族里面混吃混喝,沒有什么成績,但好歹也頂了個嫡長子的名號,在他的眼里,徐家的東西早晚會是自己的,自己的墻角哪能讓別人挖了去?
“那你有什么事嗎?”徐飛揚的神色平靜無波。
說實話,徐正廷討厭徐飛揚那種淡然,冷靜,宛若神明一般,永遠沒有波動的樣子。這樣的他沒有了平常的溫柔,卻讓徐正廷特別想撕了他那張淡然的面具。
他上前一步,剛想進一步咄咄逼人,卻突然感受到了一道冷冽的目光。
他下意識的轉頭向柳笛看去,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視線完全不在自己身上。
徐正廷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他旁邊的徐正影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一瞬間,柳笛眼中的冷光仿佛能化為實質(zhì),連他這個沒有直面的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沒有發(fā)覺到異常,徐正廷疑惑的皺皺眉。
“你們在聊什么呢?不介意帶我一個吧?”忽然,歐陽婷清亮的聲音從徐正廷身后傳來。
徐正廷一看到她,臉上的神情就變了,變得癡迷,完全沒有了慣常的高傲。
他那灼熱的視線正常來說只要不是瞎子應該都能看得到,可是歐陽婷,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一臉傻白甜似的單純笑容。
當然,這樣的表情只是假象,歐陽婷可不是那種徒有一技之長卻沒有心計的人。
不過不管她真正是什么樣子,至少現(xiàn)在這副模樣是完全迷惑住了徐正廷。平心而論,化了淡妝的她,和完全素顏的柳笛顏值上的確是不相上下,只不過考慮到前提條件,她的底子比柳笛還是略遜一籌。
而且徐正廷這人,自知之明是有幾分的。知道自己根本駕馭不了柳笛這樣的人,所以他更感興趣的還是歐陽婷這種比較柔弱的,看上去比較需要保護的人。
“自然可以,歐陽大小姐可是今晚的壽星呢?!币婚T心思撲在歐陽婷身上的徐正廷甚至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連自己的三弟都露出了嫌棄的神情。
徐飛揚倒不算嫌棄,畢竟他也是有喜歡的人的??墒沁@么明目張膽的表現(xiàn)出來,未免還是有些過火了。他默默地想著:歐陽婷這么做,不知道會給自己這位大哥拉到多少仇恨。
他這樣想并不是沒有緣由的,不管怎么說,歐陽婷和柳笛走的路線是完全不同的。如果說柳笛是人見人怕的魔女,而歐陽婷就是那種人見人憐的白蓮花,在場的大部分男性都是她的仰慕者??匆娮约盒闹械呐衽c另外一個同性相談甚歡,他們怎么可能服氣?不過是因為礙于徐家的權勢罷了。
因此,徐正廷和歐陽婷只說了這么一句話,就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眼刀。
柳笛冷眼旁觀著歐陽婷用完美卻虛假的笑容,把徐正廷迷的找不著北,不禁深深地為徐家的未來擔憂。
她本來只想做個旁觀看戲的,不過很顯然,歐陽婷并不打算讓她這么悠閑。
“柳笛妹妹,謝謝你今天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啊。”
“不用謝,不過我只有兩個哥哥,沒有姐姐?!绷涯抗獾目戳怂谎?,明明是看著歐陽婷,她的眸中卻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歐陽婷被柳笛的眼睛看著,打了個寒顫,明明是不算客氣的一句話,她卻完全沒有辦法開口駁斥。她不知道,此時自己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些空洞。
徐飛揚看出歐陽婷的異樣,心下一驚,瞬間側了一下身擋住兩人交匯的視線。
柳笛看了徐飛揚一眼,沒開口,只是慢慢的收回了視線,又恢復了開始那種吃瓜群眾一般漠然的樣子。
歐陽婷身形不穩(wěn)的踉蹌了一步,驚疑不定的看了看柳笛,可這次,柳笛是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她了。
她收回了目光,也收斂了心中想要挑釁柳笛的念頭,但與此同時,她也提高了對柳笛的警惕。
并不是很想在這位身份可以與她平起平坐,脾氣卻不怎么好的同性身邊待著,歐陽婷決定速戰(zhàn)速決。
“飛揚,我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歐陽婷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弧度,說出的話卻讓徐家三兄弟愣住了。
歐陽婷要邀請徐飛揚(我)跳舞?為什么?
徐飛揚下意識的就要向柳笛那邊看,卻反應過來這個時候不能這樣做。
他沒有動作,柳笛卻是先出聲了:“飛揚是我二哥給我找來的男伴,歐陽小姐你當著我的面這么挖我的墻角不好吧?”
比起剛才來,柳笛的語氣顯然是帶上了幾分怒意,可是她的臉上還是沒有什么明顯的表情,這讓歐陽婷一時倒是摸不清楚,她是真的不愿意還是裝出來的了。
但是她這么一說倒還是打了歐陽婷一個措手不及,她本以為徐飛揚只是柳蕭的朋友,卻沒想到柳蕭讓他來是來給柳笛做男伴的。
在帝都這些豪門的觀念里,伴隨的那個人地位都是比正主要低的,可歐陽婷見徐飛揚臉上沒有任何勉強的神色,就有些不太明白了。無論他在徐家有多么不得寵,也是徐家的少爺,論地位并不比柳笛低,柳笛到底是用什么樣的方法才能讓他心甘情愿的做自己的男伴?